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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了琴上,讓它們停止顫動。 視線固定在她臉上,“聽出不對了么?” 抬手在臉上抓了抓,姚嬰搖頭,“沒聽出來?!?/br> “看來,你是真的沒有天分。”這么明顯都沒聽出不對來。 “我的確是不懂什么琴棋書畫,不明白也很正常?!彼谶@個時代,就是文盲。 “這根弦的音不對,太沉了?!币恢赴丛诹说谒母疑?,出問題的是這根弦。 姚嬰看了看,“所以呢?” “得把這琴拆開?!饼R雍已經(jīng)想好了法子。 “那就拆吧?!庇袉栴},自然是得盡快知道哪兒出了問題才行。 “即便在這兒拆開,怕也是得不出結(jié)論。這弦很特別,需要特殊的工具和手段。”齊雍說道,還算耐心。 這個她不懂,不過既然他這么說,就肯定是有道理的。機械工種,她參與不了。 看她一副深以為然點頭的樣子,齊雍抬起手掐住了她的下巴,他一邊微微前傾身體,“雖是無知了些,但也無知的很可人?!迸藷o知,必然很蠢,唯獨她不一樣。 被他捏的嘴都變形了,姚嬰兩手扣住他的手腕,腦袋向后解救出自己的下巴,“謝你夸獎啊?!睙o知的可人?這話聽著就是罵人。 唇稍掛著若有似無的笑意,齊雍漆黑的眸子固定在她的臉上,“想聽什么曲子?今日你十分走運,能聽本公子給你彈奏一曲?!?/br> “我又不知這世上什么曲子好聽,你隨便彈吧。不是號稱琴棋書畫無所不精嘛,也讓我這個無知的小女子見識見識?!狈砰_他手腕,姚嬰就蹲在那兒,想看看他如何彈琴。 他坐在這兒架勢擺的特別好,就是不知,真本事如何了。 “因為這根弦有問題,所以,這曲子可能聽起來會有些改變?!弊詈笳f了一句,齊雍便垂眸看著膝上的琴。兩手十指懸于琴上,下一刻撥弄起琴弦,深沉而又悠遠的調(diào)子便響了起來。 這古琴的調(diào)子真是有一種難以言說的感覺,聽著的時候,瞬時覺得一切繁雜都被清空了。 雙手托腮,姚嬰蹲在那兒看著齊雍絢爛又熟練的手法,他說他琴棋書畫無所不精,看來真是沒吹牛。 雖不知這是什么曲子,但可以肯定作曲之人是個心境平和向往世外的人,這曲子真好聽。 盡管有一弦不準,但姚嬰也沒聽出什么問題來,這曲子還是一樣的好聽。 好像過去了很久,但又好像只是很短的一瞬,曲子結(jié)束,齊雍的雙手也按在了琴弦上。 一切歸于平靜,只有綠樹蔥蔥陽光斑駁,還有遠處小鳥兒的叫聲。 “如何?”看她托著臉一副沉醉的樣子,齊雍的得意自是不減。不過,他還是能掩飾自己的情緒的。 烏溜溜的眼珠子恍若兩顆琉璃,看向他略帶笑意的眉眼,姚嬰的臉上倒是緩緩地露出一絲疑惑來。 “怎么了?”她這表情,是什么意思? 緩緩眨眼,姚嬰驀地微微起身,徑直的湊近他的臉。 倒是沒想到她忽然逼近,齊雍條件反射的后退,她卻仍舊追了過來。 在他臉頰一側(cè)停下,距離他不過毫厘之距,她吸了吸鼻子,嗅他臉上的氣味兒。 她鼻息灑下來,齊雍眸色一暗,轉(zhuǎn)過臉來看她,鼻子與鼻子擦過,嘴唇險些撞在一起。 