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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個窩囊的男人。 “來吧,我看看你調(diào)教出來的怎么樣?”說著,他掃了一眼姚嬰。他自然是不清楚她是誰家送來的,但到了長碧樓都一樣,拋卻從前的身份。當(dāng)然了,如果不合格被扔回去,她還是可以繼續(xù)做嬌小姐。 英姑立即將那密封的打木箱轉(zhuǎn)過來,之后,小心的將每一層都打開,呈給東哥看。 看見那些陰痋,東哥的神色倒是稍有變化,全部掃了一眼,之后又拿出隨身的精巧竹夾,夾住其中一只花紋斑斕的陰痋來查看。 雖說因?yàn)樗幉莸臍馕秲核鼈儠簳r很遲緩,不過被夾住也有反應(yīng),受到攻擊,開始分泌粘液。 粘液很多,幾乎只是幾個呼吸間,那粘液就遍布了陰痋身體的外層,滑溜溜的,散發(fā)出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腥味兒來。 看著,東哥的臉上也露出笑意來,“我這兩天見過最荒唐的,居然把這些東西都給養(yǎng)死了。難得見到有成事的,而且做的還挺好。你來說說,這一只變化之后,會變成什么?” “我不知道它會變化成什么樣子,但是我知道,如果可以有什么東西以它們?yōu)槭?,加以調(diào)教,日后便可??岁幆\?!比缢B(yǎng)的那條赤蛇,它本就毒性巨大,不是凡品。調(diào)教過后,鱗甲堅硬,利刃都斬不斷。它專吃痋蠱,是它們的克星。 沒想到她會說這種話,英姑也詫異不已,她從未與她說過這些。 東哥面色微變,“這些東西,你跟誰學(xué)的?你還知道些什么?” 姚嬰嘴角微彎,“三年多以前,我遇到意外險些喪命。正是長碧樓的湘王救了我的性命,我也因此對這些東西有些了解?!?/br> 倒是沒想到還有這一茬兒,東哥把幼蟲放回了木箱里,和英姑對視了一眼,“這么說,你來這兒是報恩的?” 姚嬰沒吱聲,他們愿意這么想,那就這么想吧。 東哥笑了一聲,“小姑娘,在這兒沒有湘王,只有公子。往后這事兒,也不要隨便對外人說,我們公子不隨便見外人。你想報恩,那是你自己的事兒,但是你見不到公子,也別妄想某些不可能的事情。進(jìn)了長碧樓,你就是全新的一個人,和過往一刀兩斷,你的命也不屬于你自己的了??茨愫苡刑熨x,跟在我手底下吧,我可以教你更多。如果你做的好,沒準(zhǔn)兒公子會親自見見你。” 這東哥說話極其有趣,他第一時間就警告她不要對那公子抱有幻想,他可能是覺得她愛慕上公子了。但為了避免打消她積極性,又說好好做事就能見著公子。 鬼知道那公子長什么樣兒,她那時只見著一下巴,還長著粗獷的胡渣。 不過,隨他們怎么想,跟著這個東哥的話,沒準(zhǔn)兒就能見更多的人,也能打聽打聽姚寅的事兒了。 “我明白了。”她點(diǎn)頭,安靜的回答道。 英姑略松口氣,“東哥,她叫阿嬰,日后便交給你了?!?/br> “這次你做的不錯,總算是調(diào)教出個不錯的人手來。交給我了,你回去休息吧?!睎|哥點(diǎn)點(diǎn)頭,臉上的煩躁總算消失了。 英姑后退幾步,之后才轉(zhuǎn)身離開。 東哥示意姚嬰在旁邊坐下,然后將木箱口轉(zhuǎn)到她那邊,“你想養(yǎng)??岁幆\之物,也不是不可,咱們長碧樓也有。只不過,畜生終究是畜生,無法全然掌控,有時反而會釀成大禍?!?