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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恢復(fù)成羅冬盈版本的溫順笑臉,羅冬羯和寶兒一同走出寺廟?!肝乙膊恢?。」他如果明白的話,就不會(huì)乖乖待在李府,現(xiàn)在,他發(fā)現(xiàn)自己連「自我」都快喪失了。到底,他是誰?他是羅冬羯還是羅冬盈?「如果可以的話,我又何嘗不想大喊著我是羅冬羯這樣的話。可是……我想守護(hù)我在意的所有人事物。」保護(hù)羅家名譽(yù),代替jiejie好好得活著。羅冬羯只是單純的這么希望著。「小姐……」寶兒很想再開口喚羅冬羯一聲少爺,但她無可奈何,四處人多嘴雜,只怕被人拆穿這一場(chǎng)騙局。「別說了,這一切都是我心甘情愿?!拐Z氣近乎冷淡,羅冬羯轉(zhuǎn)身再看了一眼身后的寺廟。從大門看過去就可以看到剛剛拜過得那尊佛像。默默凝視著,羅冬羯輕閉起雙眼。「佛祖,但愿我的所作所為不會(huì)被拆穿。」輕聲喃道,羅冬羯只覺得此刻的自己罪惡至極。他痛恨人說謊,偏偏自己現(xiàn)下也只能說謊過活。多么矛盾、多么可笑。可是如今不管羅冬羯如何痛恨這樣的自己,羅冬盈的罪,他已經(jīng)扛在身上了。☆、第一章之八熱鬧的市集,祥和的世間。歌舞升平之下的蠢蠢欲動(dòng)。血管中彷彿有種熱流在竄動(dòng),羅冬羯想要甩開李拓言的手,但礙于自己現(xiàn)在的偽裝,他只能強(qiáng)忍住自己心中的不適。「客倌!看看吧!新鮮的包子!」「客人!來啊──這布料的花色很適合您呢?!?/br>「好──吃的糖葫蘆??!好──吃的糖葫蘆啊!」「糕點(diǎn)──糕點(diǎn)──!」商家源源不絕的叫賣聲充斥著耳朵,羅冬羯不自覺得露出屬于自己的笑容。啊??!好熱鬧感覺好好玩??!羅冬羯自小就很喜歡熱鬧喧囂的環(huán)境,他與一向文靜的羅冬盈最大的不同點(diǎn)就是微笑,因?yàn)榱_冬羯的笑容總是帶著陽光活潑的氣息,而冬盈的微笑則是帶有點(diǎn)保守與羞怯。盡管他們?cè)偃绾蜗嘞瘢瑓s還是有不同的地方。眼尖的李拓言發(fā)現(xiàn)羅冬羯臉上掛著的笑靨,他既驚訝又高興的猛瞧著那抹曾使自己動(dòng)心的笑。對(duì)!他想見的,就是這樣隨心所欲,只因?yàn)橄胄ΧΦ牧_冬盈。發(fā)覺李拓言在看自己,羅冬羯略為尷尬的收起原先的笑容。不高興自己喜歡的笑容就只綻放那一剎那,李拓言抬起羅冬羯的下巴,彷彿是再正常不過的丈夫在看自己新婚不久的妻子。新婚燕爾,大概就是在說這樣的情形吧?只是想要看著對(duì)方,把他的笑容他的容顏深刻的記在自己腦中。「妳的笑容很甜。」不打算說出自己真實(shí)的感受,李拓言道:「使我著迷不已?!?/br>聽見李拓言如此不害臊的言語,羅冬羯低下頭,臉上盡是難掩的羞澀之情。向來討厭女子露出明明高興卻又難為情的表情,但此刻李拓言寧愿見到的是這樣的神情也不愿……看到羅冬盈那種很「困擾」的臉。她是什么意思?李拓言瞇起眼來,他心想著。以往他只要微微一笑,手輕輕一勾,嘴里說些甜言蜜語,自然就會(huì)有許多女人靠過來,而羅冬盈卻表現(xiàn)得很困擾!?她是他的妻,他是她的夫。為何她總要刻意的與他保持距離?他不想懂,也不想要去猜。有時(shí)后答案,都是人們不肯去面對(duì)的。☆、第一章之九突如其來的沉悶感襲卷而來,羅冬羯感到納悶。