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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治好的啊?!比魡淘谒叞参?,她的聲音好似從最遠的地方傳來。不過,能感受得到她言語之中的關(guān)切,猶如對待自己的小meimei一樣。 其實,姚嬰覺得她未必是個天生溫柔的人,只不過,是因為某個人,才會對待她很溫柔。 可是,姚寅現(xiàn)在在哪兒,都是未知。 這種感情,姚嬰不了解,只是覺得若喬很難得,但同時,好像她的感情也像風(fēng)箏似得,越飄越遠,或許永遠都不會有收線的那一天。 又在路上折騰了四天,終于回到了長碧樓,感覺得到馬車停下,只是她疼的動不了,也說不出話。 下一刻,兩只手分別順著她的脖子和腿彎下穿過,然后就被抱起來了。 身體在半空旋轉(zhuǎn),明明疼吧,她卻忍不住笑,“云霄飛車?!?/br> “飛車什么飛車,現(xiàn)在就回樓治你的眼睛?!饼R雍低頭看了她一眼,蒼白的臉,紅腫的像核桃一樣的眼睛,在她那蒼白的臉上特別突兀。 她耳朵也不太好用,腦子興許也受到了影響。 齊雍胡子拉碴,真的好像是從街邊跑出來的流浪漢。只是這流浪漢比較有氣勢,讓人無法輕視他。 抱著她走進長碧樓,齊雍腿長,步子也特別大。姚嬰就覺得自己現(xiàn)在和坐云霄飛車沒什么區(qū)別,而且,這個云霄飛車還挺穩(wěn)定的,她也不用擔心自己會掉下去。 最起碼,她知道在這個時候,齊雍是不會把她給扔了的。 一直把她運送回她住的地方,放下,只是坐下后,姚嬰便知道自己是坐在了小廳里的橫榻上。 抬起一只手,便摸到了橫榻上的桌子,閉著眼睛,什么都看不見。但至少這個地方她還很熟悉,即便是看不見,她也能在這里自如活動。 “在這兒等著?!饼R雍的聲音從遠處傳來,姚嬰點了點頭,表示自己聽到了。 耳朵里頭一直有嗡嗡嗡的聲響,這屋子里頭有沒有人進來,有沒有人出去,她都不知道。 倒是赤蛇肚子里的東西需要時間消化,它現(xiàn)在好像進入了冬眠一樣,一動不動的。它吃了太多,消化要浪費它許多的體力,所以萎靡不振,把它賣了都不知道。 坐在那兒等待著,很久之后,感覺到有人摸她的頭,又抓她的手,她閉著眼睛配合。 后來,有手扒她的眼皮,無比刺痛,痛的她咬牙切齒,又不由想罵臟話。 兩只眼睛都沒逃過,而且扒開的時間還特別長,她想偏頭躲開,頭頂那只手卻一直都在,控制她,讓她不得動彈。 她覺得自己眼珠子都要滾出來了,那扒她眼皮的手才放開。她迅速的閉上,可仍舊是疼的鉆心。握緊了雙手,手指甲都陷入了rou里,她兩只手上的結(jié)痂還沒好,十指連心,越緊握就越疼。 架上了燒烤架,然后又被卸下來,之后,就沒她的事兒了。 什么說話的聲音都沒聽到,也不知這樓里的技術(shù)高超的會偏方的大夫會怎么治療她。如果要她自己來的話,她也是可以的。但,眼下看不見,全身疼痛,根本無法動彈。 “阿嬰meimei,聽不聽得到我說話?小爺問過大夫了,說你這鳥兒的眼睛和你一樣,治療方法也一樣。從現(xiàn)在開始,小爺就負責這大鳥,你吃什么,就給它灌什么?!绷_大川的大嗓門不是別人能比的,姚嬰聽得清清楚楚,可不似之前其他人說話像從天邊傳來的似得。 點了點頭,她慢慢的抬手,比了個OK的手勢,她聽見了。她也看不見,照顧金隼也只能由別人來了。羅大川這一路都跟它同吃同睡又給它上藥的,由他來最合適。 本以為接下來就是治療,只是沒想到,很快齊雍又回來了。根本不需要用眼睛看,只需要感覺,就能知道是他。 自己又被抱起來,她閉著眼睛,感受著齊雍特別的云霄飛車服務(wù)。 “帶我去哪兒?”她用盡了力氣讓舌頭動起來,詢問。 “你的住處日照時間太短,將你換到個陽光充足的地方養(yǎng)著?!饼R雍的氣息就在腦門兒那兒,但是聲音卻很遠。 明白了,她的住處的確是日照時間短,陰氣較重,一天下來日照時間僅有兩個時辰左右。 齊雍一直把她運到了這長碧樓東麓的山間竹居,這里山勢平緩,沿著山間溪流修建了竹居,而那溪流兩側(cè)則是大片的藥田。 這個季節(jié),藥田全部栽種移植上了,這里每日陽光充足,它們也生長的特別好。 姚嬰就被送到了這兒,即便這個時辰,太陽都垂到了西山邊,可是這里也仍舊能曬得到太陽。 一直被送進了竹居里,齊雍才把她放下,坐在那兒,這屁股底下的竹榻硌的她屁股都疼。 “就在這兒養(yǎng)傷,你的隼也會送來的。治傷的方子都下了,如若不見效,會再下方子。本公子專門調(diào)派了人過來照顧你,是個經(jīng)驗豐富的姑姑,有什么需求跟她說。不過,她不會回你的話,因為她是個啞巴?!饼R雍交代道,他說的話她都聽得到,就是聲音有點小。 她緩緩的抬手,又朝他比了個OK的手勢,不過剛舉起來,就被他一巴掌給拍下來了,“若沒有不適就不要亂作動作,學(xué)什么雞爪子呢?!?/br> 無語,姚嬰果然坐在那兒一動不動。 齊雍又交代了幾句,之后便告訴她照顧她的人到了,叫黎姑姑,不會說話,但聽得到。 交代完,齊雍又拍了拍她的腦袋,之后便離開了。 他的動作很輕,但她也受不了,腦子里的東西好像都混沌成了一團,以至于被那么輕輕一碰,她就疼的覺得腦袋要掉下來了。 齊雍離開,那黎姑姑便開始了她的服侍,齊雍說她是專業(yè)的,她果然是專業(yè)的。 打水,開始給她沐浴,她整個過程一句話都沒有,甚至連個音兒都沒有。她在行動之前,都會先在姚嬰手臂上捏一下。 盡管姚嬰不是很習(xí)慣被服侍,不過眼睛看不見,她只能順從。 在水里泡的她身體都麻木了,傷的數(shù)不勝數(shù),她就知道全身上下沒有一塊好地方。 出水,黎姑姑用什么東西把她給裹上了,之后帶著她回了房間。扶著她躺下,揭開纏在身上的東西,開始給她涂藥。 全身上下,全部都涂了一遍,尤其后背,姚嬰覺得應(yīng)該是抹了一大罐兒藥膏。只是,還很疼,這黎姑姑又不會說話,否則真想問問自己的后背成什么樣子了。 希望到時愈合了不會慘不忍睹,但她心里也有底,肯定不會恢復(fù)如常。 涂抹好了藥,她又被放著躺在床上晾曬了好一會兒,之后那黎姑姑才給她穿衣服。 這回衣服的料子應(yīng)當不錯,穿在身上很舒服,她全程配合,兩個人都不發(fā)一語,恍若兩個機器人。她指示,她行動,配合默契。 就在黎姑姑把她的頭發(fā)重新挽起來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