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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步的進來,走到齊雍身邊,彎身附耳,也不知他說了些什么。 齊雍幾不可微的頜首,那護衛(wèi)便退到了一邊坐下,其他人給他倒水,照顧的很是周到。 那個護衛(wèi)向他報備了什么,齊雍卻沒有任何的表示,似乎也不打算透露給其他人知道。 “夜深了,都休息吧。”終于,齊雍發(fā)話。 姚嬰起身,直接扭頭上樓。她看起來的確是有一些奇怪,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是迫不及待的要去睡覺呢。 若喬跟隨她一同上樓,回了房間,才見她坐在床上松懈了下來。 “你是不是太累了?若是身體真的不舒服,我給你按一按吧,徹底放松下來,就不會再疼了?!比魡套呓?,一邊說道。 “沒有,累倒是沒覺得有多累?!睋u頭,她不是身體累,是心累,眼睛也累。 其實她剛剛想了想倒是也明白自己現(xiàn)在是什么狀態(tài),被美色所迷惑,但又不甘心,畢竟她從不覺得自己是膚淺的人。 可忽然之間的,她就變成了這種膚淺的人,驀一下想起來,就覺得對自己很失望。 “許是真的長大了,開始有莫名的煩惱了。休息吧,在夢里煩惱也不遲。”若喬搖了搖頭,也不再追問她了。 居然說她是長大了,姚嬰只是覺得好笑,身體看起來年輕而已。 一夜過去,今日便出發(fā)了,昨天半夜回來的護衛(wèi)也不知向齊雍報備了什么。 前往宛南,而且不是全部出發(fā)前往,如許師傅和趙姑姑都有自己的任務。只有姚嬰是要跟著齊雍的,長碧樓人員眾多,鮮少有如她這樣能一直跟隨齊雍的。有的甚至,一年半載見不上他一面,更有甚者,可能進入長碧樓數(shù)年,都沒見過他。 若喬也跟趙姑姑一同走,和姚嬰分別,她倒是也沒多說過什么,只是臨出門的時候告訴她一切小心。 各自啟程,大家速度都很快,沒有任何的‘留戀’。 車馬備好,此次前往宛南一共十人。除了齊雍和姚嬰,還有東哥,以及七個護衛(wèi)。 不管是車還是馬都極為樸素,那馬兒的毛發(fā)都不怎么亮,四肢又短,實在配不上騎在它們背上護衛(wèi)的氣勢和威嚴。 姚嬰和東哥不會武功,東哥倒是會騎馬,只是天氣冷了,他不能在外吹太久的風,身體會不舒服的。 不大的馬車,三個人坐在了里面。姚嬰和東哥相對而坐,主座上是齊雍。 車馬前行,城里的路不算太好,馬車也顯得很顛簸。姚嬰坐在那里挺直了肩背,聽著車輪軋軋和外面來往的說話聲,她緩緩地把兜帽拿起來,扣住了腦袋。 兜帽很大,完整的把腦袋遮蓋住,這樣她的視線能看到的也僅剩自己膝蓋這一塊,還是這樣能舒服一些。 東哥和齊雍說了幾句話,之后便安靜了下來,車馬終于出了城池,顛簸了一會兒上了官道。這官道的道路質量都比城里的要好,車馬的速度快起來,搖搖晃晃的姚嬰也不由開始犯迷糊。 身體搖晃,她最后索性直接靠在了身后的車壁上,睜開眼睛的瞬間,便看到了對面東哥居然已經睡著了。 他身體旁邊擱置著一個軟墊,手肘撐在上面,顯得極為穩(wěn)當。 抬手把兜帽往后扯了扯,姚嬰扭頭往自己旁邊看,想找一找有沒有軟墊。 兩側尋找,剛轉過頭,一個墊子就遞到了她面前。抬頭看過去,正是齊雍,他面色淡然的看著她,盡管她什么都沒說,可是他也知道她要干什么。 接過來,放到自己腰后,她轉動眼珠看向齊雍,之后就笑了,“謝謝?!?/br> “難得,還會說謝謝?!饼R雍靠坐在那兒,姿勢顯得很隨意,好像很舒服的樣子。 “我又不是啞巴,當然會說。”一邊說,一邊把屁股往前挪,想學著齊雍的姿勢,因為他瞧著很舒坦自然。 身體向前挪,后腰又墊著軟墊,她上半身就隨著拱了起來,腦袋卻貼在車壁上,整個人看著就特別的好笑。 齊雍笑了一聲,一條長腿伸出來,擋在了她的腿前,給予她一些支撐,免得她再一個不穩(wěn)滑下來。 只是,他這種隨意的行為在姚嬰看來與挑釁無意。垂眸往下看,她怎么也沒想到他的腿能伸出這么長,他若是再往前抻一下,就能直接順著車門伸出去了。 深吸口氣,姚嬰的嘴角不由自主的耷拉了下去,看著他橫到自己前面的腿,她的腳比腦子先給了反應,在他小腿兒上踢了一腳。 齊雍迅速收回,一邊朝著她挑眉,“恩將仇報?本公子怕你摔了,幫你擋一下。人不大,心眼兒也小?!?/br> “用不著,知道你腿長,但無需在我面前顯擺?!笔遣皇呛眯乃恢?,但他那舉動在她看來分明就像是挑釁。 她這個說法逗笑他了,看了看自己的腿,又看了看她的腿,隨后他再次把腿伸出去,“你不說,本公子還真沒發(fā)覺,差距這么大?!迸d許,把她的兩條腿拼成一條,才能和他比上一比。 翻白眼兒,姚嬰迅速的把自己的兩條腿收回去,用寬大的披風蓋住,拒絕和他比。 看她那生氣的樣子,齊雍眼角眉梢皆是笑,在她的腿上踢了踢,“沒關系,你腿短,本公子也不嫌棄?!?/br> 沒想到會聽到這種自大到欠扁的話,姚嬰咬了咬嘴唇,轉眼看向他,“我謝你啊!”咬牙切齒,她的‘謝’跟要吃人差不多。 “這幾日不是一直躲著么,這會兒可是決定不再躲著了?”她咬牙切齒,齊雍也一樣掛著清淺的笑意。深沉的眼眸漆黑無底,似乎隨時能把盯著它們看的人吸進去。 “我沒躲你。”否認,她收回視線低著頭,看著齊雍的靴子不斷的碰她的腳踝,雖說隔著層層布料,可也能感覺得到他按捺不住的躁動。 “是么?”齊雍揚了揚眉尾,顯然并不認同她這話。 “是啊。就是覺得,眼睛發(fā)花,為了我的眼睛著想,還是少看你的好。”垂著眼睛,她說這話倒是真的。 齊雍覺得這種說法極其荒唐,甚至讓他笑出聲音來,微微傾身,他距離她更近了些。 “你還有什么把戲?你說你年紀不大,小小的一只,緣何這腦袋里有那么多的主意?本公子想想,難不成,你以前也在別人身上用過這些招數(shù)?才會如此爐火純青?!彼芤苫?,他都未必有她這些招式。 看著他靠過來的臉,姚嬰不自覺的向后縮下巴,rou都擠出來了。 他的臉上有想仔細研究她頭腦的意思,漆黑的眼珠子像是兩顆純黑色的寶石??粗?,她的瞳孔也開始閃爍。 四目相對,兩個人都不說話,只有車輪軋軋和馬蹄奔跑的聲音。 過去了有半分鐘,但那半分鐘卻好似半天那么長久。 驀地,姚嬰伸出一只手把齊雍的臉給推開了,她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