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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是不吃不喝,餓的皮包骨頭,還是會茍延殘喘。 把房門關(guān)上,她找出干凈的衣服,緩步的走到屏風(fēng)后,換衣服。 身上這衣服皺皺巴巴,而且因?yàn)闊o數(shù)次流汗,散發(fā)出一股難聞的氣味兒來。 把臟衣服一件一件的脫下來扔到地上,從里到外,全部都皺巴巴的。 這身體一如既往的纖細(xì)蒼白,之前在長碧樓養(yǎng)出來的那些rou,也盡數(shù)都不見了。 看起來,她就沒有成為胖子的命。 把干凈的內(nèi)衣穿上,然后門就從外被打開了。 “不要進(jìn)來,我在換衣服呢?!闭驹谄溜L(fēng)后,姚嬰聽到門開了也沒怎樣,只是淡淡道。 門迅速的被關(guān)上,這邊姚嬰繼續(xù)把衣服往身上套。 長裙繁瑣,好不容易穿上,累的她一腦門子的汗。 襪子穿不上,她也索性不穿了,光著腳從屏風(fēng)后走出來,看到的就是倚靠在門上的齊雍。雙臂環(huán)胸,他笑看著她,似乎對她自己行走感到很高興。 “不是不讓你進(jìn)來么?!边@個人,悄無聲息,還以為他關(guān)上門出去了呢,誰想到居然就這樣站在這兒。 “看起來真的好多了。”上下的看了看她,齊雍隨后走過來,扶著她回到床邊坐下。 “你現(xiàn)在不用在這兒守著我,我沒事兒了。我想,這幾天怕是所有人都忙的不得了吧。”居然能勞煩他大駕的守著她好幾天,想想也真是不容易。 “還好。一切都在本公子的掌握之中,而且,我守在這兒也有好處,擋掉了某些不相干的人的故意接近?!饼R雍話里有話,而且說起來時表情也不怎么好。 “孟公子來過了?”他一說這話,姚嬰就明白了,不相干的人,也只有孟乘楓能‘獲此殊榮’了。 “閉嘴?!庇脙蓚€手指捏住她的嘴,他不想聽。 緩慢的抬手,把他的手打開,姚嬰身體傾斜,靠在了床柱上。 “雨禾呢?”她問道。 “跟著孟梓易。”長碧樓的人叛變,她也并非是獨(dú)一個。 “她心中很是不平,被當(dāng)成妓女送來送去,她所有的尊嚴(yán)都沒了。她其實(shí)只是個心性不定的小女孩兒,也無法說她這就是背叛,她興許并沒有對孟梓易說太多。而且,他們家祖上滿門忠烈,我想,她的事情不要影響到高威高將軍。若是因?yàn)榇?,高家祖上蒙羞,高將軍會承受不住這個打擊?!备咄莻€典型的大男人,性情耿直,愚忠,不解風(fēng)情。 “雨禾是雨禾,高威是高威,進(jìn)了長碧樓,她就與高家沒有關(guān)系了。她會叛變,也是長碧樓的失責(zé),與他人無關(guān)?!饼R雍給她一劑定心丸,高威是什么樣的人他知道,自然不會牽罪于別人。 點(diǎn)了點(diǎn)頭,這樣姚嬰就放心了。至于高季雯,齊雍該怎么處理就怎么處理吧。這是長碧樓的內(nèi)務(wù),內(nèi)務(wù)自然由最高領(lǐng)導(dǎo)人說了算。 “還在生氣么?”看她抱著床柱無力的模樣,齊雍轉(zhuǎn)身坐在她旁邊,動作幾分小心的抓住了她的手。 視線落在他的手上,姚嬰輕輕地嘆口氣,“等我哥回來,再說不遲。” 看著她的側(cè)臉,齊雍還想再說些什么,但最后還是沒說。放開了她的手,同時,房門被從外敲響。 “進(jìn)來?!