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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說不出話,黎白輕聲道:“別管嘛?!?/br> 狐不歸轉(zhuǎn)頭瞪著大師兄。 黎白語重心長的道:“每個人都有自己做出選擇的權(quán)力。” 他這樣一說,狐不歸便不好再說什么。 而鳳云卿說完那樣的話,便再也不理會鳳子默,初堯笑了笑,給鳳云卿安排了右邊的宅院,大方的道:“想住多久住多久?!?/br> 鳳云卿當(dāng)場便黑臉走了。 鳳子默看著他消失的背影,道:“還打牌么?” 黎白道:“我陪崽崽,把老四叫來打?!?/br> 幾人便叫了御冬,又湊了一桌,黎白則帶著狐不歸溪邊釣魚去了。 溪水潺潺,日光微暖,清風(fēng)拂過水面,又掠過樹梢。 狐不歸握著釣竿,黎白坐在旁邊。 狐不歸氣呼呼的道:“師兄,鳳子默也太冷血了?!?/br> 黎白將她的亂飛的發(fā)絲別到耳后,輕輕回了一聲“哦”。 狐不歸繼續(xù)道:“這人怎么這么冷漠,教養(yǎng)了那么久,沒感情的嘛 ?” 黎白輕笑,想起前些日子鳳子默來青竹宗的那天。 他虛浮的靠在門邊,一臉平靜的求收留。 他一眼便瞧出鳳子默氣血虧損,修為整整跌落了一個大境界,元嬰之上是化神,化神之上是大乘,鳳子默從大乘初期跌落到了化神初期。 這在他們身上簡直是不可能發(fā)生的事兒,他實(shí)在想不出,誰能令鳳子默這般狼狽,這種境界跌落,失去大量壽元不說,此生恐怕再難寸進(jìn)。 以鳳子默的高傲,這絕對令他難以接受。 可沒想到他接受的挺好,心態(tài)還很平和,他便想起崽崽前些日子結(jié)嬰,靈氣枯竭的事兒來,他的確在一邊守著,若是有危險自然會出手相助。 而鳳云卿同意臨近結(jié)嬰,鳳子默該不會是…… 瞧他這副虛浮的樣子,八、九不離十。 原來鳳子默之所以找上門來,是因?yàn)槿~寒山窮追不舍,他好不容易丟下化身才勉強(qiáng)逃出,隨后便十分厚顏的跑到了青竹宗,這里有這么幾位,沒人會想不開找上門來。 他們四個輪番對他進(jìn)行了羞辱,他面無表情的承受下來,賴著不走了。 他問:“怎么舍得做這種事,難道是養(yǎng)出感情了?” 鳳子默:“沒有感情,順手而已?!?/br> 他笑:“嘴還挺硬。” “嘩啦”的水聲拉回了他的思緒,他轉(zhuǎn)眸過去,便瞧見崽崽抱著一籮筐的魚,忍不住笑,便同她說了鳳子默的事兒,自然隱下了他的境界。 狐不歸的筐都沒抱穩(wěn),“嘩啦”一聲,全砸在地上,魚兒跌出筐外,瘋狂撲騰。 狐不歸驚訝的道:“真是把靈力給了阿卿?為何不說?” 黎白道:“就這臭脾氣,傲嬌唄,你以為他為什么跑?境界跌落覺得自己不夠資格做人家?guī)煾竼h。” 狐不歸無語道:“可這樣瞞著阿卿……” 黎白道:“他被迫丟下化身才逃脫追殺,這么丟人的事情,你以為他會告訴徒弟?殺了他都不可能!” 狐不歸氣道:“那這樣不是誤會重重?他根本不知道阿卿有多在乎他,知道他死了有多難過?!?/br> 黎白道:“你不了解他,這臭鳳凰極高傲,嘴又硬,明明在乎就是不肯說,更何況這樣傷自尊的事兒?!?/br> 狐不歸道:“可是,阿卿都?xì)獾囊麛嘟^關(guān)系了,明明是雙方都在乎,為何非要鬧到如此田地?!?/br> 黎白攤手:“我怎么知道。” 狐不歸擦了擦臉上的水漬,忽而問大師兄:“那你方才為何不讓我管?” 黎白道:“你不覺得他們兩這樣,挺有趣的么?我就想看戲而已。” 狐不歸:“……” 黎白捏了捏她的小臉,眼眸一瞇,道:“我不許你去說,我們現(xiàn)場教學(xué),你給我看看清楚,嘴硬瞞著不說,會帶來什么樣的后果?!?/br> 狐不歸:“……” 狐不歸撿起地上的筐,一把扣在黎白頭上,冷漠的道:“師兄,你真是個變態(tài)?!?,,m.. ... 第81章 第 81 章 熒光石裝在精致的竹制燈簍里, 懸在伸展的枝干上。 點(diǎn)點(diǎn)碎光,宛若星河。 微風(fēng)掠過, 便輕微晃動起來,像是不斷流轉(zhuǎn)的漫長時光。 眾人圍著石桌坐著吃晚飯。 狐不歸挨著大師兄坐, 他不甚動筷, 只側(cè)眸瞅她, 笑瞇瞇的。 狐不歸對面遞過來兩只烤魚,表皮金黃,魚rou焦香, 覆著烤的滋滋作響的油脂,帶著被鹽和孜然激發(fā)的香味。 一只手是四荒的,一只手是初堯的。 四師兄跟自己鯤剛吵完架,遲了一步,另辟蹊徑, 頭發(fā)蓬亂的捧著幾枚新鮮的綠果, 也遞了過來。 大師兄的目光變得危險。 狐不歸凝出一絲兒冷汗。 她怎么忘了, 還有這茬,她僵硬的坐在那兒, 一動不敢動。 遠(yuǎn)遠(yuǎn)一瞧,這副畫面就像是靜止一般。 鳳子默沒經(jīng)歷過,此刻同情的望了一眼小姑娘, 看完小姑娘, 又將視線轉(zhuǎn)向?qū)γ娴纳倌辍?/br> 少年本看向自家大哥, 視線忽而被截, 一看對面的人是鳳子默,立刻沉眸轉(zhuǎn)開臉。 鳳子默亦面無表情的移開視線。 一時間,波譎云詭。 四師兄目光懇切,三師兄柔情蜜意,撣了撣被火舌灼燒的衣角,二師兄笑意盈盈,拉了拉袖口,露出一片微紅的燙傷。 大師兄慵懶的半斂著眼睫,手指輕描淡寫的擱在自己的衣扣上,似解非解。 狐不歸眼淚都要下來了。 她真的太難了??! 她掙扎片刻,把四師兄的果子接了,把兩位師兄的烤魚也接了。 三位師兄互相不爽的瞪了一眼,但氣氛不再焦灼,恢復(fù)了熱絡(luò)。 狐不歸不敢看大師兄,想著待會同他道歉,一只修長的手卻驟然伸了過來,從她面前取走了一枚果子。 狐不歸一怔,扭頭看去,發(fā)現(xiàn)是大師兄。 就見他面目沉痛的捏著枚綠油油的果子,鄭重其事的放在了自己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