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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滿地皺眉:“太尷尬了?!?/br> 她一說話,嘴里散出一點酒香摻雜著蜂蜜的甜,之前吃了辛辣嘴唇也紅通通,看上去格外勾人心弦。 韓不羈伸出那只沒被她握著的手,用食指點著陶卉的腦門,把她推開些距離,無奈地說:“陶卉,你真是不能碰酒。” 被推開的陶卉一點也不覺得自己跟韓不羈的距離有什么問題,重新湊過去,神秘兮兮地說:“哦,那不是第一次見面,我第一次見韓不羈,沒認(rèn)出來他的,在冰島,雷克雅未克的酒店,他幫我提了箱子?!?/br> 韓不羈看了眼對面手拉手出去上廁所的四人組,抬手輕輕拍了一下陶卉的頭:“你記錯了,我們很早很早以前就見過,還不止見過一次,只是你忘了,陶卉,我第一次見你的時候,你只有14歲?!?/br> 兩人都坐在椅子里,但陶卉還是沒有韓不羈高,再加上她探著身子往韓不羈面前湊的姿勢,就只能揚著頭才能看清韓不羈的臉。 韓不羈這句話說得太溫柔了,被酒精控制的大腦終于開始搞事情了,明明沒聽懂對面的人說的14歲什么的到底是什么,陶卉還是眼睛一酸,眼里“biu”地流了出來。 陶卉一喝酒,準(zhǔn)能想起那些平時被她藏在心里的那些小破事兒,還能一直哭到睡著。 她流著眼淚,抓著韓不羈的手,凄凄慘慘地說:“如果沒有遇見過韓不羈就好了,我真的想當(dāng)一個好演員,要不是我這張臉還行,18歲我可能就失業(yè)了,我太可憐了,咯?!?/br> 韓不羈看著面前哭得都打嗝了的陶卉,動了動手指:“所以,你希望從來沒遇見過我?” 他抬手輕輕擦掉陶卉眼角的淚水,問:“是么?希望從來沒遇見過我?” 陶卉好像遇到了什么難題,搖著頭思索了好一會兒,突然抬起頭,哭哭唧唧:“那韓梅梅們也太兇殘了,我被罵死了,我真慘,嗚嗚嗚。” 韓不羈好笑地看了眼不斷賣慘的陶卉,她喝多了原來是這樣的,像個跟家長告狀的小學(xué)生? 有點拿不準(zhǔn)怎么安慰這個小醉鬼,韓不羈拿了張紙巾擦掉陶卉的眼淚,又輕輕拍了拍她的頭:“不哭了,乖,以后誰罵你,我擋在你前面,好不好?” 哭唧唧的陶卉抬起頭,沉默地看著韓不羈。 3秒之后,陶卉爆發(fā)了一聲驚天動地的哭聲,嚇得影帝指尖一抖。 韓不羈27年來第一次遇見難題,喝多了哭得停不下來的姑娘怎么哄,在線等,挺急的。 也不知道平時看著大大咧咧的,怎么就能有這么多委屈,哭得停都停不下來?還越哄哭得越兇的? 高萌從門外探進(jìn)半個腦袋,警惕地威脅:“老板,你要是欺負(fù)兔兔,我會跟你拼命的?!?/br> 韓不羈看著哭得開始打呵欠的陶卉,嘆氣:“叫代駕,回去吧,你的兔兔哭累了?!?/br> 高萌看了眼眼眶鼻子都紅通通的陶卉,捂著心臟腦補了一出霸道總裁強吻的戲碼。 身為大助理,高萌辦事非??孔V,早就叫好了代駕給了雙倍的錢在飯店樓下候著。 陶卉被韓不羈抱進(jìn)車后坐,然后他自己也坐了進(jìn)去,還沒坐穩(wěn),陶卉像個沒骨頭的泥鰍,軟噠噠地抱著他的手臂靠了過來:“院長mama,我們?nèi)ツ膬喊???/br> “……”韓不羈無奈,“回酒店。” 