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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里應(yīng)當(dāng)有記載才是啊?!睎|哥眼睛一亮,說道。 齊雍淡淡的哼了一聲,“年代久遠,未必有記載。說是舊城的廢墟,本公子也只看見了坍塌的城墻,里面是何模樣,根本看不見,樹木荒草叢生。粗略估算,那里起碼廢棄了二三百年?!?/br> “這么久?那屬下還是先去太守那里找一找吧,不管是否找得到,走這一趟總是能安心些?!睎|哥沒見過那舊城廢墟,但仍舊以謹慎為主。 “好?!饼R雍同意了。 那個老頭被五花大綁的帶走了,而這小小的藥房,就成了他們在鄴城暫時歇腳的地方,連那客棧都不回去了。 除卻狹窄了些,這里倒是什么都不缺,擺滿了藥柜,什么藥材都找得到。 姚嬰在之前也答應(yīng)了羅大川,要他去安陽伯府暗暗的施展一下,以報心頭之恨。 當(dāng)天夜里,羅大川就出動了,他是躍躍欲試,而且很是興奮,并且已經(jīng)迫不及待的想看安陽伯府那老夫人因為噩夢而夜不能寐。如果能嚇?biāo)赖脑?,那就更好了?/br> 夜空的星辰因為銀色的月光而顯得有些黯淡,言責(zé)蹲在院子里正在煎藥,使得整個小院兒都散發(fā)著濃重的湯藥味兒。 院子里被清理了出來,一些有問題的東西被姚嬰收走了,除卻齊雍,只有她敢空手動那些東西。 因為上午徒手拿豬精,她這手指頭直到現(xiàn)在還有些發(fā)黃,雖是在逐漸的褪去,但因為拿的時間太久了,以至于現(xiàn)在仍有顏色。 這東西施于耳中,但若以其他處的皮rou碰觸,也還是有用的,最起碼尋常人承受不住,會很快瘋癲于無形,最后皮rou脫落而死。 這些邪門的東西來源古老,用科學(xué)無法給出解釋來。姚嬰的家族世代相傳,不傳授于外人。年代久遠,就更顯得神秘了。 坐在小椅子上,姚嬰靜靜地看著言責(zé)煎藥,那藥湯咕嘟嘟的,顏色就讓人窒息。 而且,她剛剛看到齊雍抓藥了,十分隨意。他并不是相信自己的手指頭,而是隨心所欲。東哥還說他精通藥理,依她看,齊雍完全是被屬下給吹捧的,繼而也開始相信自己十分精通。 她若是被毒死了,變成鬼也不會放過他。 東哥已經(jīng)連夜出城了,他去找和川郡太守了,太守不在鄴城,來回的路程不算近,他回來也得七八天之后。 而顯然齊雍是不會在這里等著東哥的,只是暫時的休整而已,估計明天或是后天,就會啟程。 尋找巫人,殺死他們,就是長碧樓要做的。傳承了幾代,目的始終如一。 不過,坐在齊雍那個位置上也很危險,東哥說過在齊雍之前有一位前公子,是這長碧樓之前的領(lǐng)導(dǎo)人。 也不知什么原因,那位前公子就沒了,換成了齊雍成為長碧樓的公子。 看他身上的那些傷,也不知這回能堅持到什么時候。 聞著nongnong的藥湯味兒,姚嬰緩緩的抬頭看向天空。月亮很大,月光很亮,天上的星辰都成了配角。 驀地,一道光亮從夜空上迅速的劃過,是流星。 似乎到了這個世界,就沒見過流星。姚嬰閉上眼睛,默默地許了個愿,希望能早日的見到姚寅,起碼得知道他還活著。若是死了,自己也能給他收尸,算是作為這世上血緣關(guān)系最近的人能夠做的最后的事兒吧。 “仰面朝天的美什么呢?”