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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過,隨著她的腦子逐漸清醒,這手上的感覺也傳遞進了腦海中,好像有點兒不對。 太柔軟了,齊雍的臉好像不是這樣的。 大腦瞬時清醒,她猛地收回手睜開眼睛,身體也跟著坐直,看到的便是滿眼詫異不解的孟乘楓。 她霍的坐起身,眼睛睜得老大,他也有幾分受驚,站直了身體,看著她,一時之間好像也不知該說些什么。 “孟公子,你怎么在這兒?”眼睛轉(zhuǎn)了一圈,天都亮了,門敞開著,他怎么就這么進來了。 “韓伯敲了好一陣兒的門你都沒應聲,還以為你出了什么事兒,情急之下便開了門??茨憔团吭谶@桌子上,我還以為你怎么了呢?!彼哪樁寄[了。 “是么?我沒聽到,可能是睡得太晚了。不過,孟公子,你這么早來這兒,有事么?”抬手抓了抓散亂的長發(fā),她真的沒聽到敲門。而且,這里不是齊雍的隱蔽住地嘛,孟乘楓也知道這里。 “見三公子,昨晚我的人返回留荷塢,上報了關(guān)于梓易的消息。他昨天一直在他的住處沒有出現(xiàn),傍晚的時候在外守著的人冒險進去查探了一下,發(fā)現(xiàn)他和雨禾都不見了。之后,在他藏身的地方找到了暗道,是從城外挖進去的,想必這幾日,他一直停留在那里,就是等著外面的人接應他呢。”孟乘楓說著,他面色也不是太好,一身白衣站在那里,這般瞧著真是帶著那么一股仙氣。 “跑了?”姚嬰一驚,孟梓易這就跑了? “不過,只要在大越,也逃不了太遠。唯一擔心的是,不知接應他的是何人?!泵铣藯鹘又f道。 齊雍應當是一夜未歸,其他人也不在,東哥在追蹤那個看起來很不尋常的小孩子。 如今這慶江城里,好像一切都天翻地覆的,孟梓易到底在巫人之中,是個什么樣的角色? “你收拾一下吧,看著很憔悴?;蛟S是太累了,神志不清的將我認成了他人?!泵铣藯鲙撞豢晌⒌膿u頭,她這個狀態(tài),也實在令人擔心。 “我只是睡糊涂了。十分抱歉,唐突了孟公子?!闭酒鹕?,姚嬰抓了抓自己的頭發(fā),睡得她脖子好疼。 “無事,只是原本還擔心你是出了什么事兒。但睜開眼睛便出手‘襲擊’,我也放心了?!泵铣藯餍χ鴵u頭,最后看了她一眼,他就轉(zhuǎn)身出去了。 出手襲擊?她現(xiàn)在都記不起來自己為何要伸出手去摸他臉了。即便是把他當成了齊雍,她又干嘛要摸他?大概是潛意識控制了手腳,從昨天發(fā)現(xiàn)他的‘rou體’充滿了誘惑力之后,她這潛意識就控制她準備做一些辣眼睛的事情了。 在自己那摸人家的手上用力拍了一巴掌,壞事兒。原本她很不屑的,但誰知道最后也這樣了,果然啊,真香定律或許會遲到,但永遠不會缺席。 收拾了一番,姚嬰便出門,順著前頭的廚房,進了小客棧。孟乘楓坐在窗邊喝茶,韓伯看到姚嬰出現(xiàn),大概是看她沒事,便自動的去了廚房給她拿吃的。 “公子還沒回來,大概是有什么事情耽擱了。既然孟梓易已經(jīng)跑了,不如我們?nèi)ニ奥淠_的地方看看去?”在這兒待著,也是白白的浪費時間而已。 看著她,孟乘楓想了想,隨后頜首,“也好。不過,還是得交代一下韓伯,免得三公子回來見不到你,再著急。” ☆、189、秘聞(一更) 用過早飯,孟乘楓又仔細的交代了韓伯他們一會兒的去處,之后,兩個人便離開了。 孟乘楓的人就等在這條街的街角處,這里是長碧樓在慶江的落腳點,孟乘楓知道,但他手底下的人不知道。 所以,在到了街角沒轉(zhuǎn)彎的時候,孟乘楓便叫他們停下了。他獨自走了將近一條街,抵達此處。 他如此謹慎小心,思慮周到,真的是無法讓人對他產(chǎn)生不信任和懷疑。 若論為人處世,姚嬰覺得,齊雍是比不上孟乘楓的。 只不過,齊雍的職業(yè)特殊性,也注定他的脾氣性情就是會那樣,像孟乘楓這樣周到的讓所有人都舒服,那是不可能的。 和孟乘楓在街角上了馬車,他一共帶了十幾個人,駕車騎馬,前后護衛(wèi)。 馬車在街巷中行走,速度不快不慢,姚嬰靠著車壁坐著,聽著外面時有時無的聲音,這城里的一切倒是如常。 普通的百姓,根本就不知道,在這城里有這么兩伙人一直在爭斗著,而且可能隨時就是一場大戰(zhàn),會有很多人沒了性命。 “不知蕓夢夫人的后事都處理好了么?”他現(xiàn)在是留荷塢的掌家人,他就這么出來了,留荷塢的事情怎么辦。 “因為是自刎而亡,也無法按正常的規(guī)矩cao辦,今日便下葬了。有父親在,他會送蕓夢夫人最后一程的。”孟乘楓說道。 點了點頭,原來還有這個說法,她不太懂這個世界里的民俗。 “對了,那把古琴,到底有什么問題?”孟乘楓忽然想到這件事兒,不由問道。 “還不知道,我也看不準。不過公子說有問題,想來就肯定有問題?!币霌u頭,一邊輕聲道。雖說她也不是懷疑孟乘楓,但,不該泄露的,她一個字都不會說。 “我與梓易雖說年歲相差不多,但,我與他從小相見的次數(shù)就很少,兒時的玩伴,大概也只有三公子了?!泵铣藯魉坪跏窍肫鹆艘郧暗氖虑?,語氣也幾分感慨。 “你與公子兒時經(jīng)常在一起么?”不對吧,齊雍在去長碧樓之前,也應該是在皇都才對。 “嗯,我兒時在皇都待了有三年吧,其中有一年,便是整日與三公子形影不離。后來,他離開了皇都,也就沒人與我玩兒了?!泵铣藯鹘忉?。姚嬰也是這時候才了解,原來他們在很早很早之前便認識了。 兒時的事情,孟乘楓能夠清楚的記得的,也沒有多少。說上兩三件,姚嬰也靜靜的聽著,他們兒時在皇都,也算得上是小霸王了。 也對,身份尊貴,想干什么都沒人敢攔著。 如果齊雍能一直在皇都,像他其他的兄弟那樣兒,現(xiàn)在也不知會變成什么樣子。 兩相比較,其實對于他來說有些不公平。同樣是皇帝之子,緣何他就得去冒險,無法享受親兄弟該享受的一切。 這體質(zhì)特殊,仔細想想,也不是什么好事兒,更如催命符一般。 兩個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終于,馬車緩緩的停了下來。 “公子,咱們到了。”傳來護衛(wèi)的聲音,下一刻,馬車的門也打開了。 孟乘楓和姚嬰一前一后的走出馬車,也看到了這孟梓易在慶江的秘密居住地,位于慶江城以北的一處大宅。這大宅也不是處在什么無人之處,反而這周邊皆是大宅子。 不過,正是因為宅子的面積大,所以這里也顯得很清凈,幾乎是看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