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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鳳求凰之引卿為妻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52

分卷閱讀152

    ,那懸在山尖之間的回廊還是那么驚險,從下面灌上來的風(fēng)吹得裙擺飄揚(yáng)。

    本來走在這上頭心下有些沒底,不過,這會兒已經(jīng)意識不到那些了。

    終于到了齊雍所在的地方,護(hù)衛(wèi)一直把她帶到了一樓,姚嬰繞過他徑直的朝著樓梯走了上去。

    兩條腿倒騰的比任何時候都快,上了二樓,姚嬰便闖進(jìn)了齊雍的書房。

    那偌大的書房里齊雍就坐在書案后,兩條長腿交疊在桌案上,整個人躺靠在寬大的椅子上,閉著眼睛。

    走到書案對面,姚嬰盯著他,許久不見,他看起來瘦了一些,而且,臉色不是很好。倒是收拾的挺干凈的,臉上的胡渣也都沒了。

    但,這些不是重點(diǎn),姚嬰抬手叩了叩桌面,“公子,我有話要說。”

    “說?!毖劬σ矝]睜開,齊雍就給了一個字兒,顯然他沒睡著。

    “這個手鏈?zhǔn)俏医o我哥的,當(dāng)年他離開家的時候我親手套在他手腕上的。護(hù)衛(wèi)說,這手鏈?zhǔn)菑氖w堆里翻出來的,是不是代表,那堆尸體里,有我哥。”她問,說話時一直盯著他的臉,他卻是紋絲不動,眼睛沒有一絲睜開的意思。

    她說完,齊雍并沒有任何的動靜,依舊保持著那個姿勢,因為臉色不太好,所以整個人顯得很疲憊。

    等了好一會兒也不見他說話,姚嬰深吸口氣,“你叫護(hù)衛(wèi)把這個給我,是不是已經(jīng)確認(rèn)了我哥他、、、已經(jīng)死了?!比缛舨皇牵譃楹伟堰@個給她?

    過去許久,那邊齊雍才緩緩的睜開了眼睛。幽深的眼眸如同子夜,但卻是嚴(yán)冬的子夜,寒冷的沒有溫度。

    他看著她,片刻后才開口,“不確定那里的尸體是否有他,因為全部都?xì)Я恕_@段時間也沒有他的消息,有很大的可能性,他已經(jīng)死了。”

    咬緊了牙齒,姚嬰最終點(diǎn)了點(diǎn)頭,“我知道了?!鞭D(zhuǎn)身,欲走。

    “三個多月前,也就是你受傷后的幾天,本公子見了他?!鄙砗?,齊雍的聲音再次傳來。

    “他那時還活著,見公子,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再次轉(zhuǎn)過身,她很想知道那段時間姚寅都在做什么。是否他身份暴露自己有預(yù)感,才會冒險見齊雍。那么,害他的人又是誰。

    “這些事情你無需知道。只是,你哥知道了你在長碧樓,所以,跪地請求本公子要照料好你?!饼R雍看著她,語氣倒是比剛剛?cè)岷土艘恍瑳]有那么冷硬了。

    “是么?多謝公子?!边€以為會說什么有用的,結(jié)果是一些廢話。轉(zhuǎn)身,邁步欲走。

    “你無父無母,唯一的親人或許已沒了性命,僅剩你一人,必然心中孤苦。本公子已答應(yīng)了你哥哥,必會善待你。往后,那些危險的任務(wù)你就別參與了?!彼m是面無表情,但幽深的眼睛里,那些升騰而起的憐惜也是真的。

    忽然覺得,三個多月不見,齊雍好像變了。變得有點(diǎn)奇怪,通俗一點(diǎn)來說,方腦殼!