小酒鬼乖乖點頭,腦門在韓不羈胳膊上拱了拱,像是黏人的寵物狗,小聲說:“好的,院長mama?!?/br> 韓不羈也喝了點酒,被陶卉蹭得有點上火,從車?yán)锓似勘鶝龅牡V泉水,一口氣灌了大半瓶,才點著她的額頭:“行,今天我就當(dāng)個老實的院長mama。” 原本今天是想要跟陶卉好好聊聊的,最近她沒像以前那么防備他了,但關(guān)系也沒有更進(jìn)一步的意思。 韓不羈想問問陶卉,為什么她那么堅定地認(rèn)為自己是個川渝人,又為什么會對他有脾氣暴躁這樣的印象。 結(jié)果小姑娘干了一杯白酒,自己醉得稀里糊涂,什么都聊不上了。 到了酒店陶卉還睡著,韓不羈在她身上蓋了件外套,跟剛才一直裝醉、這會兒精神得能收拾收拾直接去公司開會的高萌說:“我送她去你房間,你照顧一下?!?/br> 高萌看著自家老板又抱起了自家愛豆,激動得想要去跑個馬拉松,捂著胸口眼睛發(fā)亮:“老板,要不,你來照顧兔兔?” 韓不羈瞥了高萌一眼,笑著:“主意不錯,但,下次吧?!?/br> 陶卉被韓不羈放在高萌床上,有點不舒服地動了動,突然睜開眼睛,看著韓不羈,口齒清晰地說了一句:“珍愛生命,遠(yuǎn)離影帝。” “嗯?”韓不羈愣了愣,失笑,像逗孩子似的,伸出手點了點陶卉的腦門,“怎么遠(yuǎn)離?嗯?” 敢情他天天往人身邊湊,這小姑娘還惦記著遠(yuǎn)離他呢? 小沒良心的,這段時間都是誰任勞任怨地幫你的事業(yè)鋪路?居然跟個邪教似的,還念著口號遠(yuǎn)離他? 陶卉剛哭過,眼窩粉嘟嘟的,明亮的眸子里反射出韓不羈的影子,她歪著頭想了想:“就,見面不說話,陌生人一樣!” “行?!表n不羈笑著指了指她,“想當(dāng)陌生人?那就聽你的,當(dāng)陌生人?!?/br> 本來是一句玩笑話,醉得懵兮兮的陶卉突然伸手抓住韓不羈的指尖,看著有些緊張:“三天,三天就好,我們絕交三天,你不跟我玩、我也不跟你玩,三天之后就和好,三天你知道吧,72個小時,多一分鐘都不算的……” 陶卉嘀嘀咕咕,說出來的話像是小學(xué)生吵架時候的“絕交宣言”,聽上去挺幼稚的。 但韓不羈聽得很認(rèn)真,聽完忽而笑了,看著陶卉,寵溺地說:“你想怎么樣都行?!?/br> 等韓不羈終于把陶卉哄得睡著了,轉(zhuǎn)身看見了正在翻速效救心丸的高萌。 高萌指著自己胳膊上的一塊淤青念念有詞:“mama,我沒有作夢,我胳膊真的掐疼了,好疼啊,肯定不是作夢,我們‘不會cp’今天發(fā)糖了!‘不會cp’太會了!……” “……”韓不羈看了眼高萌,“你該吃藥了?!?/br> “好的老板。”高萌把速效救心丸瓶子里的小糖豆塞進(jìn)嘴里,“這對cp太甜了,我愛他們一輩子啊啊啊啊?!?/br> 韓不羈回到自己房間,脫下帽衫丟在一旁,帽衫袖子上還殘留著陶卉的香水味,葡萄柚和荔枝。 陶卉好像很喜歡水果香? 韓不羈走進(jìn)浴室,站在溫?zé)岬乃骼锫貞浿栈艹跤鰰r的場景。 已經(jīng)是7年前的事情了,那天的很多事情都很混亂,冰冷的河水幾乎快要讓他窒息了,有一個人不停地按著他的胸口。 她說:“醒醒!快醒醒!別睡,你還這么年輕,還沒吃到很多好吃的,還沒買一車的青蘋果,青蘋果特別好吃,你一定要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