與李拓言逛市集真的會(huì)使人發(fā)狂。「妳真的不記得我?」看了看比自己矮了快半顆頭的羅冬羯,李拓言再問一遍。「沒印象?!怪苯訐u頭以示自己真的不認(rèn)得他,羅冬羯輕聲說道:「我甚至不懂為何你要娶我。」「妳還不懂?」李拓言揚(yáng)起眉來,他的口氣盡是訝異?!肝視?huì)娶妳當(dāng)然是因?yàn)槲蚁矚g妳??!」突然聽到李拓言的告白,羅冬羯羞紅了臉。見羅冬羯因?yàn)楹π叨痛怪^,李拓言欣喜的摟住他的腰道:「冬盈,總有一天我一定會(huì)讓妳愛我愛到無法自拔?!?/br>多么狂妄的男人!羅冬羯暗暗吃驚李拓言的大膽作風(fēng),但同時(shí)他也打從心底崇拜起了像她這樣的男子漢。看羅冬羯一直不吭聲,李拓言以為他是在想她倆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于是他勾起嘴角,心情好得不得了。深知李拓言心情很好,羅冬羯也不知道為什么,心里有種甜滋滋的感覺。「糕──好吃的糕??!」不遠(yuǎn)處傳來賣糕人的叫賣聲,羅冬羯想起羅冬盈從小最喜歡吃的就是糕了。「糖──葫──蘆──!」賣糖葫蘆的小販?zhǔn)帜靡淮蟠淮蟠奶呛J,羅冬羯的眼緊盯著不放。從小,他最最最喜歡的就是糖葫蘆了!那種甜甜的滋味,他怎么都吃不膩。似乎發(fā)覺自己竟一味的盯著糖葫蘆看,羅冬羯低下頭去,他道:「我比較喜歡糕餅?!?/br>「糕餅?」意義不明地看了眼羅冬羯,李拓言轉(zhuǎn)身向小販買了些糕餅遞給他道:「喜歡就多吃點(diǎn)兒!」「嗯!」咬了口糕餅,羅冬羯佯裝開心的樣子。還要這樣到什么時(shí)后?他心想著。現(xiàn)在自己所得到的寵愛都是屬于羅冬盈的,當(dāng)他身分被揭穿后、當(dāng)他什么都不是時(shí),這一切……將不再屬于他。應(yīng)該說,一開始就不是他的。只是,為何心會(huì)那么難受?難道自己喜歡上了李拓言?意識(shí)到這種可能性,羅冬羯紅了臉,不知道該如何是好。摸了摸羅冬羯的臉龐,李拓言問道:「是不是天氣太熱了?妳的臉很紅呢!」「或、或許吧!」避開李拓言的手,羅冬羯只覺得一顆心不停地小鹿亂撞。對(duì)于羅冬羯的閃躲略顯不悅,李拓言沉下臉來?!笂呄裙涔?,我想起我還有些事?!?/br>「相公快去吧!」心里松了口氣的同時(shí),有股惆悵感在心中醞釀。羅冬羯目送李拓言離開后也無心再逛,于是他繞了一圈市集便回府了。才剛走回府就見寶兒走了過來,笑得曖昧。「小姐怎么自個(gè)兒回來?」強(qiáng)忍著笑意,寶兒一個(gè)單純的女孩都把心事寫在臉上。「還說呢!瞧妳笑成這樣,怪可疑的?!姑殐旱念^,羅冬羯難得笑的真誠(chéng)開心。「看到小姐回來,寶兒自然開心?!顾坪跏且懥_冬羯歡心,寶兒象是吃了糖,嘴甜得不得了。「還貧嘴?說!是遇到什么好事了?」彷彿回到以前自由的時(shí)光,羅冬羯捏了捏寶兒的鼻子。閃躲羅冬羯的捏鼻子攻勢(shì),寶兒嚷道:「是小姐有好事了!」「我?我會(huì)有什么好事?」停下動(dòng)作,羅冬羯一臉疑惑。「不如小姐自己去看看吧!」領(lǐng)著羅冬羯入房,寶兒指指桌上的玩意兒。「這、這是!?」摀著嘴卻仍掩不住自己的驚訝,羅冬羯看著桌上好幾串的糖葫蘆。「姑爺剛剛親自送過來的,小姐要嘗嘗嗎?」「寶兒,妳出去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