驀地,低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之后就覺得鼻子前一涼,姚嬰隨即睜開了眼睛。 扭頭看向旁邊,齊雍站在那兒,本來就長得高,這么一瞧更像個電線桿子似得。在這種夜色中,他真是挺嚇人的。 抬手摸了摸鼻子,姚嬰哼了一聲,“天上有流星劃過,在流星劃過的瞬間,對著它許愿,特別靈。” 齊雍居高臨下的看著她,那眼神兒猶如在看一個傻子,“賊星過境,是為災(zāi)禍。許愿?就不怕它掉下來砸斷你的頭?!?/br> 姚嬰忍住翻白眼兒的沖動,什么有意思的事情到了他嘴里,都變得極其無聊,讓人掃興。 “不信算了,如果真的掉下來砸在我的頭上,那想必也是極大的幸運。畢竟這世上衰人如星,砸在我頭上那是多小的概率。”姚嬰暗暗的嘆口氣,和這人說話,真是掃興。 “衰人如星,你罵誰呢?”抬腿,在她的后腰上踢了一腳,這小丫頭會罵人,而且不帶臟字兒。 他本沒用多少力氣,這一腳卻踢得她差點從小椅子聲摔下去,穩(wěn)住身體,扭頭看向他,這廝卻好像什么都沒做似得。 “明日你再調(diào)理調(diào)理,后日一早出發(fā)?!饼R雍說道,顯然他已經(jīng)定好了,只是通知她一聲而已。 “我還得喝一天這個藥?”眼睛瞪大,她情愿明天就出發(fā)。 齊雍微微歪頭,那一霎倒是稀奇的幾分可愛,只不過,實在配不上他的風(fēng)格和人設(shè)。 “藥不好喝?”齊雍問道。 “你說呢?”咬牙切齒,姚嬰覺得他興許是味覺不好,那東西都不用嘗,看一眼就知道會是什么味兒的。 “有句老話說得好,良藥苦口利于病。你若不聽話,明日一天不準(zhǔn)吃飯,只喝藥。”齊雍微微揚眉,說他抓的藥不好吃,他不是很高興。 哽了哽,姚嬰深吸口氣,“我喝藥,怎么會不喝呢?公子配的藥,特別好,味道都與眾不同?!痹捖?,那邊言責(zé)就端著碗過來了。藥湯的味兒直沖腦門兒,聞到這味兒就覺得可以過奈何橋了。 接過來,她抬頭看了看盯著自己的齊雍,之后吹了吹碗里濃厚的湯藥,送到嘴邊,如同飲鴆。 看著她全部喝下去,齊雍好似才滿意了些,“身嬌體弱,在樓里養(yǎng)了一個月,看似情況好轉(zhuǎn),但出了門就露相了?!?/br> “從生出來到現(xiàn)在,這身體一直這樣,養(yǎng)一個月就能改變體質(zhì),那得吃仙丹才管用?!比讨鴲盒模霟o言以對,他還真以為長碧樓的伙食有那么好呢。 “你還想吃仙丹呢?成,待本公子有時間,弄些仙丹來給你吃?!睂τ谶@種蹬鼻子上臉的要求,齊雍也能滿足。 姚嬰接不住話,真給她仙丹吃?她怕真的會掛了。 這碗藥,就要了她的命了。 夜已深,大家輪班休息,而羅大川也終于回來了。 他很是高興,一副替天行道的模樣,看到姚嬰還坐在院子里,他快步的走過來,“阿嬰meimei,跟你說,小爺成功了。下了藥,小爺還特意偷看了一會兒,果然作噩夢了。笑死小爺了!” “恭喜,終于得見惡人遭惡報?!币朦c了點頭,成功了就好。蘇氏太可憐了,她的兒子是她的唯一,如果能幫助她把兒子送回她身邊,也算做了一件善事了。 “餓了,有沒有吃的?”羅大川環(huán)顧一圈,這里啥也沒有。 姚嬰伸手一指扔在那邊的藥渣,“那個?!?/br> “嘖,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