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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才沒能抓住她,他的小姑娘就差點沒了。 沒有人知道,剛才他見到她差點摔了時,內(nèi)心的慌亂與恐懼有多么強烈,只有他自己才清楚。 楚時依只覺得自己自做孽不可活,她就不該一看到仙草就像得了失心瘋一樣,不管不顧的跑過去。 最后她叫陸承宇轉(zhuǎn)過身不能偷看,才燙紅著臉快速快決。 回京的一路上,楚時依真沒能離開過陸承宇的視線。 這時候楚時依再頓遲也隱隱感覺到,陸承宇似乎是真的在乎她,而不是單純的占.有欲作祟。 雖然他總是對她兇巴巴,還極其霸道,但卻是真心實意的在乎她。 楚時依心中那股欺瞞他與利用他的愧疚感日益加深。 突然覺得自己就像個渣女,為了任務(wù)不擇手段的對他好,他卻渾然不知,以為自己是真心喜歡他。 【宿主,這一切都是為了回原世界,你不必有愧疚感,如果沒有你,陸承宇早就不在人世,況且你救了他一命還給他生了個孩子才能離開,你并不欠他什么?!?/br> 小六見她心中動搖,難得的長篇大論,苦心開導起她。 楚時依聽完后沉默了下,沒有像以前那樣那么快就能說服自己。 許久后,她悄悄的瞟了下一旁坐在身旁閉眼假寢的男人,才又開口問小六:“我離開后陸承宇會怎么樣呢?” 【這個在下并不知道,但宿主解掉他身上奇毒,他身強體健又有功夫在身,就算不能長命百歲也能活到七八十,宿主不用太擔心他?!?/br> 楚時依猶豫了下,想起原世界的家人,終是再度將心底那股令她罪惡滿滿的愧疚感再度壓了下去。 數(shù)日后,他們終于又回到京城,然而一進城門,馬車卻被候在城門的官兵攔了下來。 “晉王殿下的馬車竟然也有人敢攔?”姜煊駕馬上前,眉心微擰,神色嚴肅。 “姜太醫(yī)?!蹦侨艘姷浇游⑽⒁恍?,供手道,“我也是奉皇上的命令前來迎接晉王殿下,而非有意唐突,還有請晉王殿下見諒?!?/br> 姜煊瞧清楚攔車之人是誰后,點頭道:“蕭大將軍?!?/br> 蕭湛是守衛(wèi)京城的禁軍大統(tǒng)領(lǐng),可說是圣元帝極為倚重的心腹,指派他親自來迎接陸承宇,也足見他對陸承宇有多重視。 姜煊自然不能再多說什么。 “何事?” 待蕭湛解釋來意,陸承宇所搭乘的馬車車簾才微微掀開一角,一貫冰冷的嗓音自車簾內(nèi)竄出。 蕭湛恭敬道:“臣為禁軍大統(tǒng)領(lǐng)蕭湛,奉皇上之命前來迎接殿下,請殿下與王妃隨臣入宮晉見?!?/br> 千年仙草可謂百年難得一見,盡管這仙草是用來解陸承宇身上的奇毒,但一行人回了京,還是一樣得帶著仙草隨圣元帝派過來接應(yīng)的人一同進宮,將仙草盛上去給圣元帝觀看一番才行。 陸承宇面無表情,冷聲道:“那就有勞蕭大將了。” 楚時依不知道尋得仙草后,居然還得進宮先給圣元帝看上一看才行。 當馬車再度啟動,她立刻捉住陸承宇的手腕,著急的問道:“為什么還要進宮?千年仙草是用來給你治病解毒的,不能先給你解了毒,剩下的再交給皇上嗎?” 雖然原書中說圣元帝為了醫(yī)治陸承宇的病,廣尋天下神醫(yī)及奇藥,但她還是有點擔心這仙草送進了宮會發(fā)生變故。 