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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齒后。一朵圓形的煙圈準確地套中了沈伐石的鼻尖,下一秒,他的舌尖靈巧在口腔里搜刮一番,螺旋形的煙霧盤旋而出,沒入了沈伐石的前襟,就像是一根小小的釘子,旋轉著戳進了沈伐石的心口。季三昧把一口煙吐完后,俏皮地歪了歪腦袋。“我這人不挑的?!彼咽职丛谏蚍ナ乜?,“戒煙是戒不得,但是若是師父愿意抽了煙喂在我口里……”沈伐石的呼吸驟然一窒,把那聊sao的小東西從自己身上扒了下來:“回房間,把抄寫一遍。不抄寫完不準再沾一口煙草?!?/br>這話說得不容置疑,季三昧有點傻眼,只好拖著步子往外走去。在他背后,沈伐石摸了摸自己被煙霧鉆了個小孔的心臟,唇角愉悅地勾起了一點點弧度。可惜,這點弧度還沒能形成氣候,剛剛鉆出去的小家伙就去而復返了。他抓住門框,露出一張臉來,笑吟吟道:“那我抄寫完,師父該給我些什么獎勵?”不等沈伐石開口,季三昧就自作主張了:“就罰師父給我洗澡吧?!?/br>沈伐石:“……”季三昧撂下這句話掉頭就走,不給沈伐石任何反悔的機會,他的一縷發(fā)尾在空中掃過,恰好掠過門框,也正正好掠過了沈伐石的心,搔得人心癢難耐。待季三昧走干凈了,沈伐石立即起身,去了盥洗房。約一刻鐘后,王傳燈從屋中出來,發(fā)現(xiàn)長安正抱著一條毛巾,面對著盥洗房,似乎在等待什么。王傳燈:“你干什么?”長安懷抱毛巾一臉堅定:“自從小師弟來了之后,師父就格外愛干凈。我也要愛干凈,小師弟就會喜歡我了。”王傳燈:“……”他覺得這種早戀傾向需要動用強制手段加以遏制,于是他一把把這棵樹攔腰扛在了肩上,直接丟回了房間:“功課做完沒有?……沒有做完你嘚瑟什么?”經(jīng)過王傳燈一番簡單粗暴的調(diào)教,長安開始相信自己近來是玩物喪志,不務正業(yè)了。只有堅持好好修煉,才能跟小師弟玩耍。季三昧的到來,大大提升了長安的修煉進度。但事主本人卻對此一無所知。大半日的功夫,被煙癮折磨得哈欠連連的季三昧把自己第一日的默寫作業(yè)交上去了。那一手張狂的草書根本不像是出自一個小孩的手筆。沈伐石將厚厚一沓紙張一一翻檢過去后,下了結論:“你的字跡太輕浮?!?/br>“怎么輕浮?”“過于信馬由韁,不加約束。你看,這個落筆拖得太長,就像人的腿腳,太長,字型就會失調(diào)……”“腿長不好嗎?”季三昧托著下巴,又打了個哈欠,被淚水洗過的眼睛清凌凌地倒映著沈伐石的影子,“可以伸到師父的被窩里呢?!?/br>沈伐石今天已經(jīng)洗過一次澡了,不想跟他多廢話,揚手拋給了他一個新制的繡囊。繡囊里的煙草味道清冽,入鼻生香,季三昧窸窸窣窣打開繡囊,埋首進去,銜出幾根,放在口里細細咀嚼,一品即知那是仙城特產(chǎn)的紫玉泥種出的上好煙草,再經(jīng)精心切絲烘干制作而成。若在人間,這小小的一袋能賣出百金之價。季三昧眼睛一眨,計上心來:“師父,還有多余的嗎?我怕不夠……”沈伐石沒有給他把鬼主意付諸實踐的機會,頭也不抬道:“不要想著去人間做倒買倒賣的事情。什么時候吸完了再來找我。”季三昧滿口答應,堅決不做,回屋就身體力行地把煙絲全部從煙囊里倒出來,一根根數(shù)了個清楚。煙絲共計兩千零五十根。他克扣下了一千根,悄悄藏起,打算等什么時候有了外出機會,好賣了換些寶貝。自此后近七日功夫,除了抄寫經(jīng)書及浪費紙張,季三昧就賦閑在禪房里無事可做。興之所至,他會手執(zhí)兩支筆,把那些他看過一遍就爛熟于心的佛經(jīng)一左一右地同時默寫下來。七日后,覺迷寺方丈突然到訪禪院。覺迷寺原先是個極小的廟宇,僧人不過五十,方丈辛苦地打理經(jīng)營,卻只能靠稀薄的香火錢勉強維持僧人們溫飽。而在六年前,沈伐石不知怎的就選擇了在覺迷寺出家。他出家的第一件事就是將覺迷寺所在的飛熊山整個買下,投下大筆錢財擴建寺廟,為九天神佛百八羅漢塑造金身,自己卻低調(diào)地撿了一間干凈幽遠的禪院住下,掛名在覺迷寺下,以居士自號。覺迷寺方丈從未見過如此清新脫俗的出家方式,被陡然而至的銅臭雨淹得五迷三道,但他畢竟背靠佛祖,不敢悖離,礙于沈伐石先前的道士身份,準他不必完全遁入空門。但是,沈伐石剛搬進來的時候,還只帶著王傳燈一人,過了幾年,就憑空多出了個長安來,現(xiàn)在又添了一個來歷不明的小孩。佛門重地畢竟不是菜市場,沈伐石雖說是覺迷寺的最大的金主,但方丈還是決定要來查看一二。方丈來時,季三昧正在默寫佛經(jīng),雙管齊下,不過不再是草書,而是端莊的小楷。他默寫的是。方丈見狀,頓時驚為天人,拉著季三昧講佛,而季三昧深諳見人言人見鬼言鬼的本事,神色安詳,態(tài)度溫馴,有問必答。幾番來回后,方丈認定這是個可以遁入空門的可塑之才,匆匆找到沈伐石,希望沈伐石能夠叫季三昧剃度出家,并真情實感地慨嘆,季三昧有望成為一代高僧,自己在三十歲時都還沒有季三昧這般出眾的慧根,云云。沈伐石全程沉默,等方丈抒情完畢,才問道:“乾明殿中的羅漢金身是否需要重新翻修?”方丈覺得自己無意間闖入了一間菜市,對面坐著的是個滿口掛滿了價碼的投機販夫。沈伐石這意思顯然是不打算放人,方丈在挽留人才和寺廟的長久發(fā)展之間躊躇良久,才艱難地選擇了后者。自那之后,方丈便時常造訪禪院,苦口婆心,不厭其煩,勸說一肚子大千世界花花腸子的季三昧皈依我佛。奇怪的是,盡管壓根兒沒有要拋棄三千煩惱絲的意思,季三昧卻每每愿意與他談佛講經(jīng),直至月升時分。長安深覺詫異,私底下也問過季三昧:“師弟,你喜歡佛學嗎?”季三昧正把一本偷偷托王傳燈買來的春宮小冊子包上佛經(jīng)的書皮,聞言笑道:“一門可悟之學,但就我個人來說,算不上多喜歡吧?!?/br>“那為何……”季三昧笑瞇瞇地將新包上的書皮整理清爽,細細地捋平了邊緣的皺褶:“覺迷寺方丈不是什么佛學大家,但他已經(jīng)老了。我和他聊天,他會高興,師父的日子也會過得松快些?!?/br>長安雖然有點不通人事,卻也知道沈伐石在覺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