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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了。 她的淚腺壞了,始終無法流淚。但這會兒,眼淚卻是泛濫成災,好似把之前幾年不能流淚的遺憾都給補上了。 眼皮掀開了一半,淚水糊的她根本就看不清楚。 侍女立即拿著干凈的絲絹擦拭她的眼角,淚水不停的往下流,眼下倒是沒有紅色的血絲摻雜在淚水之中了。 眨著眼睛,想把所有的眼淚都眨出去,侍女不停的擦拭,好片刻之后,淚水好像還真的少了。 姚嬰盡力的去看,除卻微微模糊之外,倒是看清楚了床帳。 “不用擦了,我能堅持一會兒?!鄙钗跉?,她看著床帳,緩緩地眨眼睛,還是有眼淚流出,可是比剛剛好多了。 所以說,不能怕疼,就得堅持,精神之強大前所未有,能戰(zhàn)勝一切。 眼淚好似不再流了,她也不由得長長舒口氣,眼球很干,很想閉眼。 緩緩的抬起自己的手,手指纖細,干干凈凈,如今上面什么都沒有了。那指環(huán),她也不能再套上了,戴上之后,威力也不會有多大了。 可惜還是有的,畢竟伴隨了她那么久,因為鬼母的力量,才會多次闖入塞外,不曾有過潰敗。 不過,巫人已成了過去式,關于他們的一切,也確實應當埋葬在流逝而走的歲月當中。 終于,齊雍抱著那個小家伙回來了。下樓去顯擺了一番,襁褓里的那個家伙已經(jīng)睡著了,任憑齊雍如何托著他,都毫無知覺,動也不動。 他回來,姚嬰便睜開了眼睛,睜開時還會有眼淚涌出,但比之剛剛好多了。 齊雍的身影有些模糊,直至他走近,才稍稍看清楚些。 瞧見姚嬰睜眼,齊雍亦是一喜,“今日力氣足了?” “為了看看我生下來的這個丑孩子,沒力氣也得撐著。快,趁我現(xiàn)在視線還算清楚,給我瞧瞧?!蔽⑽阮^,齊雍也旋身坐在了床邊。將他懷里卷的像個卷餅似得襁褓往她面前放,讓她瞧一瞧里面睡著的家伙。 姚嬰早就做好了他可能會很丑的準備,也興許是因為做好了準備,這忽然一瞧,反倒是有那么點兒驚喜。 小臉兒不算白,臉蛋兒嘟嘟,閉著眼睛,小鼻子小嘴兒的。頭上戴著帽子,但也有黑黑的頭發(fā)從帽子邊緣露出來,胎毛很長。 看到了,她就不由笑了起來,“雖是沒那么好看,但丫頭和嬤嬤說的對,還是很惹人愛的?!?/br> “勝在可人?!背蟛怀蟮?,已經(jīng)無所謂了。這幾日整天抱著,齊雍亦是覺得無比可人,挑不出什么缺點來。 ☆、346、丑丑又可愛(三更) 他睡得昏天暗地的,齊雍那般托著他,他的小腦袋都跟著歪了一下,小嘴也抿了抿,不過沒有醒過來的意思。 姚嬰看著他,也不由笑,“丑萌丑萌的?!彼?,不漂亮也就不漂亮了,萌就可以了。 齊雍兩手輕松的把他托著放到了姚嬰身邊躺下,他腦袋微微一歪,朝著姚嬰的方向,也不知是不是在做夢吃飯,小嘴巴一吮一吮的,十分好笑。 歪頭看著他,姚嬰的眉眼始終都彎著,在她看來,這小家伙肯定做夢呢。 如果會說話的話,待他醒了,必須得問問他做了什么夢。 “還是不如齊加姚好看,而且,這膚色也沒人家白。也不知道再過幾個月,會不會變白一些。”齊加姚剛生出來的時候渾身發(fā)紫,現(xiàn)在長大了,變得細皮嫩rou特別白。 “他已經(jīng)可以走路了,天氣冷無法外出,便在住處整日的亂走。剛剛入秋的時候生了一場病,不過很快就恢復了??偟膩碚f,他身體還是很好的。”齊雍的手落在那呼呼大睡的小人腦袋上,把他的小帽子取了下來。頭發(fā)亂七八糟,他用手順著那亂糟糟的小頭發(fā),動作看起來極其輕柔。 “還是得感謝太子妃照顧的好。待得一切都結束了,我們也回皇都。回皇都的時候,就把他們倆都弄到自己家。待得膩了,就把他們倆各自送到太子府和宮里,我們說走就走?!遍]了閉眼睛,她還是覺得干燥,長時間的睜著有些不適。 “想的特別美?!饼R雍幾不可微的揚眉,看著她,他似笑非笑。 “我想和你二人世界,怎么就不能想的特別美?”睜開眼睛,繼續(xù)盯著他看,烏溜溜的眸子上隔著一層水霧,溫柔而嬌弱。 齊雍彎起唇稍,微微傾身靠近她,姚嬰?yún)s抬手,用一根手指阻住了他的靠近,“不可。”他和孟乘楓現(xiàn)在還是如以前那般牽連一起,所以不行。 似乎剛剛都忘了這事兒,齊雍輕輕地嘆了口氣,最后只是在她手指上啄了下。無法親近,最多只能這樣。 “不過癮你就親他,雖是又黑又丑,但勝在可愛迷人?!币虢o出主意,若說他親誰她不會生氣吃醋,那就只有這個小丑人了。 齊雍掃了一眼那睡得不知何時嘴角都有口水的家伙,“算了,太臟了?!?/br> “流口水也是可愛的?!庇檬种溉ツㄋ旖堑目谒?,他嘴角動了動,好像不是很喜歡有人在他睡覺的時候碰他。 “比較起來,你不流口水的時候更可愛。”齊雍揚了揚眉,在他眼里,還是姚嬰漂亮些。 無語,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睛,他能把她和那小家伙放在一起比,也是無敵了,他們倆有什么可比的。 “他的名字皇后早就已經(jīng)擬好了,我們也沒什么權利給他取名字。倒是乳名你想好了么?”這幾天,他們倆也沒說過關于乳名的事情。 “等夫人定奪呢?!笔致湓谀切〖一锏念^上,修長的手指順著他的頭發(fā)摩挲,那小腦袋不及他一個手掌大。 “我倒是想了,他出生時大雪漫天,百年難見。我想,不如就叫大雪?!币霃澲劬?,這話說的也不知是真是假。 聞言,齊雍卻是不樂意了,“還可以再庸俗一些么?好歹給長子取名時,還寓意深刻。怎么到了這兒,取如此庸俗之名?!?/br> “逗你玩兒唄。叫什么名字都好,你定吧。”這次的冠名權,就交給他了,她不與他爭搶了。 “我的小狐貍十月懷胎,如此辛苦,我又怎能由著自己的喜好。若是一定要我取名,還不如就叫貍兒,也由此讓他記住了,他這個狐貍母親的生養(yǎng)之恩?!备┥?,他看了看那個小家伙,又看了看姚嬰。把他生下來數(shù)天了,她卻還只能在床上躺著,付出如此之大,又豈能不讓這小家伙銘記于心。 “也好,乳名嘛,不難聽就行。貍兒,希望你不要比你母親狡猾,不然就制不住你了?!苯苹稽c兒可以,可又不能太狡猾,好像也有點兒要求過多。 “你可以等到他懂事的時候,每天灌輸,他肯定記得,到時不要比你狡猾?!彼f這種話特別好笑,齊雍摸了摸她的臉,手指沿著她散亂的頭發(fā)滑進去,一邊俯身靠近她。 中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