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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我說不賺錢?” “我看你這里生意好得很,每天得賺兩千多塊吧,除去電費和成本費,嘖嘖...”秦楚抱著的雙臂松開,伸出右手,拿了一根大紅薯。 “這根我要了。” 大爺一邊給他稱重,一邊說:“嘿,也就養(yǎng)家糊口,我賣紅薯十幾年了,我也就會做這個。靠賣紅薯,已經(jīng)給我兒子買了一套房了,最近正打算買車呢?!贝鬆斚沧套痰模岬揭I車了,表情更驕傲。 秦楚說:“挺好的,好歹也是一門生計。” 陶如墨拍拍秦楚的肩膀,踮起腳,從身后湊近秦楚。陶如墨嘴唇湊在秦楚兒耳邊,笑著問他:“在這兒欺負(fù)老人家呢?” 秦楚渾身一酥。 他趕緊拎著紅薯轉(zhuǎn)身,將紅薯丟進陶如墨懷里,說:“天冷,給你暖暖手?!?/br> 陶如墨愣了下,接著眉笑眼開。 大爺適時開口說:“小伙子,每天來我這里買根紅薯,給你女朋友暖手。堅持一個冬天過去,我保證你能娶到這位醫(yī)生,婚后啊,日子一定過得比我這紅薯還甜?!?/br> 聽了這話,秦楚又拿了一根紅薯,“我嘗嘗有多甜?!彼忾_紅薯,吃了一口,頓時笑了。 還真挺甜?!敖枘慵粤??!?/br> 陶如墨雙手握著溫?zé)岬募t薯,聽到秦楚問:“陶醫(yī)生你說,我連續(xù)一個冬天,給一位美人送烤紅薯暖手,她會同意嫁給我么?” 陶如墨一笑,撕開紅薯皮,說:“如果我這一口能嚼出一枚戒指,我就嫁?!币驗橹肋@一口咬下去,不會有戒指,所以陶如墨說的很篤定。 聞言,秦楚表情一亮。他忽然一把奪走陶如墨手里的紅薯,邁開長腿就往車子那邊跑了過去。 陶如墨吃了一驚?!澳愀陕??” 秦楚趴在車門那里,不知道在做什么,也沒答話。 等陶如墨走近,秦楚忽然直起身。秦楚轉(zhuǎn)過身來,將那紅薯遞到陶如墨面前,有些焦急地催促她:“趕緊地,咬一大口!” 陶如墨驚疑不定地望著那根紅薯。 她聽到了胸腔內(nèi)那顆心臟跳動的有多躁動紊亂,徹底失去了節(jié)奏。 “我...”手垂在腿邊,陶如墨竟然無力抬手去接那根紅薯。 好緊張。 秦楚也有些緊張,但他沉得住氣。“不想吃?”秦楚問這話的時候,嗓音是啞的。 陶如墨都要哭了,她欲哭無淚地望著秦楚,無助地說:“大楚,我手沒力?!?/br> 秦楚表情有些古怪。 接著,他笑了。秦楚一只手握著紅薯,另一只手捏住陶如墨的手腕。在秦楚的幫助下,陶如墨終于握住了那根紅薯。 “來,張嘴?!?/br> 陶如墨聽話地張嘴,咬了一大口紅薯。 這一口紅薯,她吃得特別仔細(xì)小心,牙關(guān)動第二次的時候,有什么硬物磕到了她的牙齒。陶如墨咬住那東西,愕然睜眼,盯著秦楚。 秦楚笑容透露著緊張,“你說的,如果你這一口吃到了戒指,你就嫁給我的?!?/br> 秦楚沉著臉,聲色凜然,“不許反悔?!?/br> 陶如墨那句話,純粹是戲言。 她沒想到,秦楚竟然真的備著戒指。 陶如墨終于找回了自己的力氣。她吐出嘴里那枚戒指,用手指捏著那枚圓形戒指,一時間,整個人都沉默下來。 寒風(fēng)呼呼吹,秦楚和陶如墨的臉都被吹紅了。 “秦楚?!碧杖缒K于開口了。 秦楚:“嗯,你說,我聽著?!彼却慌行獭?/br> 陶如墨呼出一口熱氣,鼓足勇氣,說道:“就跟這紅薯一樣,人的感情,有熾熱溫暖的時候,也有冰涼冷卻的時候。我們認(rèn)識才三個多月,我們了解還不夠深,現(xiàn)在我們正處于感情熱烈期...” 她將那枚戒指,遞到秦楚胸前。 挺直身板,努力仰頭,陶如墨坦坦蕩蕩望著秦楚,對他說:“我很喜歡你,但是很抱歉,婚姻是一輩子的事,我希望我們都能慎重考慮,再做決定?!?/br> 陶如墨已經(jīng)不年輕了,二十八九歲了,雖然是第一次談戀愛,難免會有犯傻的時候。但真到了關(guān)鍵時刻,陶如墨也不是真的沒腦子。 婚姻不是兒戲,一旦成婚,那就是相守一生的事。陶如墨希望秦楚思考清楚,而她,也要仔細(xì)考慮清楚。 秦楚眼里的光澤,一點點黯淡。 但很快,又恢復(fù)冷靜。 捏著戒指,秦楚牽強一笑,對陶如墨說:“我想跟你結(jié)婚,絕非兒戲。不過,你的顧慮我也能理解。” “墨墨,戒指我隨身帶著,你想通了,覺得我這個人是你值得托付的人。你說一聲,我會親自為你戴上的。” 秦楚將戒指塞到胸前小口袋里,也想通了。 他的墨墨,從來都是個拎得清的。 她的拒絕,也在他的預(yù)料之中。但秦楚心中,難免還是有些難受。 ☆、166章 靠過來一點 大爺?shù)臄偽桓羲麄儾贿h(yuǎn),他目睹了整個過程,見剛還意氣風(fēng)發(fā)的男人頓時像是一只被霜打了的茄子,也有些同情秦楚。 大爺對秦楚說:“小伙子,那第二根紅薯,我就不收你錢了?!惫挚蓱z的一小伙,感覺收他錢就是欺負(fù)他了。 聞言,秦楚突然就有些委屈。 連賣紅薯的大爺都可憐他... 陶如墨挺過意不去的,本來約好今晚和秦楚一起吃完飯的,剛才拒絕了秦楚的求婚,陶如墨一時間有些無措。 這飯,多半是吃不成了。心里堵得慌,哪里還吃的下去飯? 陶如墨躊躇片刻,還是問秦楚:“那今晚...還一起吃飯么?” 秦楚被陶如墨那副做錯事的表情,鬧得沒了脾氣。 “吃!” 坐上了副駕駛,等車平穩(wěn)地開出去了一大截,陶如墨心里緊著的一口氣才逐漸放下?!按蟪?,你是早就計劃好,要在今天求婚么?” 秦楚嗯了聲。 他手緊緊捏著方向盤,聲音輕緩,解釋道:“我想著今天光棍節(jié),咱倆一起順利脫單,以后別人過光棍節(jié),咱倆過虐狗節(jié)。” 哪曉得,他被虐成了狗。 是真的虐啊,心頭就像是插了幾把冰冷的刀子。 聽了秦楚這話,陶如墨更是過意不去。 但求婚一事,關(guān)乎后半生,她的確希望兩個人能冷靜下來,再仔細(xì)地思考這件事。陶如墨知道秦楚應(yīng)該是心情不好,就沒再說話。 秦楚也知道自己現(xiàn)在的表情一定很難看,不想讓陶如墨自責(zé),秦楚坦白告訴她:“我不是在生你的氣,我就是覺得挺丟臉的,第一次跟人求婚,被當(dāng)面拒絕了。” 他幽幽怨怨看了陶如墨一眼,滿腹委屈道:“就連賣紅薯的大爺都可憐我...” 這話聽上去還有些好笑,但陶如墨瞧見了秦楚眼中的失落與遺憾,卻怎么也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