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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昭公子就進(jìn)來了。穿著一身華服,捯飭的油頭粉面,瞧著起碼三十歲往上。 看著他,姚嬰更一頭兩個大了,這誰呀?她從沒見過。 大概他也沒想到這小小的不起眼的茶館里有這么多人,而且,瞧著架勢還不一般??邕^門檻,他也微微頓了一下,隨后雙手負(fù)后,挺起胸膛,更增加自己的氣派,“不知哪位是阿嬰姑娘的長輩?” 皺著眉頭,姚嬰深吸口氣,隨后邁步朝著那楊昭走了過去。 她小小的一只,一身紅裙,卻是不容小覷。 “你見過我?”徑直走到那楊昭面前,她抬頭看著他問道。距離這么近,她都聞到他身上那股子熏香味兒了,太濃了。 “姑娘是誰呀?你是阿嬰姑娘的長輩?”楊昭低頭看著她,顯然也是不認(rèn)識她,從他表情就看得出,沒有作假。 倆人面面相覷,姚嬰緩緩扭頭看向齊雍,看吧,這就不是她的鍋! 齊雍也在蹙眉,擺明了此時他也不懂了。 驀地,姚嬰瞥見豬鼻子的羅大川靠在柜臺那兒鬼笑,她臉一沉,隨后快步的朝著他走了過去。 “羅大川,都是你搞的鬼是不是?你給我站住,老子今天非剝了你的皮?!蓖炱鹨滦?,姚嬰去追往后院跑的羅大川,他哈哈大笑,得意的不得了。 一直追到了后院,羅大川閃躲的輕松,姚嬰幾次要抓到他,還是被他給躲過去了。 站在原地,雙手叉腰,姚嬰盯著羅大川那得意的樣子,“羅大川,咱倆絕交?!?/br> 笑的雙肩抖動,羅大川的豬鼻子在陽光下閃閃發(fā)光,“誰讓你出樓都不告訴小爺,虧得小爺最信你。若是不報這個仇,小爺我睡覺都睡不著?!?/br> “你少廢話,這兩天把我耍的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又被公子一頓臭罵,心里舒坦了是不是?”早就該想到的,憑他那么八卦,怎么可能一直不問她送禮這個事兒。昨晚他可是一個屁都沒放,好像根本不知道這事兒似得。 “舒服了。再說了,你不是挺聰明的嘛,你就沒想過人家那些公子哥為啥相中你了?人家相中的是若喬?!绷_大川雙臂環(huán)胸,笑的肩膀還在抖動,可算是解氣了。 翻了個白眼兒,姚嬰坐在小馬扎上,一邊搖頭,“是啊,我和若喬站一塊,自然是她比較明艷?!鼻巴购舐N,有女人味兒。 羅大川走過來,邊笑邊拍了拍她的頭,“那些男人,都是在紅錦庭碰到的。最初他們以為若喬是紅錦庭的姑娘,要納她做妾。我們急著做任務(wù)呢,誰有心情搭理他們。奈何他們像住在紅錦庭似得,每天都能碰見。那天一大早天還沒亮我倆潛進(jìn)去,就碰見了一個喝的醉醺醺的家伙。若喬沒搭理他,小爺計上心頭,就告訴他若喬叫阿嬰,說住在這兒,想要娶阿嬰,得送綢緞送珠寶,心意到了才有機(jī)會?!比缓?,碰見下一個公子哥他就故技重施,越鬧越大,向多少公子哥散布了謠言,他自己都記不清了。 打開他的手,姚嬰恨不得把他腦袋給揪下來,沒事兒找事兒,還被齊雍給碰上了。 惡作劇得逞,羅大川心里對姚嬰那點兒氣憤也都沒了,但還是止不住的得意。這么長時間以來,這事兒做的最成功。本來就想著給姚嬰添點麻煩,讓她摸不著頭腦而已。誰想到齊雍居然來了,而且他還會為此大發(fā)雷霆,簡直是意外收獲。 