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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里有很多長碧樓的人。 或許,是有什么了不起的大事發(fā)生,才使得他們不得不涉險的進城來。 可,又會是什么事請呢? 還在這殘破的郊外?這種意義不明的地方。 眾人一時之間難以想出頭緒,更讓他們難解的是姚嬰和若喬為什么在這兒? 太陽都跳起來很高了,他們也從這片荒蕪的遠郊走了出來。 馬匹停在此處,他們跟著金隼,一路快馬加鞭抵達,金隼飛的太快了。 沒有馬車,齊雍便將姚嬰舉到了馬背上。她聽之任之,甚至動也不動。 躍上馬背,齊雍將她圈在雙臂當中,微微低頭看著她,“回去了?!彼吐暤?。 似乎是因為聽到齊雍的聲音,姚嬰也終于回過神兒來。她微微轉頭看他,“對不起?!边@一句是跟他說的,關于姚寅的事,她不能跟他說,很抱歉。 “你已經對本公子道歉兩次了。并不想聽你道歉,不過也接受你道歉了。原本說好聽話的,但我不在,你還真是翻天了。”不止去了塞外,還不知再搞些什么。 “對不起?!苯又f,這一句是為了日后,因為她還是得和姚寅匯合。他那里的事情太重要了,她得去把那孩子帶回來,她必須得去做。 似乎很無語,齊雍看著她,不由失笑。他低頭在她腦門兒上輕啄了下,之后讓他靠在自己懷中,打馬離開此地。 馬兒很快的返回了客棧,他們先一步回來的人,已經把若喬送到了后院里安置。 羅大川從柜臺那兒拿了錢,自己跑出去給若喬定棺材了,他像個即將要爆炸的炸彈一樣,但也都理解他的心情。 姚嬰找出若喬的衣服,隨后去后院給她擦洗身體換衣服。 被赤蛇咬過的那只手不好使,她獨自一人費了好大的勁兒才把她的衣服穿上。 同時也發(fā)現(xiàn)她胸腹前的刀傷其實都避開了要害,但是傷口太多了,她流血流了很久。若是當時救治及時,說不準她就不會死。 看這刀傷,下手的人,或許是姚寅。 他可能心存給她留一條活路的想法,但終究,還是沒成功。 擦洗干凈,換上了干凈的裙子,若喬靜靜地躺在那里,她或許真的死的心甘情愿,從她的臉上都看不見什么痛苦之色。亦如初見她時的那股子明媚,是個愿意尋找陽光的人。 而她的陽光、、、是姚寅。 挺拔的身影走進這收拾干凈的柴房,若喬的尸體停放在這里,周邊都清理了一番。 看到姚嬰坐在若喬的尸體旁,他若有似無的嘆口氣。走至她身邊,他抬起一只手搭在她纖細的肩膀上,“不怨你,人各有命?!?/br> 轉過臉,她把腦袋抵在了他腰間,腦門兒貼著他冰涼的腰帶扣,好像清醒了一些。 齊雍摸著她的腦袋,順著她鋪在脊背上的長發(fā),知道她和若喬關系不錯,和羅大川他們三人還自稱什么吉祥三寶。 如今出了事,她心中必然難過。 到底是女子,心是柔軟的。 “掇幽芳而蔭喬木。齊雍,你會想成為可以為一個人遮陰的喬木么?”她頭也不抬,忽然問道。 “我們可以一起在喬木下避暑。”種一棵喬木,總比自己站在那兒做喬木要更好吧。 這又是什么答案?姚嬰用腦袋在他腰上撞了一下,反倒撞到他腰帶扣上。 齊雍立即把她的臉抬起來看,她卻是沒什么表情,好像撞了也不疼,但明明腦門兒都紅了。 用拇指按了按她撞紅的地方,齊雍幾分無可奈何,便暫時先隨她吧。待得這事兒過去了,再問問她究竟怎么回事兒,到底偷偷的再做些什么。 ☆、227、失蹤的狐貍(一更) 羅大川在這雁城的棺材鋪里定了一副最好的棺材,他花了大價錢,棺材鋪里的人也趕工,傍晚之時,那厚重的棺材就打好了。 他也沒用棺材鋪的人用馬車送,直接就給扛了回來。 這一路,他引得路人無不回頭觀望,那么厚重那么大的棺材,他卻是如同扛著什么小小的物件一樣。 一路回了客棧,將棺材送到后院,之后和護衛(wèi)合力,把若喬安放進了棺材當中。 做完,他站在邊兒上看著躺在棺材里的人,眼珠子通紅。 想他們三人一路從南向北,說說笑笑,他雖是總和若喬意見不統(tǒng)一,斗嘴,可他們是吉祥三寶啊。 這才過去多久?她就躺在了這里頭。 說來說去,這或許都是他的錯。如果不是他當初執(zhí)意的要北上,回長碧樓見到了若喬又慫恿她,她也不會跟著一同前來,今日也不會躺在這棺材里了。 后院亮起了燈籠,照的這院子里朦朦朧朧。若喬的身后事,齊雍已經安排好了。 因為她不是死于奇詭之事,是兇器所傷流血過多致死,所以,無需安置在長碧樓那一處停尸地。 她可以下葬,入土為安。能夠死后正常的被埋葬,于長碧樓的人來說,已經是天大的幸運了。 明日一早,護衛(wèi)便將她送回去,須得安葬在長碧樓附近的墓地。 站在棺材旁,今晚,羅大川就打算這么守著了。 廚房的后門處,姚嬰從里面走出來,她臉色蒼白,齊雍強按著她吃了幾口飯,卻是吃的她想吐。 緩步的走到棺材旁,眼下那棺蓋也蓋上了,應當是羅大川蓋上的,他不忍看到若喬就那么躺在那里頭,看著太不真實了,明明昨天還活著的人。 站在羅大川身邊,姚嬰一手覆在棺蓋上,這冰冷的棺材,就要成為她的長眠之地了。 “去吃些東西吧?!彼_口,喉嚨也很疼。那條被赤蛇咬過的手抬不起來,但一天下來,已經沒那么黑了,毒素在漸漸褪去。 “都怨我,是我執(zhí)意要來北方的,她只是想與我們倆在一起,比在那姑姑手底下輕松多了。誰想到,這會害了她?都是我的錯。”羅大川長長的嘆口氣,如同小悅死的時候,錯都在他。至今為止,他好像一事無成,反倒是害的身邊的人一個一個死去。 沒想到他會這樣想,姚嬰轉眼看著他,他們倆如今都在自責反省。 “不關你的事?!彼⑽u頭,怎么可能怨他呢? “你們倆昨晚,到底做什么去了?”羅大川還是想不通,姚嬰說她要去找什么原材料,那若喬怎么也跟去了? “此次事情落幕,咱倆去闖塞外吧?就咱們兩個。”姚嬰沒有回答他,只是壓低了聲音,說道。 羅大川一詫,微微轉過身面對她,“你什么意思?” 姚嬰向別處看了看,燈火朦朧,太暗了,她也看不見什么。 “有人么?”她低聲問。 羅大川稍稍的聽了一下,然后搖頭,“沒有?!?/br> 示意他靠近些,姚嬰也身體微微前傾,附耳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