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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白總算移開目光,姜道成松了一口氣,至少錦佑暫時不會有生命危險,也許得想辦法叫祖爺爺出山,可祖爺爺出山,面對黎白也發(fā)憷啊……他悄悄的抬眼看宋永峰,發(fā)現(xiàn)宋永峰跟他同樣的想法,也在想要不要叫太虛宗老祖出山。 可這兩個加起來,也不是這兩個的對手,但至少能給幾分薄面吧? 姜道成想到這里,還是決定發(fā)個訊息,正要動作,便聞得一聲嗤笑。 “沒大人在,都被欺負到家里來了,可真是慘?!?/br> 這聲音,他一抬頭,便看見悠然坐在看臺上的青年,眉目俊臉,肆意瀟灑,這人……這人……怎么這么像那個隕落的四荒老祖? 不對吧,四荒老祖不是隕落了么?他和宋永峰來的時候,大長老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樣子,他定然不知道四荒老祖還在,也是,大長老這個年紀(jì),顯然未曾見過四荒老祖,書上、畫冊上、雕像上的四荒,容貌都有所改變,唯他們這群見過的,才知道真正的模樣。 可是,四荒老祖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 等等,四位師兄,難道! 他驚駭?shù)奶ь^。 四荒笑瞇瞇:“聽說你找我?” 姜道成:“!” 這不是真的,他要哭了,他不用回頭看,就知道宋永峰肯定也要哭了。 真是倒了血霉! 他得立刻、馬上給祖爺爺傳訊了,希望祖爺爺能保他一命,他扭頭一看,發(fā)現(xiàn)宋永峰也在埋頭cao作,兩人在這種事兒上不謀而合。 姜道成正忙著組織語言,忽而聽到一聲啜泣,誰哭了?他奇怪的抬起頭,就見場上不知何時多了個身材修長清瘦的青年,他站在狐不歸面前,眼淚汪汪的把她往懷里扣。 小姑娘手足無措,抬手替他拭淚。 那青年幾度哽咽,說不出話,忽而側(cè)過臉來,目光落在他身上,眼眸墨藍,眼尾泛紅,一臉陰郁。 等等、等等! 姜道成難掩震驚,瞳孔地震。 這、這、這不是統(tǒng)御四海的那條龍嗎? 他的老天爺! 為什么那條龍會在這里! 為什么還會抱著狐不歸哭?難道? 沒等他思考,青年眼眸一壓,冰冷陰郁的問:“你找我?” 姜道成當(dāng)場落下淚來! 宋永峰亦震驚的傳訊玉簡都掉在了地上,他彎腰撿玉簡時偷偷抹了抹眼淚。 他們這是招惹了什么神仙? 今天還能活著出去么? 沒事兒……冷靜……還有老祖…… 就在這時,兩人的傳訊玉簡同時泛起了微光。 姜祖爺爺、太虛門老祖:叫我做什么?跟你一起罰跪么? 姜道成:…… 宋永峰:…… 場上很安靜。 沒人說話。 大家都一臉懵逼的看著核心人物,渴望得到一點解釋。 狐不歸也不懂,她原本正崩潰,已經(jīng)做好了魚死網(wǎng)破的準(zhǔn)備,沒想到一切忽然就風(fēng)云變色了。 姜錦佑在她腳邊跪著,四位師兄都好好的待在這里,等等,姜道淵呢?去哪了? 一切都像謎團。 姜道成憋回淚水,思考如何收場,這四個祖宗,他一個都惹不起,怪只怪自己有眼無珠,得罪了人家的師妹,道歉是一定的,跪一個月不行的話,半年也可以,或者讓整個姜家都去……這也太丟臉了,要不,叫上太虛門一起?可這是不是過于隆重了? 他瘋狂思考中,忽然意識到一個問題。 四荒老祖出現(xiàn)了,卻沒有告知大長老的意思,只是為了小丫頭出頭,那是不是說,其實四荒老祖是想隱藏身份?如若這樣,那其他三位,應(yīng)當(dāng)也是想隱藏身份吧?那他就不能揭穿,得配合。 如果配合的好,再道歉多一點誠意,也許這幾位祖宗能放他一條生路。 姜道成理清思路,便努力讓自己顯得正常,第一條,不出汗不發(fā)抖,可誰能在這四位面前坦然自若,他已經(jīng)很努力克制了,但效果并不是十分好,他便扶著旁邊的把手,輕咳一聲,道:“我同太虛門宋道友此次上山,主要是為向狐仙子表達歉意而來,錦佑不懂事,惹惱了狐仙子,理應(yīng)受罰,道淵不分原由袒護,也應(yīng)該同仙子賠不是。” “我這便讓他二人去青竹宗跪上一月,給仙子造成的傷害亦會賠償,往后他二人再胡作為非,我定不會輕饒?!?/br> “還請仙子大人大量,寬恕一回?!?/br> 他說完這話,思慮一番,看向了初堯,恭敬的問:“音修大人,您看呢?” 初堯似笑非笑的看著他,人討厭,但腦子不錯,知道如何收場。 周圍人這才有所明悟,原來是因為這個音修大人,從前就知道音修稀少,但沒想到這么受人尊敬,一時間都投來驚訝羨慕的目光。 鳳云萊已經(jīng)從一開始的震驚懵逼轉(zhuǎn)為了純粹的氣惱憤怒,甚至認真盤算轉(zhuǎn)音修的可能性。她哪里想的到,一個小小的音修竟然有這么大的能量,她曾聽過,想要拉攏音修的人很多,也許這人背后有大人物,早知道,在紅楓林就該動手的。 初堯摸了摸狐不歸的腦袋,問:“不歸,你說呢?” 狐不歸看著他,不知道說什么好。 大師兄卻不知何時走到近前,他牽了她的小手,同初堯道:“你自己決定?!闭f完,不再理會其余人,只牽著狐不歸,慢慢的走出了試煉場。 狐不歸茫茫然被大師兄拽走了,她有些不放心,頻頻扭頭看著,便聽見隱隱約約傳來對話。 “音修大人,道淵呢?” “許是聽了你的教誨,青竹宗跪著呢?!?/br> “哦……活著就好……不不不,我是說跪著就好……” 試煉場外很安靜,風(fēng)和日麗。 大師兄一路牽著她,沒有放手的意思,他的手掌有些涼,可牽起來很舒服,他行在她前面,她只能看見他挺直的脊背和一點點尖削的下巴。 狐不歸動了動喉嚨,笑著開口:“還好二師兄厲害,是音修,不然今天可慘了,沒想到二師兄這么有本事,連那兩人都嚇到了?!?/br> “我沒想到你們居然真的上山了,當(dāng)時真是嚇?biāo)懒?,好在是虛驚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