四目相對,齊雍的呼吸也在那時停滯下來,看著她漂亮的眼睛,他的心跳也在同時亂了拍子。 ☆、186、好聞(二更) 看著她烏溜溜的眼睛,她還在這個時候吸鼻子,交換時的氣息噴灑到他的臉上,吹得他睫毛都在顫動。 雖不知她想干什么,但齊雍已經(jīng)自主確認了她的意圖。她就是一只狡猾的小狐貍,看似毫無心機,但總是能出其不意的給他致命性的一擊。 而且,她做的毫無痕跡,絲毫讓人看不出是刻意來。 原本便漆黑的眼眸,顏色暗沉,好似這般對視了許久,但其實也只不過是短短一瞬而已。 驀地,齊雍微微歪頭,向前,便在她唇角上輕輕地啄了一下。 被親,姚嬰只是一愣,除了他下巴上的胡渣有點硬之外,她也沒覺得有什么特別的感覺。 眼睛一轉(zhuǎn),對上他顏色濃郁的眼睛,她驀地抬手蓋在他嘴上,然后用力的把他推出去。 推了一下不過癮,她兩手齊上,又連續(xù)的推了他好幾下,險些把他從石頭上推下去。 這回齊雍倒是也沒說什么,甚至連抗拒閃躲一下都沒有,任她數(shù)次推搡。 他也不躲也不反抗,姚嬰推搡了幾次便也沒了勁力,收回手,她皺著眉頭盯著他一邊擦了擦自己的嘴角,“你親我干嘛?” 齊雍輕咳了一聲,擺正膝上的古琴,“難道不是你心中所愿?” “你哪只眼睛看到是我所愿了?你這人,胡子好硬。”用手背擦嘴角,姚嬰皺緊了眉頭,別的沒感覺到,就只是覺得扎人了。再說了,反正也偷襲親她了,為啥不讓她也‘爽’一下? 齊雍也皺起眉頭,他明明今早洗漱時刮過胡子的。抬手,自己在下巴上粗魯?shù)拿艘话?,隨后轉(zhuǎn)臉看向她,“再試試?” “滾到天邊去,誰和你試試?!被氐綄γ娴拇笫^上坐著,姚嬰又擦了擦嘴角,被他的胡渣扎的現(xiàn)在還覺得有點麻。 齊雍也幾分不快,掃了她一眼,他便將膝上的古琴拿了起來。不過卻驀地想起明明是她先主動的,最后好像反倒一切皆是他的錯。 “你剛剛忽然靠近本公子要做什么?jian詐的小狐貍,賊喊捉賊?!泵佳蹍柹瑒荼匾饣匾怀?。 “我是看你忽然之間變得像個仙人一樣,我猛然想起,在巫人的蠱術(shù)中,有一種會讓人眼睛產(chǎn)生錯識的蠱。我只是想確認一下,你是不是你?!彼挠邢蓺?,要說孟乘楓有仙氣還差不多。所以,她腦子里靈光一閃,很擔心自己是不是不知不覺中中招了。 “湊近本公子就能知道我是不是我?”齊雍不信她鬼扯,那又是什么判斷的方式。 “我在聞你身上的味兒,眼睛出問題,但鼻子不會?!彼斎皇怯凶约号卸ǖ姆绞剑乙幌颡毜?。 “本公子身上有什么味道?”齊雍發(fā)出一聲嗤笑,他沒有任何味道。 “你自己獨特的味道,挺好聞的?!辈皇沁@世上任何一種香,只屬于他自己的。因為接觸過多次,自然也聞過很多次。她雖說也算個中高手,但不可否認可能巫人中有更厲害的高手,畢竟他們祖祖輩輩都是玩兒這個的。 聞言,齊雍的眉尾也莫名的揚了起來,“是么?” 姚嬰深吸口氣,然后點頭,“嗯,你身上味道很香,很獨特,所以通過你身上的味道,我就不會把你和別人混淆。不過,你的胡子也是非比尋常的硬,能當兵器用了?!闭酒鹕恚?/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