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56
師表示設(shè)備已經(jīng)就緒,陸檬也說已經(jīng)準備好了。容其又對陸檬說道:“我們盡量進度快一點兒,六首歌全部簡單對一遍,調(diào)整細節(jié),明天正式開始錄音之前要調(diào)試好各部分,今天要辛苦你了?!?/br>共事了不短的時間,陸檬已經(jīng)習(xí)慣了他“工作狀態(tài)下不廢話”的模式,也快速進入錄音間,調(diào)整好麥的位置后向外面打了一個OK的手勢。錄音師收到信號:“現(xiàn)在準備第一首?!?/br>唱完第一小節(jié),容其示意暫停,對陸檬說道:“第三句可以試著尾音拖長一些嗎?”陸檬:“好?!?/br>容其:“好,那我們音樂從二句開始?!?/br>錄音師放音樂,陸檬又唱了一遍。容其:“你現(xiàn)在聽一下回放。”聽完后,容其:“聽出區(qū)別了嗎?記住這個感覺?!?/br>陸檬:“好的?!?/br>容其:“接下來下一段?!?/br>……容其把控整個節(jié)奏,六首歌全部試錄下來正好到了普通職員正常下班時間——其實除了在公司坐班的工作人員,他們這些圍著藝人轉(zhuǎn)的,包括藝人本人,都沒有什么所謂的上下班時間,但供餐時間是固定的,下不下班,這個點兒都是吃飯的時間。“師哥今天跟我們一起去吃飯嗎?”“不了,你們?nèi)グ??!?/br>“那好吧?!?/br>陸檬跟容其告別,和其他工作人員一起離開了。容其進錄音師之前把手機調(diào)到了靜音,這會兒結(jié)束工作打算打電話給司機才看到有好幾個未接電話,全是江世景的。容其手機上的聯(lián)系人本來就少,有大半還是天天見的,兩三天能有一個電話打進來就不錯了,今兒倒是奇怪了,這一個兩個三個的都電話過來。出于禮貌,他撥了回去。江世景倒是不廢話,上來就問:“今天有空嗎?哥哥再帶你出去玩兒去?!?/br>容其更不廢話:“沒空,不去?!?/br>江世景:“別呀,上次玩兒一半你就走了,今天叫上那個挺好玩兒的小堂妹,我們再去……”容其:“不去。還有其他事嗎?沒有我掛了?!?/br>江世景:“為什么不去?。靠偟糜袀€理由吧?不然無緣無故被拒了我會很傷心的。”他說著說著語氣都可憐起來。容其早就見識過了這位戲精的能耐,不吃他那一套,回道:“今天已經(jīng)有約了,最近工作很忙,過了今天,明天也沒有時間,后天也沒有,很長一段時間都沒空?!?/br>江世景:“……行,我知道了,你掛吧?!?/br>這頭容其才把電話掛了,那頭江世景就對身邊的馮陽東聳了聳肩,說道:“沒戲,不來?!?/br>馮陽東臉色不太好,他沒想到只是越澤身邊的區(qū)區(qū)一個小角色會那么難搞,他兩次假裝偶遇都沒能跟容其搭上關(guān)系,想通過江世景這條線把人約出來再假裝正好是朋友的朋友都行不通了。不過想想越澤那么寶貝他,又覺得也不奇怪。他問道:“有說原因嗎?”江世景:“還能有什么原因,跟那位有約唄?!?/br>江世景這話說得隨意,卻沒放過馮陽東臉上任何一絲表情,果不其然看見他的臉色更加陰沉。他接著說道:“也不一定要約出來嘛,如果能知道他和越澤約去哪里,不也一樣能見到?他們能去的地方,我們自然能去,這A市就這么大,碰巧遇上了不也很正常嘛,遇上了說不定還能湊一桌吃個飯,你說是不是?”馮陽東斜睨了他一眼,不置可否。江世景繼續(xù)煽風(fēng)點火:“怎么樣?現(xiàn)在去門口守著還能跟一跟他們的行蹤,到時候我不介意繼續(xù)跟你配合幫你打掩護?!?/br>于是,容其和越澤剛到了江景餐廳在視野最好的位置坐下,服務(wù)員就把江世景和馮陽東領(lǐng)到了隔壁的位子。“好巧啊?!苯谰按蛘泻?。容其禮貌地微笑點頭示意。越澤一動不動。“好久不見?!瘪T陽東對越澤說道,又看向容其,“我們早上才見過,晚上又見了?!?/br>越澤沒有理會馮陽東,但是聽到后半句立刻看過去,眼睛里的不善讓馮陽東忍不住心臟緊縮了一下。容其和越澤兩人沒一個接馮陽東的話,場面一度十分尷尬。江世景見狀對容其說道:“看來我們還是有緣分,即使沒能約你出來,但還是見到了?!?/br>“你?!痹綕稍谌萜渲伴_了口,他把手里折了一半的餐巾扔回桌上,“什么時候跟他搭上的?”江世景知道他是在問馮陽東,回答道:“上次出國拍戲遇上的?!?/br>他明白越澤想要說的,也知道越澤和馮陽東有過節(jié),他是江家的人,按理說應(yīng)該跟江南生一樣屬于越澤一黨才對……“做人不要太苛刻嘛?!苯谰邦A(yù)期輕佻,“你知道的……”“我知道你現(xiàn)在是個人渣,行了,一邊兒去吧?!?/br>行行行,你是大佬你說什么都對。江世景乖乖閉嘴。“對了?!北缓鲆暤鸟T陽東試圖通過和容其對話刻意引起注意,他拿出一張名片向容其遞過去,“早上太匆忙了,這是我的名片,有機會的話交個朋友如何?”越澤又在容其開口之前接過話:“馮陽東,你是不是還是覺得國外的空氣比較新鮮?要我再送你一程嗎?”馮陽東像是絲毫不在意他的威脅:“國內(nèi)的空氣挺好,不勞煩你了。”他把名片又往容其面前伸了伸,卻被越澤半道劫過去直接插進水杯。這針鋒相對的氣場容其要是再看不出來個一二三那也太沒眼色了。如果你的男朋友和你一個面熟的路人不知什么原因起了沖突,你會上前詢問緣由試圖調(diào)解還是無條件維護男友?馮陽東希望是前者,但容其本人,選擇旁觀。容其的不作為讓馮陽東頗為失望,只要容其開口,就說明他早晚能找到辦法讓容其和兩人產(chǎn)生嫌隙,沒想到容其也并不好糊弄。越澤卻不感到意外,在外一向強勢的他甚至對容其的表現(xiàn)很滿意。馮陽東一計不成又生一計,他抽出水杯里自己的名片甩了甩,水珠就這么飛濺到了越澤的純白襯衫上,留下暗色的水跡。“啊,抱歉,我只是想拿回我的名片……既然那位不想要……”馮陽東說這話的時候還是在笑著,其中的不懷好意也不加掩飾。容其交叉放置在腿上的手指動了動,又停住,他瞧著越澤慢慢抬起手,碰了碰水杯,水杯瞬間帶著水向馮陽東那個方向滾了過去,馮陽東貼得桌子太近躲避不及,一杯白開水全部順著他的褲管流了下去,杯子落到地毯上發(fā)出一聲悶響。與馮陽東不同的是,越澤連解釋的話都不說,明擺地表示就是在回擊。這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