她聽姜煊說過,傳言千年仙草可治百病,無病之人服用之后亦可延年益壽,幾乎可以稱得上是仙丹妙藥。 楚時依就怕萬一圣元帝見了仙草,一時喪心病狂據(jù)為己有,那她與陸承宇可就真的要走上原書里的命運了。 陸承宇見她神色焦急,一心只想著他的毒,滿心都是難以言喻的柔軟。 他伸手揉了揉她的腦袋,而后扶住她的后腦勺,在她粉.嫩溫軟的唇.瓣上落下一吻。 陸承宇雖面無表情,不發(fā)一語,連安撫她的只字片語也無。 但不知為何,楚時依卻仿佛感受到他無聲的溫柔。 男人溫熱的薄唇離開后,她伸手捂著自己心臟的位置。 覺得心臟癢癢的,像是被小貓輕輕撓了下。 感覺有點奇怪。 ☆、不平 二十九、 三人在蕭湛的帶領(lǐng)下入宮晉見, 進了金鑾殿蕭湛便退了下去,徒留他們?nèi)恕?/br> 此時圣元帝已坐在龍椅上, 被呈上的千年仙草正由身旁的大太監(jiān)高捧著, 任他肆意觀賞。 “這就是千年仙草?”圣元帝仔細觀察仙草幾眼,眉頭微蹙, “朕怎么覺得這仙草看起來似乎與尋常仙草無異,你們?nèi)绾文艽_定它就是千年仙草?” 圣元帝看了楚時依一眼, 道:“既然千年仙草是由晉王妃第一個提出來的, 那晉王妃來說說看?!?/br> 被點名的楚時依心頭一跳,唾了下口水, 走上前去福了福身, 輕聲道:“回皇上, 一般仙草外型多呈半圓形或扇形, 若是細瞧可發(fā)現(xiàn)千年仙草為鹿角形狀,外觀仍是與一般仙草不太一樣的?!?/br> 圣元帝眉眼輕輕一挑,又偏過頭細看仙草幾眼:“的確是不太一樣?!?/br> “宇兒只要服下仙草, 身上的奇毒就能全解,還需不需要其他藥方呢?” 圣元帝將目光挪回殿前垂著頭的楚時依身上,面容冷肅,威嚴天成。 楚時依被刺人的目光看得頭皮發(fā)麻, 顫顫巍巍道:“還需加以槐花、藕節(jié)、大薊、蘆根、連翹等藥材一塊入藥, 王爺身上奇毒便能解除?!?/br> 她自然不會傻傻的告訴皇帝說還要以她的血rou入藥才行。 “是嗎?不用再加其他東西,就這么簡單就能解掉天下神醫(yī)都無法解的奇毒?”圣元帝語氣雖漫不經(jīng)心,盯著她瞧的黑眸卻究探意味十足。 “是的?!背r依低眉順眼道。 她總覺得圣元帝今天這番話別有他意。 楚時依想起上次陸承宇在太后壽宴上, 問她是不是想被囚在天牢放血到死的事。 為什么當時陸承宇會那么說呢?難道是圣元帝曾跟他說過什么? 當時圣元帝與陸承宇的對話她并沒有細想,現(xiàn)在想來卻倍覺可布。 思及此,楚時依驀然打了個冷顫,心臟因陡然襲來的恐懼而微微加速。 圣元帝沉默的時間太久,嘴角雖噙著一抹淡笑卻目光如炬。 帝王的目光帶著與生俱來的威壓, 楚時依被盯得渾身僵冷,雙腿微微發(fā)軟,大氣都不敢出,心臟怦怦跳,空氣仿佛都凝固般。 就在她覺得自己就要軟下腿,跪伏于地時,耳邊卻傳來一陣撕心裂肺般痛苦的低咳聲。 圣元帝驟然將目光自她身上收回,再看向陸承宇時眼中已恢復柔軟與關(guān)愛。 “宇兒怎么了?”圣元帝濃眉緊皺,朝姜煊擺了擺手,“姜太醫(yī),還不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