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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血管都是浮起來的,看起來就特別有力量。 齊雍什么話都沒說,抓著她的胳膊舉起來,她就像小學(xué)生回答問題舉手似得,手腕也露在了外頭。 齊雍看到了她手腕上系著的鈴鐺,他用另一只手握住她的手腕,之后把她的手鏈給拔了下來。 見此,姚嬰立即動手要搶回,齊雍得手后就把自己的手臂舉了起來。她蹦起來去搶,但根本夠不著。 瞪大了眼睛盯著齊雍,他也在低頭看著她,幽深的眼眸帶著那么星星點點的威脅在里頭,顯然是讓她安分點兒。 姚嬰又豈會聽從,他搶東西上癮啊,上回把她的赤蛇搶走,這回又搶她的手鏈。 不過她也很快就清楚他什么心理,她這般一個新手,有如此能力,在他眼里應(yīng)當都是疑點。 繼續(xù)蹦起來搶奪,齊雍舉高,之后后退兩步,距離她遠點兒,這才開始研究她的手鏈。 上頭的鈴鐺是啞的,但內(nèi)部卻與眾不同,蹊蹺都在這里。 稍稍一看,齊雍便捏著那鈴鐺用較輕巧的力量晃了晃,在上空盤旋的金隼果然發(fā)出略刺耳的叫聲來,它對這手鏈有反應(yīng)。 姚嬰追上去搶奪,四周的人都看她,的確是沒想到這小丫頭膽子還挺大。 不過,她到底是什么來頭? 對街的小仲一看姚嬰又開始對公子不敬,就趕緊跑了過去,抓住她的手臂,又連連對四周的人點頭哈腰,“如何又對公子不敬?忘了東哥如何交代給你的么?”得克制?。?/br> 被小仲扯著,姚嬰后退了兩步,看著齊雍還在晃她的手鏈,金隼和她腰間荷包里的赤蛇都開始躁亂。 那個手鏈不是隨意晃就管用的,是需要特殊的手法和力度的,齊雍很快就掌握了,可見他一看就明白了如何使用。 金隼開始朝著下面撲,齊雍變換手法,金隼又朝著天上飛了上去。 齊雍似乎饒有興味,這個手鏈應(yīng)當是這個小丫頭自己做的,如若沒人教她,她到底是如何制作出來的? 一步步后退,他一邊晃動手鏈,金隼在高高的天上,同時又跟著他,就在他的上空。 直至齊雍退進了巷弄里,金隼也飛到了巷弄上空,頭朝下的盤旋,并且不斷的發(fā)出叫聲。 街上不少來往的人在看,看那金隼的表演。 這邊姚嬰一手按住荷包里的赤蛇,它在快速的翻滾,蛇體不穩(wěn),好似要將荷包給穿破了。 甩開小仲的手,姚嬰快步追進了巷弄里,這齊雍若是好奇完全可以問她,根本用不著如此無禮的又搶她東西。 沖進了巷弄,齊雍就站在巷弄中央的位置,晃動她的手鏈,指揮金隼落在了房檐上,像大公雞一樣昂首挺胸準備打鳴。 一看之下,姚嬰心中更是一股氣拱上來。 幾步走到他身前,她動手去搶手鏈,齊雍反應(yīng)極快的抬起自己的手,這樣姚嬰便夠不著了。 垂眸看著她,齊雍挑起入鬢的眉,“這個東西是你自己做的?何人教授?不要與本公子說是什么天授,根本就沒有這種事?!彼恍拧?/br> 他咄咄逼人,顯然是極度的懷疑她,不過倒也擺出了一副給她個機會的樣子,讓她自己坦白從寬。 姚嬰瞪視著他,這般搶奪不了,她索性一甩裙子,之后彎身抱住了他的一條大腿。 齊雍也沒想到她前一刻還瞪眼下一刻就抱自己大腿,低頭看著她,也忘了抬腿把她飛出去。 她趁此時機抱緊了他的大腿,自己則一屁股坐在了他的腳上,一條腿從他兩腿中間穿過去,和自己另一條腿盤住了他的腳踝。 怎么也沒想到她還有這一招,明明之前總是擺出一副無比高傲的模樣,抱大腿這種事兒她也做得出來? 齊雍放下了手,然后抬起自己被困住的那條腿,盡管姚嬰坐在他腳上,但他抬腿也輕而易舉。姚嬰也借此跟坐大擺錘一樣,避免被他甩下去,她更用力的纏住他的腿。 “公子以大欺小,我也別無他法?!壁s緊把她的東西還給她,如此粗蠻的行徑,東哥竟然還能神化他?他們腦子里的東西是逆向排列的么? 倆人這般僵持,巷弄入口那兒,小仲和那些人都站在那兒瞧。誰也不知該不該過來說話,反正公子的做法有些讓人摸不著頭腦。而那個小丫頭也著實是奇怪,到底是從哪兒來的?在長碧樓多年的老人,從未見過她。 控制動物為己用,這不是一般人能掌握的。 “下去。”齊雍抬腿甩了兩下沒甩下去,她忽然間像個膏藥似得,粘度還挺大。 “公子把我的東西還給我?!彼€是這句話,否則她就讓他跟她一起顏面盡失。她是個小人物,丟臉就丟臉了,豁的出去。他若不怕丟人,那就繼續(xù)僵持,他有臉搶東西,也得做好丟臉的準備。 ☆、051、孟乘楓 “三公子,你不是來找我的么?緣何在這巷弄里和一個姑娘過不去?”一道溫柔又摻雜了一些笑意的聲音從上頭響起,恍若一道春風(fēng)。 聽到聲音,齊雍和姚嬰都抬起了頭來。 巷弄的一側(cè)就是一家酒樓,上頭二樓的窗子開著,露出一張瑩白又溫潤的臉。他在窗子那兒往下看,束在發(fā)頂?shù)哪l(fā)也順著他肩頸一側(cè)滑下來一縷,銀白色的瓔珞夾在其中,黑白分明。 “出了些岔子,我在教訓(xùn)下屬。奈何這下屬以下犯上,將我這大長腿當成了秋千?!闭f著,齊雍又把腿抬了起來,姚嬰穩(wěn)穩(wěn)地坐在他腳上抱著他大腿,還真像坐秋千似得。 姚嬰不吱聲,上頭這人是誰她不知道,反正齊雍不把手鏈還給她,她今日也豁的出去。也讓齊雍知道知道她并非什么好欺負的角色,讓他日后也注意一下自己的言行。 上頭的男子笑了一聲,之后就收回了頭。 “下去吧?!边@邊,齊雍低頭看向她,其實他若發(fā)力,能夠把她甩出去。只不過她也沒功夫護身,被甩飛下場難言。輕則骨裂,重則沒命。 “公子把手鏈還給我,我馬上就下去。”一只手抱緊他的腿,另一手舉起來,討要自己的東西。 那是她心血凝聚,控物專用,痋蠱皆可被影響。那不只是個手鏈而已,若是要她再做,不知得費多少功夫。 “本公子的話你還沒回答呢?!边@個小丫頭避重就輕,必有古怪。 說什么天授,他是不信的,她有秘密,卻又不說,更讓他生疑。 姚嬰動了動嘴,一個字兒也沒吐出來,之后收回手,繼續(xù)抱他大腿。 她暫時沒想出什么可以糊弄過去的謊話,就只有閉口不言了。 就在這時,巷弄口的人讓出了一條路,一個白衣公子走了過來。他與給他讓路的人各自輕輕點頭,潤如春雨,讓人感覺十分舒服。 從人群里走過來,他一直走到齊雍身邊,看了看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