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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知道,還是佯裝鎮(zhèn)定糊弄玄虛,就真的不清楚了。 畢竟有時候,也很難根據齊雍的神態(tài)舉止去猜測某些事情。有的時候猜得準,有的時候根本就滲透不了他的大腦。 慢慢的用飯,姚嬰不時的看一眼窗外,這條街的人真的不多,在這條街做生意的,肯定不會賺錢。 不過,這一處連著三家都做客棧生意,還長久的屹立不倒,不了解情況的人非得認為這幾家老板腦子有病,可能賠的底褲都掉了,卻還在死撐。 填飽肚子,齊雍也沒回來,姚嬰晃悠著穿過廚房回到后院。 后院無比清凈,無事時,護衛(wèi)根本不會來這里。 而眼下,住在這院子里的孟乘楓在休息,其他人也不在,就好像沒有人一樣。 姚嬰轉到了院子里,這小院兒當中花樹皆具,中央還有假山石。像是一個極小的園景,矗立在這小院兒里,很是清幽。 只不過,馬上新年了,這紫陽怕是也不會再開花了。但,枝葉仍在,看起來生機勃勃。 想想昨晚齊雍和孟乘楓兩個人在這里轉悠來轉悠去的,也著實是好笑。 緣何會只在這里轉圈兒,至今姚嬰也是不解,或許真的只是空氣新鮮吧。 身在此處,就不由想起去年的事情來,第一次來慶江,她住在隔壁的酒樓。位置較高,一大早她就在窗戶那里看到了這院子,她看到了姚寅,那時他還仍舊是俊秀風華呢。 他只出現了一霎,之后就不見了,好像就是在這附近。 轉著眼睛,她的視線最后固定在了中央的假山石上,花樹遮擋,它倒是只露出個尖尖角來,瞧著不是很扎眼。 抬腳,踩踏住紫陽花枝的邊緣,她探頭往里看,那假山石,好像有些不對勁兒。 觀察了一會兒,她之后就笑了,原來如此。 怪不得齊雍要單獨住在這兒,不是他矯情,而是這假山石是一條暗道。他在這兒,可以和某些不能見天日的人會面,而那些人能夠在此處自如的出入,又不會被外面的人碰到。 這種地方,真是個‘私會’的良地,想偷偷見誰,從這假山石下的暗道里弄進來就可以了。之后,再順原路運出去,天衣無縫。 在這晃悠了半晌,姚嬰才轉身走開,反正她已知道了這里的秘密。 轉悠回房間,她也準備休息,畢竟不知何時可能就得啟程了。兩年來兩次來慶江,都發(fā)生了很多事情,也不知是不是天意。 脫下靴子上床,枕著折疊好的被子,這般平面的看,她好像也挺長的。 當然了,這應當是視線錯覺,看她的腳距離床尾有多遠就知道了,她根本沒那么長。 若是換了齊雍,這床必然都裝不下他了。 片刻后,姚嬰才覺得自己腦子有問題,真是被齊雍的美色給洗腦了,何時何地都能想起他來。 轉身面對著床里側,閉上眼睛,許久沒有正常的午休過了。黑白顛倒,也虧得這身體還撐得住。 只不過,好似自從那十枚指環(huán)套在了手上之后,她真的就沒有再生過病。 也不知是不是錯覺,這指環(huán)明明像是魔咒吧,套住了一個又一個巫人女子不能做主自己的人生。但,到了她這里,就變了。 人人都希望自己是幸運的,姚嬰也不例外。這鬼母是否有更難以想象的噩運,她都不希望最后會落到她自己的頭上。 心中無事,她睡得也較為往時要安穩(wěn)許多。夢境中也沒有什么,一直十分安然。 只是,不知什么時候開始,她總是覺得有什么東西在扯她后腦,扯得頭皮一緊一緊的,她的眉頭也不知何時跟著一皺一皺。 大概是太煩人了,她也終于醒了。緩緩睜開眼睛,看到的是床,她還是面朝里側的那個姿勢。 而且,后腦勺也的確是一緊一緊的,并非她的錯覺。 這種頭皮被牽扯的感覺來源于她的頭發(fā),有人在拽她的頭發(fā)。 她靜靜地看著床里側,也聽到身后有人呼吸的聲音,驀地,她迅速的轉過身去,果然看見床邊有個人坐著。 原本在卷她的頭發(fā),因為她迅速的轉過身,頭發(fā)從他指間抽走,但他還保持著那個姿勢,抓個正著。 天色已經暗下來了,這房間里燃著燭火,他坐在床邊,兩條腿搭在床沿上,好像給這床加了個圍欄一樣。 盯著他,姚嬰烏溜溜的眼睛沒什么好顏色,那個人自然的收回手,也在歪頭看她。 他倒是沒什么尷尬或是不好意思之類的,平靜鎮(zhèn)定,漆黑的眼睛也看不太清楚,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長長的出口氣,姚嬰隨后坐起身,“齊雍,這若是在法治社會,你早就被抓進局子里了?!睙o法無天,擅自闖進人的臥室里,沒接受過社會主義的教育和毒打。 齊雍卻只是若有似無的彎了彎嘴角,看出來她不是很樂意,直呼他大名,言語口氣有些激烈,但他也無所畏懼。 看他那樣子,姚嬰也無可奈何,前兩天流了太多的汗,他身體里的組織都變成502膠水了,黏得很。 “怎么了?下午護衛(wèi)匆匆的把你叫走,是不是出什么事兒了。”抓了抓有些亂的長發(fā),姚嬰坐在那兒一邊挺直脊背。 齊雍想了想,隨后把她放在膝上的手抓住。他的手修長,輕松的把她的手包住,輕輕的捏她的手指,他隨后才開口道:“那個小東西的尸體不見了。” 小東西?姚嬰略疑惑,但下一刻便恍然他說的是什么了,是那個‘小孩兒’。、 “尸體怎么會不見了?是有人把他偷走了,還是他‘活’過來了?”自從那日回來,那具尸體就被護衛(wèi)安放起來了,她還想著解決完齊雍和孟乘楓身上的蠱之后去研究研究呢。 “看痕跡,應當是被人偷走了?!饼R雍低聲道。若是以往,看到他此時的表情,必然會知道他是又生疑心。這不是什么病癥,處于他的位置,就真的會第一時間先懷疑身邊的人。 “哪天不見得?”這幾日,她都在這兒沒離開過,其他人、、、就不清楚了。 “今日一早護衛(wèi)發(fā)現不見了,但在后半夜的時候還在,所以,就是在這期間?!饼R雍說著,一邊捏著她的手指。他手指很長,兩指夾住她一指,好似他只要稍稍用一些力氣,她的手指就會被掰斷。 那個時候、、、好像他們都在院子里呢。然后,她就睡覺了。東哥在照看齊雍和孟乘楓,韓伯應該也在。 其他人,都在兩側的酒樓里,除了值守的人,其他人都在睡覺吧。 “把尸體給偷走,是想‘復活’他么?用一些手段,的確是能讓他活過來,但性質應當與尸傀無異,不會再有神智了。除非是,他的身體很重要,必須得偷走,不能落在我們手里?!比嗡笾种?,姚嬰一邊說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