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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林驍:“一有情況,馬上和我聯(lián)系,不要輕舉妄動,保持在計劃的活動范圍內(nèi)。” 這些再而三強調(diào)過的流程,林驍已經(jīng)刻進腦子里了,他點頭。 吳勇還是不放心,拍了掌他的胸膛:“別掉鏈子?!?/br> 林驍:“放心?!?/br> 吳勇臨走前,又盯著林驍看了數(shù)秒,生怕他露出個不對勁的狀況來。 臨門一腳了,誰都擔(dān)不起意外。 但林驍也就神情平淡了一些,平淡得就跟他說出那句:“打不了”一樣,胸有成竹,又心不在焉。 警方已經(jīng)開始行動了,但最后還不能確定駱燼今晚到底會不會親自出面交易。 這么大的一筆交易,可能性很大。 林驍站在警局門口抽了根煙,而后拿出手機打了個電話,沒通。 南彌把他拉黑了。 這個點,她應(yīng)該在迷夜,林驍直接往迷夜去了。 這兩天,駱燼來迷夜來得頻繁,待得時間也長。 今天卻是一天都沒見到。 南彌在樓上待膩了就下樓看看,問吧臺要了杯酒,倚著臺沿看大廳不斷增加的人頭數(shù)量。 因為無聊,所以門口有人進來的時候,南彌立即能看到。 林驍推門時,正好和她四目相對。 南彌移開視線,轉(zhuǎn)身加酒,林驍走過來在她旁邊停下。 “駱燼在嗎?”林驍直接就問了。 南彌看著手中的酒杯,聽出了林驍話里的急切,并不予以理會,慢悠悠的答:“不在?!?/br> 林驍又問:“你知道他去哪了嗎?” 南彌:“不知道?!?/br> 說話的時候 ,林驍?shù)囊暰€一直落在南彌的側(cè)臉上:“他什么時候會回來?” 南彌沒了耐心,她會配合林驍回答,是因為她知道他不是來查駱燼的。 但是問題一多,就像是在盤問了。 “我不知道。”南彌喝了口酒:“也無可奉告?!?/br> 林驍從南彌的表情動作里看出她沒有在說謊,也沒有必要。 那天他在客廳和駱燼說的話她有沒有聽到,從她上次那么堅決拒絕他的態(tài)度上可以看得出來。 但卻始終不是同一個陣營里的人。 南彌又點燃了根煙,有要結(jié)束對話的意思了。 林驍先她一步開口:“你在迷夜除了阿貍還跟誰有過過節(jié)?” 話鋒轉(zhuǎn)得有點快,南彌側(cè)頭看向他。 林驍沒浪費時間:“阿貍是被陷害的,她確實不是讓你染上毒品的那個人?” 南彌不意外,撣了下煙灰:“是許凱?!?/br> 林驍:“不是?!?/br> 肯定的語氣。 林驍?shù)慕Y(jié)論,有一定的證據(jù),不然不會這么草率的就咬定。 “阿貍臨死之前,我去找過她,問了她幾個問題,她什么都不知道?!?/br> 南彌聽著,并不著急打斷,想起阿貍在駱燼面前求饒的時候也是一口在喊什么都不知道。 但,這又能說明什么? 林驍繼續(xù)開口:“包括那天你專門跑來迷夜拿煙的那次,她正好就是拿煙給你的那個人?!?/br> 南彌抽煙的動作慢了下來,似是記憶翻回到了那天。 她那天神經(jīng)恍惚,滿心滿眼里迫切渴望的除了煙還是煙,可她還能有半分清醒。 她進迷夜的時候先看到的是秋,然后她讓秋去拿煙,后來才是阿貍拿著煙出來。 阿貍和秋走得近,這很正常。 可被林驍單獨這么拎出來一提,就不正常了。 南彌不傻,只是懶得動腦子。 尤其是女人憑著第六感來判斷時,要多準(zhǔn)確就有多準(zhǔn)確。 “有線索么?”她可以自己猜,但信林驍,得要證據(jù)。 林驍從口袋里掏出一張抄有一串號碼的紙條,貼吧臺上遞給她:“這是在許凱電話里找到近期通話最多的一個號碼,我們查了,是你們迷夜另外一個小姐的?!?/br> 南彌的視線掃了眼那十一個數(shù)字,心底已經(jīng)有了答案。 她拿出手機,撥出那串號碼,貼耳邊聽,煙夾在指間燃,周身的氣壓很低。 電話那邊關(guān)機了。 林驍知道南彌沒打通,在他拿到這個號碼的時候,從上午直到跨進迷夜的前幾分鐘,他都有打,都是一個結(jié)果。 很顯然是對方已經(jīng)有了預(yù)感,所以不想被聯(lián)系到。 南彌沒再打第二個,電話沒通,就已經(jīng)是對林驍話的最好證明。 卻怎么也沒想出來她和秋之間還有什么過節(jié)。 眼下這個不是最重要的。 南彌立即讓人去找秋。 林驍將那張紙條撕碎,扔進煙灰缸里:“南彌?!彼兴髢芍谎劬Χǘǖ目粗骸罢业今槧a?!?/br> “我懷疑這件事情針對的不僅是你?!?/br> 林驍又警惕性的朝四周看了眼,確定并沒有可疑的對象后,才說:“警方得到情報,今晚在東碼頭有人交易毒品,分局已經(jīng)出動了,不出意外的話,今晚警方會抓捕到這么多年一直在芒市毒市興風(fēng)作浪的頭目。” 話說到這個程度,南彌也明白是什么意思了。 事關(guān)駱燼,警方懷疑駱燼是那個頭目。 而駱燼,今天確實不在。 指間的煙燃到了頭,她連忙滅了,煙蒂將剛才林驍撕碎進煙灰缸的碎屑燒出個黑斑,又燃起一縷煙。 南彌有一瞬間的呼吸錯亂:“我聯(lián)系不到他?!?/br> 以前,她給他打的那些電話,發(fā)的短信,他一個也沒回過。 她甚至都覺得他都沒點開過。 后來她就不打了,短信也幾乎不發(fā)了。 她聯(lián)系不上他,這是南彌的第一反應(yīng)。 可是除了她,還能有誰能聯(lián)系得上? 這也是林驍為什么會在這個時候來找她的原因。 沒有。 只有南彌。 林驍把所有的希望都裝進眼神里,寄托在了南彌身上 。 南彌感受到了,搖頭,指腹重重的捏住手機的金屬邊緣。 這個電話,她還是打了。 * * 距離東碼頭最近的一家私人住宿店,四樓。 這家住宿店環(huán)境差,服務(wù)低下 ,很少有人來,時間久了,店老板又不肯改善,門面都變破舊,就只剩下門口那張亮著燈的招牌矚目,基本上沒人會進。 店荒涼,對來這里有事要辦的人就越有好處 。 還有一個好處就是,站在四樓最后一個房間的窗前能夠看到大半個東碼頭。 阿輝敲了兩聲門進來,走近:“駱總,今晚你要親自去嗎?” 駱燼眺望遠(yuǎn)方的水平面,因為夜色漸沉,周圍能夠可見的只剩下燈塔下方隨風(fēng)波動的水紋。 駱燼很少親自出面去交易,少到只有兩次。 但每一次,都是動輒五百公斤以上的大買賣。 貨多,風(fēng)險也大。 交一次,毀一次。 中小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