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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試著想一下?” 駱燼沒理她。 南彌知道他是不會配合她了,但她最近心情很好,所以一個人自說自話也沒關(guān)系:“我來替你想?!?/br> “一個男人,一輩子要的不過是家庭和事業(yè),事業(yè)你有了,就是缺一個家庭,以后你會娶一個...” 話沒說完,被駱燼的唇貼上來打斷。 最近駱燼吻她的頻率很高,高到讓人覺得她是他愛的女人。 想著忍不住的揚起嘴角。 “笑什么?”駱燼離開她的唇。 南彌問他:“你知不知道,愛一個人是什么滋味?” 愛,能有什么滋味? 南彌似乎并不想要駱燼真的答,而是把自己剛才心里想的說了:“你給了我一種錯覺你知道么,讓我以為你很愛我?!?/br> 甚至的,也只愛她。 “但是,愛有什么用?!彼p描淡寫的,沒一點低沉情緒,只是陳述事實般:“你看這個世界上有多少人是為了這種虛無縹緲的東西要死要活的。” 這可沒丁點好處。 話音落下,駱燼俯身吻住了她,這一次是繾綣的長吻,用了力的。 他的鼻息就在頭頂,溫?zé)岬恼菩脑谘酆熒?,他們現(xiàn)在以最親昵的姿勢緊靠著。 聲音在耳側(cè)伴隨著溫度,低沉的響起:“說你愛我。” 南彌忘了自己剛才說的道理:“我愛你。” 駱燼另一只手掐住她的下巴,似是不信:“再說一遍?!?/br> 南彌很聽話:“我愛你?!?/br> 可太輕易了,聽起來就像是玩笑話。 駱燼:“這么聽話?” 南彌:“那你愛我么?” 駱燼沒答。 南彌還能感受到緊貼著自己的氣息,緊追著問:“愛么?” 駱燼沒理她的話:“蠢?!?/br> 說愛,是件蠢事。 南彌亦是蠢。 愛上他,不是蠢是什么。 南彌知道他的意思,但她也沒覺得有什么不對:“你第一天知道么?” 駱燼糾正:“第一天就知道了?!?/br> 遇見她的第一天。 那天駱燼剛搞砸一筆高純度□□的交易,需要給那些頭目一個說得過去的說法。 那些人早就在迷夜等著,駱燼故意去的晚,讓車子繞了遠路,開的也慢,目的就是先晾著,讓他們的那些不痛快憋著。 夏天的夜晚悶熱,駱燼搖下半截車窗,讓風(fēng)透進來,點了根煙,在想怎么更好的堵住他們的嘴。 視線掃向窗外的時候,看到一抹高挑艷麗的身影在露天餐桌前耍橫。 女人臉上畫著精致的妝,但能看出來這幅妝容下的臉龐還有幾分稚嫩,可眉眼卻已經(jīng)有了一股風(fēng)情。 腳下踩著一雙七公分的高跟,身上的短裙緊緊包著婀娜的身段,一眼看過去是個讓人能多留兩眼的姿色。 駱燼不貪色,見過比這張臉好的也不少,但他沒在哪個女人眼睛里看過這股狠勁。 再多留一秒視線,看出來這不是女人在耍橫,是對峙。 她摔了桌上的酒瓶,用鋒利的瓶口對著兇神惡煞的男人,破口低吼的時候用盡了嗓門,那番氣勢導(dǎo)致兩個大男人也不由對她有了幾分忌憚。 但大庭廣眾之下,女人也終究是女人,這份忌憚很快就沒了,男人起身,指著她,罵的話和氣勢遠高于她。 女人一邊吼,一邊后退,是要跑的架勢。 男人不傻,看出來了,一前一后堵著她。 他們料定她不敢動手,動手也動不過兩個大男人。 欺凌怕弱的男人司空見慣,駱燼掃了眼就要收回視線。 那個女人卻調(diào)轉(zhuǎn)了瓶口,徑直放在了自己的脖子上,沒假動作,破碎的玻璃尖口插進柔嫩的肌膚,很快就冒出血漬。 她的力氣和狠勁還不小,血流下來,拉出rou眼可見的紅色血線。 這下,兩個男人慫了。 大庭廣眾之下,真要發(fā)生什么事情,誰也逃不掉干系。 駱燼凝眸,視線從瓶口處上移到女人一開一合的唇瓣。 她紅著眼睛,咬著牙:“不滾的話,我死也要拉你們進去?!?/br> 那張臉上的神情,只有在被逼近絕路時才會有的豁出去的狠。 等那兩個男人碎了一嘴,罵罵咧咧的掉頭走了后,女人這才扔掉酒瓶子,冷漠的沒去看任何一個人。 脖子上的傷口很深,血從裙子的鎖骨位置染到腰側(cè),她只斥出一聲,樣子像是在惋惜裙子而不是傷。 駱燼覺得自己看了一出不錯的戲。 車子慢慢開到迷夜門口的時候,駱燼又看到了那個女人。 原來是迷夜的人。 他認出來她身上的狼狽,視線多停了一秒。 她垂著頭,似是不想讓別人看到自己這幅模樣,步子邁得很快。 駱燼進了包廂,興起說要叫迷夜的人來陪酒。 他說,人要自己挑。 無年齡,風(fēng)格,經(jīng)驗之分,所有人都上來讓駱燼看了遍。 所有小姐都笑得搖曳生花,生怕錯過這一個難得的機會。 看了二十多分鐘,駱燼終于動心思了。 只是所有人都沒想到,駱燼的視線落在了最邊上的那個不起眼的女人身上。 她臉上的妝是完好的,但迷夜的小姐誰的手上功夫都不差,各種勾勒涂抹,比她強的太多。 身材比她好的也不少,甚至比她豐滿不止一點點。 可駱燼就這么走了過去,抬起了她的頭。 她的手覆在脖子上,蓋在簡單貼了紗布的位置,駱燼對血液的敏感程度很高,不用靠多近他就能聞到她身上那股被濃烈香水蓋住的血腥味。 他眼神落在她的手上 ,又掃了眼她臨時換上的沒多大特色的裙子,淡淡的轉(zhuǎn)身:“可惜了?!?/br> 這三個字,變了迷夜的天。 那是駱燼第一次見到南彌,對她的興趣不在臉,也不在身材,是她眼里那股狠絕的求生欲。 置死地而后生,她用了最蠢的辦法。 南彌不知道駱燼想起了什么,自顧自的繼續(xù)說自己的話:“那種東西太空了,說多了沒意義?!?/br> 駱燼收回思緒,視線垂落在南彌的臉上。 很靜,很久。 南彌從來沒有說這么多話過,也不覺得沉默難以忍受,在駱燼身邊這么多年她更是深切能體會到這一點。 可就是這樣的習(xí)慣性下,她還是覺得有機會的話一定要把想說的都說完。 甚至想說什么自己也不知道,所以她的話堆起來雜亂無章的,沒什么要領(lǐng)。 一個小時,夠她說很多。 可她終究還是不擅聊天。 “你沒什么想對我說的么?”南彌問。 回答她的是沉默。 隨即南彌也反應(yīng)過來自己的這個問題有點詭異,像是在道別。 這感受,變了味。 南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