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鬧騰,也不知到時能跑能跳了,會不會把家給拆了。 “人家都說,淘氣的孩子才是最聰明的?!笔膛涌诘馈.斎皇遣环τ蟹畛械囊馑迹贿^姚嬰也很愛聽。 她現(xiàn)在是知道為何齊雍喜歡聽她奉承了,因為聽了之后,心情的確是好。 “這宮里是送來了多少東西,公子下去了這么久還沒回來?!饼R雍在樓下,他現(xiàn)在根本不敢走的太遠太久。因為新年,再加上姚嬰也即將臨盆,宮中送來了很多很多的東西。是宮中禁軍押送來的,奉了皇上的口諭,所以護衛(wèi)才把禁軍首領帶到了這頂峰來。 “應當是很多,剛剛奴婢下去,看到那禮單有這么厚。”侍女點點頭,她瞧見了那禁軍首領交給齊雍的禮單。 姚嬰不由得搖頭,今年塞外一行,巫人的老巢被徹底毀了。這么多年來,巫人一直橫行,幾代帝王,無不憂愁。 齊雍的功績,那是形容不出來的,了了大越皇家百多年的心結。 但是,自從塞外返回,齊雍根本就沒去過皇都,連皇上都沒見過。 眼下,這倒正是個機會,算是討好齊雍吧,從各方面來討好。 “躺的我腰疼,扶我起來?!鄙钗跉?,肚子里的家伙沒那么鬧騰了,她也想起身走走。 兩個侍女立即扶著她的手臂,一點點的讓她坐起來,另一人蹲下給她穿鞋,隨后終于站起來了。 眼下每次起身都得需要這么多的步驟,她自己好像都習慣了,待得肚子里面這家伙出來,也不知她會不會都忘了如何自己行動。 披上披肩,這披肩毛茸茸的貼著她脖頸,自動發(fā)熱。 侍女扶著她在屋子里走動了兩圈,她隨后示意往門口走,她現(xiàn)在無法下樓,也就是在這房間和齊雍辦公的房間來回轉轉而已。 走出了房間,其實這外面也不涼,樓下放置著暖爐,熱氣要更濃厚一些,將這整個小樓都烘的暖暖的。 若是往年的冬季,根本就用不上暖爐,在長碧樓這個地方,最冷的時候也不過如此。 往樓梯口走,依稀的能聽到樓下有人說話的聲音。走到那兒,便不再走了,這下面就是樓梯,這段樓梯,是禁區(qū)。 禁區(qū)是齊雍劃分的,不允許她踏入一步,她也十分聽話。 聽著樓下的說話聲,一個從未聽過的聲音,但具體在說什么,倒是聽不太清楚。 驀一時,有齊雍的聲音響起,他的聲音特別好聽,不管何時,聽到了都會第一時間認出來。 姚嬰豎起耳朵聽,齊雍是在要那個人如何回去復命。即使自從塞外回來,他一次都沒去過皇都,但天下終究是皇上的天下,他也還是那個天下之主的兒子。該有的恭敬,還是要有的。 聽了一會兒,終于聽到那個人離開的聲音,房門打開又關上,這樓下也安靜了。 依稀的,有一些冷空氣順著樓梯飄了上來,帶著雪獨有的味道。 多次去塞外,次次印象深刻,雪的味兒,姚嬰十分清楚。 也或許是因為之前的記憶都不太美好,她也不太喜歡這雪的味道。 下一刻,那個挺拔的身影出現(xiàn)在視線當中,他單手負后,正一步步的走上來。 看到了站在這樓梯口等著他的人,齊雍俊美的眉目也立時染上了若有似無的笑意。 盯著她,他一邊往上走,漆黑的眸子恍似要將她吞進去,時時刻刻的印在瞳孔之中。 他往上走了幾階,忽然之間,他的面色一變,視線落在了她的裙子上。原本白色的裙子,逐漸的被染紅,恍若一朵逐漸盛開的紅蓮。 ☆、341、得到,失去(一更) 看著齊雍朝著自己奔過來,長腿一下子邁過三階樓梯,姚嬰才發(fā)覺自己下身忽然熱熱的。 她低頭往下看,可是,隆起的肚子太大了,她什么都看不見。 那股熱流,沿著雙腿間往下,很快的,她腿彎都跟著熱了起來。 齊雍一眨眼便到了她面前,什么話都沒說,他俯身一把將她橫抱起來,快步的返回房間。 “將接生嬤嬤和大夫都叫來,快?!蓖块g走,他一邊喝道,自以為鎮(zhèn)定,但實則聲音自動的冷了下來。 侍女立即離開,其他幾個協(xié)助齊雍把姚嬰放在床上。 轉眼看向她的下身,白色的裙子一片片斑駁的紅色,而且盡數(shù)都濕了。 喉結無意識的滾動,齊雍快速的觀察了一下,之后又把視線固定在姚嬰的臉上,“你覺得怎么樣?” 躺在那兒,姚嬰是很平靜的,烏溜溜的眼睛和齊雍對視,之后她就笑了。 “你緊張的眼皮都在抖,我沒什么感覺,你別害怕?!饼R雍看起來太緊張了?;蛟S是因為之前給阿骨接生過,姚嬰還是很鎮(zhèn)定的。再說,她也沒疼,更沒別的感覺。 “你流血了。”她看不到自己是什么情況,但是他能看見。 “是么?流血也沒事,生孩子都會流血的,我親眼見過?!碧肿プ∷囊滦?,姚嬰輕聲的安慰,好像躺在這兒以后,下身就不再有熱流了。 齊雍說不出話,輕輕地點了點頭。可是,他也見過因為生孩子而慘死的女人,沒有巫人作祟,就是因為生孩子而送了性命。血崩,數(shù)不盡的血。 他那時見了,其實不為所動,因為這樣的事情并沒有很少見,很多的女人因為生孩子而送命。 可眼下,真的是讓他全身的汗毛都豎起來了,盡管姚嬰十分鎮(zhèn)定。 他說不出話,可見她的安慰并沒有什么效用。 很快的,接生嬤嬤和大夫都上來了,呼呼啦啦一群人,這居室里也瞬間滿了。 齊雍不得不起身離開床邊,其他不相干的人退出門外候著,大夫和接生嬤嬤給姚嬰檢查。 姚嬰躺在那里,配合他們,先是大夫切脈,他們退下去后,床幔被放下來,又是接生嬤嬤給她檢查。 這段時間內,她沒有什么感覺,沒有疼痛,肚子里的家伙好像也很安靜。 接生嬤嬤經(jīng)驗豐富,檢查完后便安撫姚嬰,流出來的血并沒有很多。 許是真的因為之前為阿骨接生過,姚嬰并不害怕,她也知道自己不會流很多血,潛意識里便如此認為。 這身體雖是纖細,可這莫名的自信,不知從何而來。 大夫在向齊雍稟報情況,姚嬰的確是要生了,但根據(jù)眼下情況來看,還需要一些時間。 齊雍雙手負后,面無表情,漆黑的眼睛亦是看不見什么波動。 正是因為沒有波動,他所有的專注力都在那床幔之后。 他能聽得到接生嬤嬤和姚嬰說話的聲音,她仍舊很平靜,好像事不關己似得。 負在身后的手握緊,他的心仍舊在失速的跳動,甚至越來越失速,好似要跳出來了。 ☆、342、得到,失去(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