沒過多久,東哥就來了后院,他面上也不知是不是笑,只是看到羅大川較為無奈,這個小子簡直是不服管教。 “阿嬰,沒事兒了,人已經(jīng)都走了。”說道,想解決一個小小廟郎的兒子還不簡單。在皇都這種地方,如廟郎這種官兒,扔出去一個饅頭能打著七八個。 “是沖著若喬來的,只不過羅大川告訴了假名字而已。但,他們也還是知道了若喬住在這兒,不知公子會不會訓(xùn)斥她?”姚嬰幾分擔(dān)心,就看今天齊雍那態(tài)度,要吃人似得。 “啊,沒事兒。公子說了,若喬姑娘這也算本領(lǐng),她若是能將收到之物一文不退,又將那幾個難纏的家伙都打發(fā)了,就給她一大筆獎賞?!睎|哥笑道,她還為若喬擔(dān)心呢。 聽到這話,姚嬰的腦袋上浮起一個大大的問號,連羅大川都驚呆了,還可以這樣的? “這雙標(biāo)也雙的太明顯了吧!齊雍他什么意思?我看著比較好欺負(fù)是不是?吃了虧還得從我這兒找、、、唔唔?!睎|哥捂住她的嘴,讓她閉嘴。不找她麻煩還不是好事兒?和公子較勁,愈發(fā)吃虧。 ☆、106、慚愧了(一更) 姚嬰琢磨了一上午,還是沒想通為啥齊雍會如此雙標(biāo)。 確定了那些公子哥是若喬招來的,居然還要給她獎賞。而當(dāng)初以為是她招來的,就要把她吃了,好像她犯了什么十惡不赦的罪行一樣。 兩相比較,姚嬰忽然覺得身在長碧樓做員工,也有親生的和不是親生的。她應(yīng)該就是那種不是親生的,所以才會遭受這種待遇。 她是不如長碧樓里其他的姑娘功夫高,她們受過專業(yè)的訓(xùn)練,和男人過招都不算什么。 難道是因為她沒受過訓(xùn)的原因么? 就像某些用人單位,沒有經(jīng)過專業(yè)系統(tǒng)的訓(xùn)練,而接單子或是做一些正式員工才可以做的工作,就會被視為違規(guī)。輕了的罰錢,重了的可能會被開除。 如此說來,她可能還真是個實習(xí)員工,和若喬這種正式員工有差別。 說到底還是羅大川這禍害惹事兒,把他的頭擰下來安在他屁股上也解不了氣。 她應(yīng)該報復(fù)他,讓他的鼻子再腫脹一倍大,看他還敢再嘚瑟。 小仲和言責(zé)去對街買了些羔羊rou回來,那次孟乘楓帶著他們?nèi)コ裕刖秃軔鄢浴?/br> 羔羊rou很嫩,蘸著他們家特制的醬料,香的不得了。 和小仲言責(zé)還有羅大川躲在房間里吃羊rou,羅大川還想喝酒,他那鼻子要真喝了酒,明天肯定腫的比他腦袋還大。 其實說實話,姚嬰還真想看看他鼻子腫的比腦袋大的樣子,讓他搞惡作劇。 羅大川吃羊rou吃的香,來皇都這么多天,一直在紅錦庭轉(zhuǎn)悠。潛進(jìn)去,東躲西藏,但也吃了不少的好東西。 可是再好的東西,天天吃也膩啊,如今一吃這羊rou,有一種重新回到家的感覺。 他的家,青陽郡,最出名的那就是高山羊了。rou質(zhì)細(xì)嫩,吃著羊rou喝著羊湯,簡直美的找不著天和地。 而且,他們青陽郡的羊rou吃完不燥,吃多少也不會上火。 吃了一碟,姚嬰就放下了筷子,抬手放到鼻子底下聞了聞,“你們說這羊rou吃多了會不會一身的膻味?” “有可能。賣羊rou那家人,身上就帶著一股膻味?!毙≈倭⒓锤胶?,他覺得是這樣的。 “那這么說,豈不是賣狗rou的身上就會一股狗味兒,賣豬rou的就一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