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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孩子,上班的時候有人目送你離開,這種場景是自己從來沒有奢望過的,沒想到,卻由一個認識不久基本還屬于陌生人的男人做了。真是奇怪的命運啊。馮欣也是憋得狠了,僅僅一天時間,就把孟家騏找到的線頭查得七七八八。到了晚上,關(guān)鍵人物就被傳到了院里接受詢問。傳來的人是財務(wù)總監(jiān)。詢問她當然在行,但畢竟對賬目更熟悉的是孟家騏,還是他在旁邊看著心里比較有底。孟家騏一趕到,先把當天查到的書證、證言梳籠了一遍,和馮欣商量了個詢問提綱,馮欣親自詢問,孟家騏坐在監(jiān)控室觀看。詢問進行得很艱難。馮欣幾乎每隔半小時就得出來一趟,和孟家騏討論討論策略。到了后半夜,對方終于被逼入死角,在做最后的掙扎。馮欣又出來了,想了一想說:“家騏,你去試試。就差臨門一腳了,換人如換刀。我跟他說了一晚上了,多少他對我有點戒心,換你這張無害的臉去試試?!?/br>孟家騏點點頭,進了詢問室。不知道真是因為孟家騏的臉太無害,還是因為對方也確實熬到了時候,孟家騏剛一開口問,那邊就竹筒倒豆子全交待了。馮欣也是服氣:“你可真是傳說中的福將?!?/br>福將自己只覺得命苦,這一交待,緊跟著就是一連串的大動作,搜查、抓人、訊問,幾個通宵連軸轉(zhuǎn),只能見縫插針地在辦公室的沙發(fā)上瞇一會兒。馮欣還好,一直保持著興奮,隨時能睡著,也隨時能清醒。孟家騏卻扛不住,到了第五天的時候,已經(jīng)面色灰暗,眼圈烏青,一臉的不鮮活。葉辰子在衛(wèi)生間門口見了他,大驚失色,逢人就說馮局長是摧花辣手,毀人不倦,把檢察院第一帥哥摧殘得目不忍睹。控訴輾轉(zhuǎn)傳到馮欣耳朵里,她仔細看看正在抽煙提神的孟家騏,覺得傳言好像也沒那么夸張,心想這家伙,干活是不錯,身體還不如她一個女人。馮欣也是怕出人命,勒令孟家騏回家休息。孟家騏夾著煙,反應(yīng)遲緩地看向馮欣,以為自己聽錯了。馮欣被氣笑:“沒錯,讓你回去休息,大勁兒已經(jīng)過去了,現(xiàn)在準備報捕,裝卷、走手續(xù),你這男神可以不在這里坐鎮(zhèn)了。我看你也熬到極限了,不能一次把人用廢了,所以你趕快回去休息?!?/br>孟家騏想想也是,太疲憊工作也沒什么效率,剩下的事情也不是非他不可,就沒說什么廢話,回家休息了。第5章生病封先生帶著兩個小的吃過飯回到家的時候,李續(xù)先看到了孟家騏的鞋,說我爸回來了。推開臥室的門,看到孟家騏在睡覺。等到將近十一點的時候,封東來讓兩個小的先睡了,自己到臥室去看孟家騏。開了門,客廳的光照進來,正打在孟家騏的臉上。他姿態(tài)舒適地側(cè)臥著,睫毛搭在下眼瞼上,又黑又密,鴉羽一般的質(zhì)感??照{(diào)開得很低,但他似乎還是熱,臉頰緋紅,嘴唇的形狀讓人無端地覺得甜蜜---封東來自己也覺得不可思議,一個男的,怎么會長得這么好看,這么想著,就鬼使神差地用手指輕觸那張臉。手觸上的一瞬,睡著的人哼了一聲,像嘆息,又像是□□,饒是見多識廣的封東來,也不禁心中一蕩。唇很干燥,臉頰火熱,額頭么……封東來終于反應(yīng)過來,孟家騏是發(fā)燒了。毫無照顧病人經(jīng)驗的封東來,找到了醫(yī)藥箱,在自己私人醫(yī)生的電話指導下,給病人量體溫,喂水,擦身。每隔半小時,依次進行一遍。說起來很簡單,但實際過程,一言難盡。就說喂水吧,孟家騏睡得很深,簡直像昏迷,自己哪里能曉得喝水。平躺著又怕嗆著,只能將頭抱在懷里,一手持下頜讓其張嘴,再一勺一勺地喂下去。封東來也腦補過其他方法,比如用奶瓶,用嘴,當然只是想想而已。擦身也不容易。脫去衣服,光看看那具光滑白晳的修長身體,就讓人心跳要加快了。熱毛巾每擦一下,就像是描摹一遍那身體的線條,偏偏手下的人還是一副任由擺布的順從模樣,簡直是勾火。活兒倒不累,就是折磨人。為了方便照顧,封先生就睡在孟家騏旁邊,睡一會兒,起來折騰一遍,直到凌晨,孟家騏的體溫才降了下來。孟家騏做了一個特別累的夢。天很熱,像著火一樣。他在路上奔跑。似乎是有目標的,卻又不很清晰。一味地奔跑,停不下來。只覺得熱。想跳到河里游泳。但河不知道在哪里。下雨了。雨水少得可憐。還是很熱,偶爾落下一點雨水。他很急。終于滿頭大汗。瞬間涼了下來。像是放電影時被熔了膠片,銀幕一黑,然后慢慢出來下一幕。下一幕是封東來朝著自己的睡顏。夢里太累,即使醒來他也一動不想動。唯一能做的就是眨著眼睛看眼前的這張臉,試圖弄明白發(fā)生了什么事。封東來微微皺著眉,額發(fā)垂下來,嘴角緊緊地抿著,鼻子高挺,長得最好的是眉毛,平時只覺得他眉目英挺,現(xiàn)在貼近了看,原來那眉毛一根根排列得整整齊齊,真是像畫上去的一樣。原來封先生長得還挺好看的,孟家騏想??墒乾F(xiàn)在是什么狀況呢?感覺在逐漸恢復(fù)中,他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自己只穿了內(nèi)褲。他一般都是穿睡衣的,然而衣服呢?封先生為什么會睡在旁邊呢?還沒有熟到同床共枕的地步吧?封先生也不像那么不講究的人啊。念頭轉(zhuǎn)了許多,人卻還是一動也不想動。渾身像做過按摩一樣又酸痛又舒服,唯恐動一下就會破壞這些感覺。又過了不短的時間,封先生終于動了一下,眼睛仍然閉著,卻伸出手來準確地摸到孟家騏的額頭,然后“咦”地一聲,睜開了眼。四目相對,都沒說話。好半天,還是封先生先開口:“你燒了一夜,現(xiàn)在好像降下來了。等我再給你量量體溫?!?/br>說著翻身下床,拿來體溫計夾在孟家騏腋下,轉(zhuǎn)身又出去了。孟家騏聽見他燒上了水,又去了浴室。過了一會兒,封先生端著一杯水進來,先取出體溫計,看了一下說:“36度7,不燒了?!?/br>又扶起孟家騏準備給他喂水。孟家騏連忙說:“我自己來?!?/br>一出聲,兩人都嚇了一跳,嗓子沙啞得簡直聽不清在說什么。水像刀子一樣割過喉嚨,一杯水喝完,孟家騏臉都疼得扭曲了。封先生也被嚇住了,說:“還是去醫(yī)院看看吧。”孟家騏擺擺手,想說話卻沒說出來,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