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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給王爺分憂,咱們也不算沒用了。”忠慧王拍了拍君合的肩,道:“那你再來說說,今夜我該去哪一房呢?”君合笑了笑,道:“王爺心中早有了主意,又何必問我呢?”忠慧王又嘆了一聲,道:“我實在不忍?!?/br>君合道:“便是不忍,卻也是要做的?!?/br>忠慧王搖了搖頭,道:“罷了,無論如何,晴云這事總算辦妥,下一步就是那尋梅公子了,現(xiàn)下可有了主意?”君合汗顏道:“還……還沒想到……”忠慧王笑道:“無妨,不急于一時?!闭f罷嘆氣道:“本王也該去臨幸那位愛慕已久的冷夫人了。”君合苦笑著行了一禮,目送著忠慧王走進(jìn)了晴云的房間,轉(zhuǎn)頭去看岫芩的房間,仍舊亮著燈光。第二日一早,忠慧王用過早膳便入宮去了,宋管家領(lǐng)著岫芩與晴云在府中一一介紹各處所在,行至君合門前,君合便忙出門見禮,晴云見了君合,不免吃了一驚,君合只低著頭不看她,她也只得佯作初識,見了禮,便又同宋管家去了。君合原以為忠慧王昨夜該與晴云將他在這的事都說了的,但見晴云形容顯然毫不知情,仔細(xì)想想,忠慧王為人自然是懶怠向她解釋這么許多的,他有心與她說說,但在王府又要避嫌,一時也是無可奈何。誰料未待多久,岫芩便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找上門來,毫不顧忌什么避不避嫌,大搖大擺的破門而入,一屁股坐在案前便吵嚷道:“你說說!這是什么道理!”君合唬了一跳,連忙挪到門口,想掩上門,又覺得掩門更不妥,只得立在門口,確保外頭的人都能看到他與岫芩離得遠(yuǎn)遠(yuǎn)的在說話,才開口道:“夫人……這又是怎的了?”岫芩拍了一把桌子,怒道:“那個丫頭是個什么東西!憑什么和我平起平坐!”君合忙道:“夫人且小聲點……給人聽見了不好……”岫芩叫道:“我怕誰聽見!別以為自己使個什么狐媚術(shù)就能飛上枝頭變鳳凰了!須記著自己究竟是什么出身!”君合擦了擦額上的汗,道:“夫人……當(dāng)日在仙子島上的時候我就同您說過,王爺有個中意的宮女……是您自己沒往心里去……”岫芩聽了更加惱火,道:“不過是個宮女!憑什么!憑什么!”說著又是捶桌又是跺腳,眼眶竟有些泛淚了。君合心中無奈,安慰道:“就像夫人傾心王爺,王爺偏偏就是中意冷夫人,這哪有道理可講?”岫芩擦了擦淚,仍氣呼呼地道:“她究竟哪里比得上我?相貌?身段?我哪里不如她?”君合嘆了一口氣,道:“王爺雖也娶了冷夫人進(jìn)門,但是對夫人你不也是很好嗎?”岫芩哭道:“哪里好了!你看他整日對我冷言冷語的,在外人面前從不給我留面子,我只當(dāng)他這人就是這樣,原來他是心思全在那丫頭身上!早知道……早知道我就不來了!”君合正被岫芩吵得頭疼,宋管家卻走了過來,君合忙迎上前,岫芩在里頭也忙扭頭過去。宋管家遞上一封請柬,道:“宰相府派人來,說請先生到府上一敘?!?/br>君合接過請柬,問道:“請我一人?”宋管家微微頷首,君合展開信紙看了一看,無非是說些什么上次一見后本想約見他,但因剿匪一事耽擱,而今便再拜請云云。君合心中打鼓,這一日終歸要來,只是不知金杜現(xiàn)金對他究竟是何態(tài)度,而且金杜如此堂而皇之地上門邀請,令他心中更加忐忑。他收起請柬,拱手道:“煩勞宋管家安排一輛馬車。”宋管家道:“金府的馬車就候在門外呢?!?/br>君合又是一驚,也只得點一點頭,又轉(zhuǎn)身對岫芩道:“夫人……”岫芩早止住了淚,起身道:“知道了,你忙你的去罷,左右問你什么也都沒用!”說罷氣沖沖的錯開君合的身子去了。君合無奈,又朝宋管家拱一拱手,便朝大門走去。門外果然停著一輛馬車,恭敬的迎著君合上了車,一路直奔金府。及至金府,下人放好腳凳掀起簾子請君合下車,君合方探出身子,腳尚未踩在凳上,忽察一股氣勁直沖面門而來,忙向身側(cè)一閃,只聽“鏗”的一聲,轉(zhuǎn)頭看時,卻是一直弓箭直插在方才自己所在的位置。君合抬頭去看,卻見天同立在府內(nèi)影壁前頭,手上持著一柄長弓,冷冷的看著他。他心中一慌,原想著無論金杜意欲如何,他只裝作配合再想對策,卻未料到真正請他來的竟是天同。君合定了定心神,下車上前行禮,道:“公子射箭的功夫日漸精湛了?!?/br>天同冷哼一聲,道:“自然了,我若想取你的命,不過眨眼之間?!?/br>君合微笑道:“還要多謝公子手下留情了?!?/br>天同一甩袖子,將長弓扔給身邊的人,轉(zhuǎn)身朝內(nèi)走去,君合只得低頭跟在后頭。一路行至天同書房,下人自覺停在外頭掩上了門,天同繞到桌后坐下,君合立在地上等著他發(fā)話。良久,天同開口道:“你投了建元王?!?/br>君合頷首道:“是?!?/br>天同冷笑一下,道:“你倒實在?!?/br>君合道:“當(dāng)日在建元王府,王爺將個中內(nèi)情都說與公子了,君合也就沒必要再裝糊涂了。”天同道:“你就不怕我殺了你?”君合道:“公子要殺我,剛才那一箭便早結(jié)果我了?!?/br>天同起身行至君合跟前,捏著他的下巴道:“你是不是覺得我拿你一點辦法也沒有?”君合道:“公子有的是辦法,只是不愿意使在君合身上罷了?!?/br>天同挑眉道:“是嗎?我可愿意呢。”說著一點點貼近君合,幾乎要吻上他的唇,呼吸噴吐在他臉上,君合卻依舊淡然自若。他越是氣定神閑,天同越是惱怒。他探出舌尖,在君合唇上舔了一舔,君合只淡淡的看著他的眼睛,巋然不動。天同氣結(jié),道:“你是死人嗎?”君合笑了笑,道:“不瞞公子,君合差不多也算死了一回了。”天同一愣,問道:“何意?”君合笑道:“沒什么要緊,這是不知道公子這回叫我來究竟是為了什么?莫非只是想試探試探,君合是否還會像從前一樣軟弱不堪?”天同怔了一怔,放開了君合,無奈的搖了搖頭,道:“你果然和從前不一樣了?!?/br>君合道:“公子也和從前不一樣了,公子……已為人父了?!?/br>天同忽然冷笑兩聲,抬眼看著君合,道:“已為人父?”說著哈哈大笑起來,笑容卻是陰冷可怖。君合道:“縱然公子對良怡公主并無真情,但俗語說一日夫妻百日恩,公子也該為良怡公主和她腹中骨rou著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