/br> “那就得看怎么養(yǎng)了,人又豈會讓畜生給難住了?!币胛⑽u頭,那是他們功夫不到家。不過也是,他們并不是控蠱cao痋的行家里手,可能直至現(xiàn)在,都在摸索之中。只懂皮毛,不知其根本。 這棟小樓的一樓房頂是暗綠的,燈火之中,黑乎乎的看不清是什么材質(zhì)。卻不知如果身在二層,卻能看得清這一樓每一個隔間。 二樓燈火幽幽,遠(yuǎn)離火源之處,更是一片幽暗。一道挺拔又寬闊的身影就藏在此處,斜倚著,看起來頗為悠閑。 “那矮子不錯。”驀地,那個人發(fā)聲,聲線低磁,幽暗之中,那雙眼睛攻擊力甚強(qiáng)。 ☆、011、高人上課 東哥留下了姚嬰,把她帶到了這一片獨(dú)棟小樓西北方位的半山。雖說是半山,但對于整片山勢來說,這里仍舊是低處。 回廊纏纏繞繞,從山下走上來,這回廊走的人雙腿發(fā)顫。 即便是黑夜,但放眼遠(yuǎn)處,接連天空的山綿延層層,但凡眼睛能看得到的地方,都有燈火星星點(diǎn)點(diǎn)。如此黑夜,它們就像隱藏在黑暗之中的野獸的眼睛,在一閃一閃的發(fā)亮。 東哥把她帶上來,從回廊上下來,進(jìn)入了一片偌大又繁復(fù)的院落之中。院落深處還有月亮門,看來這院子一重套著一重,不知到底有多大。 “你住在這里,這后面便是那些喂養(yǎng)馴化失敗的畜生。這邪術(shù)詭異,玄之又玄,咱們與之打了這么多年的交道,也未參透其根本。咱們長碧樓從建成之日始,就在和這些巫人爭斗。他們是邪魔的后裔,百多年前正值盛年,不知害了多少無辜性命。后來,咱們大越國開國太祖征戰(zhàn)天下,終于將這些邪魔驅(qū)逐到了塞外。可是,他們卻不死心,這么多年來,頻繁的潛入我大越作惡。尤其近幾年,他們又活躍了起來,不少人丟了性命。”東哥帶著她往月亮門里走,燈火幽幽,這里安靜的嚇人。 姚嬰并不言語,只是聽著他說,巫人,邪魔的后裔。她不覺得精通這些邪異之物就是邪魔,她家中祖上便是做這個的,早年間在地方擁有十分高的身份和地位。她家也從未害過無辜之人,反倒救了不少人的性命呢。 “這里頭就關(guān)著那些畜生,按理說應(yīng)當(dāng)將它們處死,免得再生禍?zhǔn)?。只不過,飼養(yǎng)馴化時花費(fèi)了很多的心力,就此處死又讓人心有不甘?!睎|哥嘆道,一邊帶著她打開了緊閉的房門。 房門打開,涼意撲面,這里就像冰庫一樣。 東哥找到了一盞油燈,用火折子引燃之后,一手端著,一邊朝著這空曠的房間的一堵墻走了過去。 墻上有銅環(huán),他一手抓住,同時向外一拉。銅環(huán)有鎖鏈嵌入墻中,鎖鏈被拉出,那墻壁登時有一塊刷的打開,這是一道門。 這道厚重的門一開,便聽到了各種動物亂叫的動靜,好像受了極大的驚嚇一般,嘶吼低咆嗚嗚呀呀,極其的難聽,更像是來到了瘋狂動物園。 一條通道朝著里面延伸,通道墻壁兩側(cè)掛著燈盞,還散著一股藥草味兒。這是能讓痋蠱都安緩下來的藥草,只不過對里頭那些瘋狂的畜生并不管用,否則它們也不會這般鬧騰。 通道不長,僅僅十幾米左右,這是從山體中鑿出來的,陰森無光,又臭烘烘的。 這里被鑿出很大的空間,無數(shù)的鐵籠子大大小小都擺滿了,這里是無光的,隨著他們倆到來,帶來了一點(diǎn)點(diǎn)光亮,籠子里的畜生更加躁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