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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益達估計是第一次到這樣的荒山野嶺游玩,見什么都稀奇,一路上問這個是什么樹,那個是什么蟲。李續(xù)平時一天說不了幾句話,一個望仙坪走下來,說的話比一周的話都多。孟家騏倒很喜歡封益達,李續(xù)的性格太沉悶了,與封益達正好互補。到了約好的地方,已經(jīng)是中午了。封先生他們似乎還有別的事,封益達吵著要跟李續(xù)繼續(xù)玩,不肯跟爸爸走。孟家騏就和封先生商量:“他們兩個在一起,倒是能互相做個伴,您要是不放心,可以拍下我的身份證,晚上到身份證上的地址來接他就好了。”封先生真的用手機拍了一下身份證,笑著說:“倒不是不放心,只是覺得太添麻煩了。”孟家騏表示不麻煩。于是封先生一行人先走。孟家騏帶著兩個孩子到河邊找地方野餐,又玩水玩到四點多才返回。一回家,李續(xù)和封益達就去打游戲。孟家騏做好飯洗了澡,也不見兩人來吃飯。孟家騏直接關(guān)了網(wǎng)。封益達急得喊:“叔叔,網(wǎng)斷了。”李續(xù)已經(jīng)多次經(jīng)歷過這種人為的斷網(wǎng)事件,一聲不吭地拽著封益達過來吃飯。封益達一見食物,立即忘了游戲的事情。“孟叔叔你太厲害了,這個暑假我要是能在你家混飯,保準又變回小胖子?!?/br>“混一頓就不錯了,還準備混一個暑假?”李續(xù)覺得封益達的臉皮真夠厚的。“也吃點菜?!泵霞因U將一盤苦瓜平均分到三人的碗里。“太苦了?!狈庖孢_的臉也皺成了苦瓜。早已習慣被摧殘的李續(xù)吃得面不改色。“夏天吃點苦的,對身體好。”孟家騏笑著解釋。封益達愣了一下,笑著說:“叔叔,你剛才的口氣好像我同學的mama。她也總是說,多吃點蔬菜,對身體好。多喝點水,對身體好。”李續(xù)不樂意了:“我爸是男的?!?/br>封益達說:“我爸也是男,但他就不會這樣說。他都是說,吃掉。他才不解釋呢,都直接下命令的?!?/br>孟家騏說:“我們說話的方式不一樣,但對你們的心是一樣的,都是為你們好?!?/br>封益達說:“知道,知道,叔叔,你和我一樣,有話癆潛質(zhì)呢。”孟家騏第一次覺得,李續(xù)這個悶葫蘆,也還不錯了。吃過飯,三人到小區(qū)的球場去打籃球。孟家騏一人對他們兩個。封益達不大會打,勁卻大得出奇,孟家騏根本不敢和他沖撞,別看小,跟小炮彈似的。相比之下,李續(xù)就顯得太瘦了。他也納悶,明明吃得也不算少啊。打了好一會兒,才發(fā)現(xiàn)封先生站在一邊觀看,也不知道已經(jīng)看了多久了。孟家騏過來和他打招呼,汗珠子順著頭發(fā)尖直滴到眼睛里,他撩起汗衫擦一把汗。封先生大概被他的不講究震驚了,只管盯著他看。“來了很久了嗎?怎么不叫我們?”孟家騏問。“看你們玩得高興,沒舍得叫?!狈庀壬χf。孟家騏微微覺得詫異,封先生用了“舍得”一詞。錯是不算錯,就是有點奇怪。他看向封先生,見對方也正含笑注視著他。“怎么了?”孟家騏下意識地去摸臉,“弄臟了嗎?”封先生的表情就好像他的臉上有什么奇怪的東西似的。“不是?!狈庀壬鷵u搖頭,“我是覺得奇怪,你不戴眼鏡能看得見打球啊?”“噢,那個啊,”孟家騏放松下來,“實際上我不太近視,戴眼鏡是為了擋桃花的。我小時候,算命的說我命里桃花太盛,容易引禍水,所以就戴眼鏡擋一擋?!?/br>封先生驚訝道:“這還真是第一次聽說,用眼鏡擋桃花,有效果嗎?擋住了嗎?”孟家騏想了想:“效果還不錯。李續(xù)他媽去逝十年了,我這身邊別說桃花了,狗尾巴花也沒有?!?/br>封先生大笑起來:“效果也未免太好了吧?”孟家騏也笑:“擋干凈一點的好。我怕麻煩?!?/br>去年帶封益達玩了一個下午,讓封益達記了一年。這次帶封益達玩了一天,結(jié)果封益達直接賴著不肯走了。封益達表示要和李續(xù)同吃同住同上補習班,封先生用了命令的語氣,他仗著有外人,裝聽不見,在封先生想動手把他拎走時,故意掙扎得像只被夾住腿的螃蟹,扯著嗓子哭。孟家騏實在見不得孩子哭,連忙讓留下。封先生又生氣又不好意思,說:“這怎么行呢?非親非故的,太打擾了?!?/br>孟家騏說:“打擾是不打擾,他和李續(xù)還能做個伴。就是我要上班,可能照顧得不會太周全……”封先生打斷他:“你就是給他喝涼水,他也會覺是飽的??赡苷媸歉銈冇芯壈?。”封益達才不理會他爸說什么,一聽讓留下,眼淚一抹,叫上李續(xù)先回家打游戲去了。作者有話要說: 抱歉,特別自卑,以為沒人看。有人肯看,特別開心,也特別有動力。第4章專案家里多了封益達,兩個孩子出入有伴,孟家騏反倒覺得自己少cao心很多。但工作上的事情,卻讓人更煩。一上班,葉辰子就恭喜他榮升了“俊俏的探花郎”,又點開微信給他看自己的各種“美圖”,一通炫耀后忽然想起責備他:“你都不看微信的嗎?”孟家騏哂笑:“我一孩子爸,事兒多,哪有空閑時間玩這個,不像你們年輕人,一個人吃飽全家不餓?!?/br>除了成為話題人物,案子也一下子接了好幾個。紀委交來一個案件線索,一個行賄人,帶出了八個受賄線索,其中一個交給了市院。院里很重視,成立專案組,要求公訴派人提前介入。專案組的負責人馮欣點名要孟家騏,領(lǐng)導卻決定派焦春燕介入。馮欣氣勢洶洶地跑來找金濤興師問罪,結(jié)果兩人關(guān)上辦公室門密談了一小時,吃瓜群眾想看的吵架場面沒出現(xiàn)。當天下午焦春燕就去專案組報到了。少了一個人參與輪案,處里人少案多的矛盾更突出了。孟家騏忙得簡直要飛起。馮欣和焦春燕吵架的事情,孟家騏是事后聽葉辰子說的。據(jù)葉辰子說,因為紀委領(lǐng)導第二天要到院里來回訪案件辦理情況,專案組開會討論匯報內(nèi)容。焦春燕說案件已經(jīng)沒什么可查的了,應(yīng)該移送起訴,馮欣說案件還有事實沒有查清,要求院里派有查賬特長的人員增援。焦春燕說成立專案的時候不提,現(xiàn)在過了這么長時間,別的院都偵查終結(jié)了,才提出要人增援,已經(jīng)太遲了。馮欣說還有時間,足夠亡羊補牢。焦春燕就質(zhì)問道,亡什么羊?補什么牢?就這么吵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