    “該怎樣便怎樣,我又不是長碧樓養(yǎng)的米蟲。再說,如果我哥真的沒命了,那么我也想知道是誰害了他。算了,你休息吧,你看起來很不好?!毕褚懒怂频?。

    也不知他這段時間到底做什么了,還是也是去找害了姚寅的人,反正他看著很不對勁兒。

    握緊了手里的手鏈,雖說早就做好了姚寅可能會隨時沒性命的準(zhǔn)備,但這一天來了,仍舊是讓她有些措手不及。

    ☆、099、生死未卜(二更)

    一個人,若是忽然死了,聽起來似乎很輕易??斓淖屓舜胧植患?,也會讓人在很長時間內(nèi),猜測這個消息是真是假。

    姚嬰在起初是震驚的,之后,就和大多數(shù)人一樣,開始懷疑這個消息可能不真實,畢竟尸體沒有發(fā)現(xiàn)。

    但,尸體沒有運(yùn)送回來,很大的可能性是已經(jīng)分辨不出,尸體被毀了。

    如果尸體真的被毀了,那就證明死之前很痛苦。這一點(diǎn),是姚嬰不愿意承認(rèn)的。

    回想起四年前離開的姚寅,自帶陽光的清秀少年,四年了,也不知他變成了什么模樣。

    那時在慶江,她不確定看到的是不是真的姚寅,興許是他,也興許是自己眼花了。

    不確定他死活,可是,這個手鏈?zhǔn)钦娴?。這就是她當(dāng)年套到他手上的那個,這一點(diǎn)錯不了。

    從齊雍那里回來,姚嬰一直在思考這事兒。這件事情的真實性,以及齊雍的態(tài)度。

    他那日看起來不是很好,臉色神態(tài)語氣,都不對。

    齊雍心思深沉,他有時外表表現(xiàn)出的,并不是內(nèi)心的映射,有時反而可能是相悖的。

    而且,他不想說的,他真的是一個字兒都不會漏,想要從他那兒打探出來真相,很難。

    依舊每日上課,只是她更沉默寡言,不過也沒有耽誤師父上課,她還是很認(rèn)真的。

    小仲偷偷旁聽,也看出姚嬰的情緒有些不對勁兒,她瞧著,好像都沒了熱情。

    晌午午休,這樓中那幾位身體殘疾但仍舊在發(fā)光發(fā)熱的先生請她去討教,她便帶著小仲前去赴約。

    他們性子很怪,興許并非本身,而是身體殘疾了,加之對巫人的恨,導(dǎo)致他們的行事作風(fēng)有些極端。

    不過,這也不耽誤姚嬰與他們對話,因為都是一路人,某些陰暗面,一模一樣。

    躲在那暗無天日的地方,她才覺得放松,能夠仔細(xì)的想一想姚寅的事情。還有齊雍的表現(xiàn),以及他說的話,他說往后不用她出樓參與任何任務(wù),是真的要把她當(dāng)米蟲養(yǎng),還是變相的囚禁?

    反正齊雍的心思難猜,她琢磨了許久,也沒理出頭緒來。

    倒是那脖子以下都癱了的白先生說的一句話很對,各處皆有勾心斗角,只要確保自己不參與其中,心中無愧便罷了。

    別看這長碧樓似乎萬眾一心,可,若細(xì)查每個人,皆各有心緒。

    姚嬰自然可以確保自己問心無愧,只不過有些事情她不能說而已。隨便齊雍是如何打算的,她是千磨萬擊還堅勁,任爾東西南北風(fēng)。

    晌午休息的時間過去,姚嬰便從山上下來,這個時辰,授課的老師必然已經(jīng)來了。

    下午到傍晚這個時間,是一個小老頭的課程,他的專長是講故事,講大越各地的故事。

    大越各地風(fēng)俗不同,天南海北雖說都屬于大越,可是,差距卻不是一點(diǎn)點(diǎn)。尤其南北兩極,很多風(fēng)俗是相反的。

    這老頭教她的便是如何通過一個人的舉手投足行事習(xí)慣判斷他是哪個地方的人,這個不容易學(xué),但若真學(xué)會了,那絕對是非常厲害,任何人都逃不過眼睛。

    只不過,最初這小老頭在判斷姚嬰是哪個地方的人時出了些岔子,判斷錯了。后來,還是姚嬰刻意提點(diǎn)了下,他才說她是從皇都來的,算是保住了他這個師父的面子。

    他認(rèn)不出她是從哪兒來的這很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