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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 狐不歸去鋪子里買了地圖,將羅盤分給眾人,命令眾人沿著地圖一寸寸的探查,如果遇見古樹,便打上標(biāo)記。 等過幾日自然有高層人員帶著精通空間術(shù)法的修士前來處理。 弟子們便兩兩一組散去了。 狐不歸則獨自進(jìn)了廢土城唯一的客棧。 大堂里坐了不少人,紛紛神色愁苦。 狐不歸知道,現(xiàn)在靈氣枯竭的事情已經(jīng)影響到了整個修真界,無論是修士還是凡人。 狐不歸要了壺茶,一邊喝一邊聽。 隔壁桌有人壓低了聲音道:“你們覺得最近這事兒邪乎么?” “怎么不邪乎,我聽家里老人說,最近這靈氣枯竭跟先前那次一模一樣?!?/br> “那時候也有那種奇怪的樹?” “那倒沒有,我說的是就目前靈氣這個狀況,恐怕會越來越惡劣,大家自求多福吧?!?/br> “你們說,這次,會不會跟那女人有關(guān)系?” “你別說,我也這樣想,我聽村里有人說,這是復(fù)仇來了。” “復(fù)仇?她有什么資格復(fù)仇,不都是她害的?” “被當(dāng)眾砍下頭顱,自然心有不甘啊,那位小公主本來就不是善茬,沒準(zhǔn)兒神魂不滅,又卷土重來了?!?/br> “你快別說了,我雞皮疙瘩都起來了?!?/br> “有人說啊,在那奇怪的古樹附近,見到過那女人的虛影,怕不是真的又復(fù)活了吧?” “怕什么,能滅她一次,就能滅她第二次?!?/br> 狐不歸聽完之后,默默喝了口茶。 其實關(guān)于第二紀(jì)元末靈氣枯竭的原因,史書上記載的都比較模糊,有說是天災(zāi),有說是**,當(dāng)然民間流傳最廣的,是因為那位小公主木輕輕。 木輕輕嬌生慣養(yǎng),全仁王宗獨寵她一人,木仁更是傾國之力,將這世間舉世無雙最好的都給了她,將她養(yǎng)的仙女一般。 甚至為了討她歡心,擅自動用大神通,將自然原始的靈眼靈泉移至仁王宗內(nèi)。 后世有人分析,靈氣枯竭的原因也有可能是木仁在移泉的時候挖斷了靈脈,或是毀了元氣的根本,才導(dǎo)致最終的大劫難——靈氣枯竭。 而佐證這一猜測的,是木輕輕在被斬首之時釋放的海量靈力。 狐不歸擱下茶杯,不知為何想起那日的廢棄神殿,想起那個小孩子,便下意識的往那處去了, 廢棄神殿半身淹沒在黃沙之中,只能依稀瞧見幾根柱子的模樣。 她抬手拂開石柱上的黃沙,看上面雕刻的花紋,不知是什么材質(zhì),竟未被風(fēng)沙侵蝕,仍能看的一清二楚。 她想了想,用一枚玉簡將那奇特的花紋拓了下來,打算帶回去查探一下。 就在這時,幾位弟子正巧探查到她的附近,一位年輕的男弟子緊張的朝她跑來,手里捏著的羅盤閃爍著一枚光點,顯然是尋到了古樹。 他剛?cè)胱跊]多久,不過練氣后期,看見平常遙不可及的大師姐,不免緊張又激動,漲紅了臉,道:“師、師姐,我們剛尋到一株古樹,打下了標(biāo)記,您看看。”他一邊說一邊跑,冷不丁腳下被巨石一絆,人就向下跌去。 狐不歸剛想說小心,卻見到他就這輕輕一摔,以練氣初期的身體素質(zhì),竟直接摔了個七零八落,身體骨頭血rou灑了一地。 狐不歸瞳孔一縮,面孔煞白的沖了過去,那孩子似乎也不知道自己發(fā)生了什么,睜著眼睛,驚恐且無措,眼淚隨后涌出來,他張張口,似乎是想說什么,卻最終一個字兒也沒說出來。 這一變故將其他幾個孩子都嚇傻了,僵著手腳連動都不敢動。 狐不歸蹲在地上,低垂著眼,將那孩子的殘肢收斂起來。 她知道,大劫難到來了。 幾日后,仙元大陸所有宗門將危險等級提升到最高,組建了臨時聯(lián)盟,討論如何應(yīng)對此次危機。 狐不歸提交完手頭上所有訊息,便在宗門等待下一步指示。 她坐在自己天字居的院落里,不時想起那個孩子死在面前的景象,她知道,古樹變得越來越難以控制,空氣中的靈氣被吸收的差不多,已經(jīng)開始從修士體內(nèi)奪取了。 那孩子修為低,靠的近,應(yīng)當(dāng)是被不知不覺中抽走了靈力,才引發(fā)那樣的下場。 這種事情,怕是已經(jīng)在整個修真界上演,她不知道有多少人會因此而死,只是內(nèi)心深處時??只?。 這事兒大劫難的時候也有過。 那位弄臟了木輕輕裙子的男修就被護(hù)衛(wèi)推散了架。 眼下已經(jīng)發(fā)展到這種地步了么? 她想的腦袋疼,入夜便睡的極為艱難,好不容易才模模糊糊的睡著。 暖陽沉入云海,將霜白的云層染成橘色。 面前伸過來一只手,男人撩起衣袍蹲下,溫柔的彎著眼問:“怎么又在大門前睡著了?” 她朦朦朧朧的睜開眼,一張模糊的英俊臉龐漸漸變得清晰,她伸出手,摟住他的脖子。 男人將她抱在懷里,往庭院的圓桌走去,行進(jìn)之中輕聲問:“在等我么?” 她將腦袋埋進(jìn)他的脖頸,點了點頭。 “外面風(fēng)大,下次別這樣了?!?/br> 她沉默了片刻,才小小聲的道:“可我只有你了。” 男人輕笑了聲,拿了顆靈果遞給她。 “我也只有你?!?/br> 她吃著靈果,因這句話感到安心。 男人輕拍她稚嫩的脊背,忽而瞧見她手臂上的細(xì)小傷口,眉心一擰,緊張的道:“怎么受傷了?” 她想了想,應(yīng)是在院中被枝丫劃破了,還未來得及說,他便取了藥膏仔細(xì)的替她涂抹。 他低垂著眼,幾縷發(fā)絲垂下來,遮了白皙的臉,認(rèn)真專注又小心的模樣,讓人無法移開視線。 她想,這個哥哥,真是溫柔又細(xì)致的人啊。 是這個世界上,對她最好的人。 狐不歸猛然睜開眼。 四周依然黑魆魆的,她擦了擦額上的汗,坐了起來。 四周很安靜,連鳥雀兒的聲音都不曾有。 儲物袋發(fā)出微光,那枚拓下奇怪花紋的玉簡正在緩慢的發(fā)著光。 她手指伸過去一按,玉簡便漸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