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間無法做出選擇,她只得起身離開了這房間。 她前腳走出來,小仲也出來了,原本落在窗臺上休息的金隼也一飛而起,去外面更廣闊的地方呼吸新鮮的空氣。 站在走廊里,姚嬰靠著某一間房間的窗子,房間里是沒人的,黑乎乎的。 小仲就站在她旁邊不遠(yuǎn)處,還是這里的空氣更自由一些,不會讓他產(chǎn)生窒息感。 羅大川的呼嚕聲很響,那屋門窗沒關(guān),更清楚的傳出來,在這寂靜的時刻簡直就是震天動地。 “日后他娶了媳婦兒,誰跟了他,那真是倒了大霉?!必M有安睡之日,小仲如是道,好似已開始同情起羅大川未來的女人。 “你cao心的還不少?!币虢恿艘痪?,倒是沒看出來他這小小年紀(jì),還cao心這種事兒。 小仲略靦腆一笑,“那阿嬰姑娘覺得如何?” “我覺得他這輩子可能娶不到媳婦兒?!背悄膫€十分有權(quán)威的人給他包辦一個,否則找不到媳婦兒。看上他的姑娘他未必喜歡,他喜歡的姑娘,人家可能看不上他。 小仲笑的更開心了,他也是第一次瞧見像羅大川這么不服管的人,簡直比街邊的混混還難辦。 兩個人就站在這走廊里等待著,時近半夜,姚嬰靠在那兒都要睡著了,才有人回來。 駝著背的東哥急匆匆的走上了樓,睜開眼睛看過去,姚嬰覺得東哥的頭上在噴火,八成是受了什么氣。 他身后是另外一個少年,低頭跟著,大概是被東哥的氣場給影響了,他也不太高興。 “東哥,您這是怎么了?”小仲迎上去,小心問道。 “這什么味兒?茅房炸開了?”吸了吸鼻子,東哥的心情更不好了,腦門兒上都隱隱浮現(xiàn)出一個火字來。 姚嬰忍不住笑,真沒想到,東哥還懂幽默。 “是羅大川的臭腳味兒?!毙≈俳忉?,然后趕緊過去把羅大川睡覺的那個房間房門關(guān)上。 “這都是什么人,如此情況下居然還能安生睡覺,釋放異味。唉,應(yīng)該把這種人交給鶴玉,既然那么有本領(lǐng),對付這種人也小菜一碟?!睎|哥嘟囔著,然后進(jìn)了另外一個房間。 小仲和少年言責(zé)跟進(jìn)了房間先把燭火點燃,這房間也亮了起來。 姚嬰慢步的跟進(jìn)來,瞧著坐到椅子上也仍舊在腦袋冒火的東哥,不知在那邊到底吃了什么虧。 “那個賣給武靈吳老爺怪物的小商人不在慶江,我們各方的人在這兒翻找了一大通也沒尋著。今日東哥聯(lián)系了草塢楊三管家查一查那個小商人,傍晚時楊三管家派人送來了回信,哪想被正好在這里的鶴玉給攔截了。公子來了,他就不要臉的搶了功勞,將楊三管家那兒送來的消息當(dāng)成自己的呈稟給公子。公子不解內(nèi)情,就把去草塢的事兒交給了鶴玉?!毖载?zé)解釋,語氣之中也是諸多對鶴玉不要臉行徑的氣憤,但他也只能在這兒罵一罵而已了。 小仲聞言也跟著皺起了眉頭,可是根本就是別無他法,既然已經(jīng)被搶了,東哥都未必敢去公子面前再說此事,難免不會被公子誤認(rèn)為他們明爭暗斗。 姚嬰看著他們,她是無法與他們同仇敵愾,什么鶴玉什么草塢,她通通聽不懂。 “東哥,那我們接下來如何?”本來小仲還以為他們能繼續(xù)接下一個任務(wù)呢。 “先等著吧,公子也決定在慶江停下來歇歇,等鶴玉帶回什么有用的消息,再進(jìn)行下一步。