闭酒鹕恚只謴?fù)了面冷之態(tài),壓迫力自然而然的從他漆黑的眼睛里散發(fā)出來。 房門被打開,進(jìn)來的是侍女,端著托盤,低著頭進(jìn)入房間。 幾種口味兒清淡的清粥和容易消化的小菜,一一的擺放在桌子上,隨后,兩個侍女倒退著撤出去,這過程中連呼吸聲都聽不到。 房門被關(guān)上,姚嬰忍不住發(fā)出一聲嗤笑,“你得有多嚇人,把她們倆嚇得都不敢喘氣兒?!?/br> “我什么都沒做。”她們擺出那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樣子,與他可無關(guān)。 “不過也是,不了解你的時候,的確覺得你挺嚇人的。”想一想她最初見他的時候,他就是那樣,無形的氣壓讓人喘不過氣,自動的就得低下頭,忍不住向他擺出‘投降’的姿態(tài)來。 “你還有怕的時候呢?”齊雍笑了笑,隨后俯身,兩手伸進(jìn)她腋下,直接把她給舉了起來。 她就像個小孩兒一樣被舉著,一直被舉到了桌邊,他把她放在了椅子上,極其輕松。 姚嬰睜大了眼睛看他,“又解鎖一種抱抱的方式,公子會的真多。”這就是力氣大的好處,可以隨意的把人拎來拎去。 “你太小了,本公子能把你舉起來從這窗子扔到觀景臺去。”在她身邊坐下,齊雍說的頗為驕傲。 姚嬰抽了抽嘴角,“佩服佩服。”好像除了佩服這倆字兒,她也想不出其他恭維的話了。 他還真以為她在夸他呢,瞧把他得意的。 數(shù)種清粥,各不相同,齊雍一一的拿到她面前,讓她自己挑選。 看了看,最終挑選了一碗看起來顏色比較好的。齊雍把勺子放在她手里,他可能從未照顧過誰,但眼下他的確還算很周到。 清粥進(jìn)嘴,整個人都舒坦了,這就是食物的力量。 身邊的人一直在盯著她看,大概是覺得她能吃飯了也很神奇吧。 任他觀看,姚嬰也是顧不上那么許多,一口咽進(jìn)去,就迫不及待的想把這一碗都灌進(jìn)肚子里。 驀地,一聲女人的尖叫穿破云霄從窗子傳了進(jìn)來,尖叫聲絕不是在這小樓附近,可是能傳到這里來,足以可見有多高亢。 “這海豚音,怕不是出事兒了?!币氤燥埖膭幼饕活D,對于有什么突發(fā)情況,她已經(jīng)不感到震驚了。孟梓易都可能是巫人,在這留荷塢,還有什么是不能發(fā)生的呢? ☆、181、不能失去(一更) 齊雍面色暗下來,起身,緩步的走到窗邊。 窗子一直是打開的,站在這兒,便能看得到這樓下種植的紫陽花。它們的顏色的確很特別,太陽光下和燈火下,它們的顏色是不一樣的。 尖叫聲過后,這小島上就有人在往下跑,這里看不到別處,但是齊雍能聽得到聲音。 漆黑的眼眸深沉無際,他很精確的找到了剛剛傳來女人尖叫聲的地方,就是在觀景臺的附近。 “我吃完了,咱們?nèi)タ纯窗?。”喝光了兩碗粥,姚嬰不敢再吃了。喝了口水,她隨后道。 “體力不足的話,就在這兒歇著吧?!笨粗粤藮|西,又沒有再繼續(xù)嘔吐,齊雍也放心了。 “還好?!闭酒鹕?,姚嬰緩緩地活動了兩下,雖說還是沒有什么力氣,但好多了。人是鐵飯是鋼,吃完就舒坦了。 齊雍微微頜首,隨后與姚嬰一同下了樓。 在這樓下候著的侍女顯然也聽到了剛剛的尖叫,她們兩個人都有些惶恐,這幾日發(fā)生了太多的事情,盡管她們不知怎么回事兒,但不可能不受影響。 走出小樓,曬到了陽光,她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