疆北塞外近來也頻繁有人出入,公子亦心急那邊,也不知到時會派誰過去查看?!睎|哥此時好似已經(jīng)平靜了許多,頭上的火焰已經(jīng)滅了。 “疆北塞外這個時候可冷下來了,東哥你身體不好,可不要爭搶?!蹦南裢鹉线@般四季如春,山水宜人。 東哥沒言語,看樣子,他是不會刻意的去爭搶這些,只是會聽從公子的命令。 看著他們,姚嬰已經(jīng)知道接下來要做什么了,太晚了,她要支撐不住了,太累了。 和東哥說了一聲,她就轉(zhuǎn)身離開了,走進(jìn)了這走廊最邊緣的房間。 不做他想,姚嬰很快就睡著了,金隼也順著這屋的后窗進(jìn)來了,如同夜里值守的兵士。 一夜好眠,翌日,待姚嬰醒來后,新的一天,似乎連空氣都不一樣了。 洗漱好,她走到后窗處遙看這慶江城,房屋連綿,高矮不一,又別樣和諧。 收回視線,從遠(yuǎn)處看到了近處,本以為所在的酒樓很不錯,哪想到往旁邊一看,那門臉看似不怎么樣的客棧后院卻別有天地。 雖是個四合院,可花草蔥郁,屋廊雅致,一大早的就有飯菜的香味兒從那邊飄過來,這一片就屬這里條件最好了。 不過,那里雖然飯菜飄香,卻始終沒有人出入,只要有齊雍在的地方,似乎就十分奇怪??赡?,是因為他本人就很奇怪吧。 聞著飯菜的香味兒,腹中不由感到饑餓,姚嬰準(zhǔn)備下樓去找吃的,就在一轉(zhuǎn)眼之間,猛地瞥見那四合院有個人影從屋廊下走出來。 她迅速的轉(zhuǎn)過眼睛去看,那個人很快就閃進(jìn)了院子的花樹下,之后就沒了影子,好像消失在了花樹之中。 只是一瞥,她卻恍惚覺得那個人影很像姚寅。但僅此一瞥,就再無蹤影,就好像她剛剛那一瞥是幻覺一樣。 ☆、049、迷 姚嬰瞥見的那個人影到底是不是姚寅她確定不了,她站在后窗那兒接近半個時辰,都沒有再看到那個人影從花樹之間走出來。他就好像是消失在花樹叢之間,興許那里是個百慕大三角,讓他徹底失去了蹤跡。 直至在那個院子里瞧見了其他人出入,她才徹底放棄。 下樓,樓下羅大川和小仲正在用飯,言責(zé)和東哥不在,也不知是否還在生悶氣。 “阿嬰meimei,過來用飯。吃飽了,咱們?nèi)ソ稚限D(zhuǎn)轉(zhuǎn)。不能去留荷塢看十里荷田,咱們?nèi)コ抢镛D(zhuǎn)轉(zhuǎn)也不錯。”羅大川放下筷子,他已經(jīng)不是昨晚那困得呼嚕連天的模樣了。 在桌邊坐下,姚嬰看了看他們倆,“不知城里有什么新鮮可看?” “昨天進(jìn)城時你沒瞧見這慶江的姑娘都長得不錯嘛,比武靈的姑娘好看。宛南最有名的就兩樣,一是山水,二是姑娘?!绷_大川靠在椅背上邊說邊笑,特像個老員外,色字當(dāng)頭。、 但,他本身還真不是這樣的人,他只是實話實說,因為他得知的信息就是這樣的。宛南山水奇絕,美人很多。 “這里的姑娘的確是多,反而咱們樓中沒多少年輕姑娘,出來之后免不了猶如來到了新天地?!毙≈俨逶挘看纬鲩T都會有這種感覺。 沒看出來小仲這一副沒長大的樣子還能說出這種話來,羅大川不由幾分另眼相看,還以為他和東哥一樣也是個走直線的呆子呢。 “是咱們樓里很少能接收到合格的女子,還是年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