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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王以君傾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55

分卷閱讀55

    麻,只怕說也說不清,想了想,便道:“這事說來話長,我一時也說不明白??傊闱蚁仍诮ㄔ醺蒺B(yǎng),我現(xiàn)在住在忠慧王府上,得空便會來看你,等我想清楚些,你身體也好些,我再將這個中原委說與你聽?!?/br>
煒衡看向君合,思忖一番,道:“你說的我實在糊涂,你怎么跑到忠慧王府去了?而且明明是我來救你,結(jié)果怎么反倒成了你來救我?”說著又抬起君合的手看了看,道:“你手上也沒有傷,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你這一兩個月究竟發(fā)生了么?”

君合被煒衡一連串的問題問得腦殼直疼,皺眉道:“你別問了,我現(xiàn)在頭暈的緊,腦子里一團(tuán)漿糊,說也說不明白?!?/br>
煒衡縱然心中急切的想知道這一切疑團(tuán)的答案,但看君合的樣子也不忍再問,便將身子朝里挪了挪,拍了拍身側(cè),道:“頭暈的話,在這里陪我躺一會兒罷?!?/br>
君合想了想,便脫了鞋躺了上去,煒衡掀開被子給他蓋上,側(cè)過身子攬上他的腰,只是活動時牽動身上的傷口,忍不住嘶了一聲。君合便道:“老實點罷,別來回動了?!?/br>
煒衡聽了,卻嘿嘿一笑,伏在君合耳邊道:“在你身上就是忍不住想來回動?!?/br>
君合臉上一紅,卻只側(cè)過頭不理他,煒衡討了個沒趣,也只得老老實實的側(cè)躺下來,看著君合的后腦勺發(fā)呆。

兩人就這樣擁在一起,躺在當(dāng)初敵對的建元王府上的廂房中,聽著屋外的秋蟬嘶鳴,靜靜的看著時光從指縫間流逝,心中各自煩悶著難解的困擾,卻又有一種莫名的心安。

若能一直這樣就好了。

君合心中這樣想著,卻也知這是癡人說夢。便是他真的能與煒衡廝守,也絕不會是在建元王的這一處廂房之中。他想到建元王先時說過可以安排他們離開京城去過安逸的日子,只是如果他知道了身世恐怕心中也安逸不得,現(xiàn)在想來確實如此。以君合的性格,他不可能就這樣拋開一切遠(yuǎn)走高飛。金杜只差一個兵部便可以顛覆大安,而以他的手段,那也是早晚的事。

他并不太在意皇帝的死活,縱然建元王說了他與他的深仇大恨,他卻難以感同身受,畢竟那已是太久遠(yuǎn)的過往,他根本一丁點也不記得,如前世之債,今生又如何還?只是他擔(dān)心的是,金杜政變那一日,天下變色,這些實實在在幫過他護(hù)過他的人,在覆巢之下,是否能幸存?金家如果掌權(quán),周家是否會被屠殺殆盡?建元王與忠慧王下場如何?后宮之中的程容華殷婕妤是否要陪葬?更別提那尋梅與觀韜、晴云與瓊煙……

他不能走,至少他還有一層十一皇子的身份,至少天同對他還有所顧忌,他留在這里,總會有能出力的時候,就算無法保全所有人,也可以盡其所能挽回一些。只是……若要如此,便是與金家為敵,金杜對他畢竟也有當(dāng)年的救命之恩與這十八年的養(yǎng)育之恩,更何況若幫著皇家鎮(zhèn)壓金家的叛亂,屆時天同自然難逃一死,而且若鎮(zhèn)壓了反叛,皇帝豈非安然無恙?那又與建元王的謀劃相悖了,莫非建元王還有什么萬全之策?

想到這里,君合放棄了,他明白以他的謀略,是無法揣度建元王的心思的。他翻了個身,側(cè)身朝里躺著,與煒衡面面相覷,呼吸中皆是彼此特有的熟悉的味道。良久,君合開口道:“咱們不能就這么走了?!?/br>
煒衡一愣,思忖片刻,點點頭,問:“那你打算如何?”

君合沉默一會兒,道:“現(xiàn)今恐怕只能與建元王一道,要背棄金府了?!?/br>
煒衡淡然點頭道:“好?!?/br>
君合問道:“你不問我為什么?”

煒衡微微一笑:“你不是還沒想明白么?”

君合嘆道:“這事太難了,我想不明白。與建元王一道,應(yīng)該是唯一的辦法了……只是,我還是希望能救公子一命。”

煒衡仍舊微笑道:“你就不怕我吃醋?”

君合道:“你不知我的心?還會吃這飛醋?”

煒衡道:“我知道你的心,難道你不知我的心?看你與旁人多說一句話我都要吃醋的,更何況是他?!?/br>
君合終于被逗得笑了笑,道:“你放心罷,我這輩子也只你一個。”

煒衡聽了心中動容,撐起身子在君合額上吻了一口,而后又疼的呲牙咧嘴的重新躺下。

君合看他的模樣,笑道:“看你這樣子,也是個軟骨頭,打你幾下你就什么都招了?!?/br>
煒衡做出一副委屈的形容,道:“我不過是在你面前不逞強(qiáng)罷了,昨晚挨打的時候我可是吭都沒有吭一聲?!?/br>
君合撇了撇嘴,道:“建元王吩咐的是將來劫獄的‘打一頓’,能有多狠?你可是不知我當(dāng)初受刑的時候,那才是——”話未說完,君合連忙收了聲,他知道煒衡的性子,若知道建元王下令對他施刑,定是不肯輕易放過。

果然,煒衡皺眉問道:“他果真給你上大刑了?那指甲也果真是拔了?”

君合忙道:“沒事,都是些皮外傷,早好了。況且當(dāng)時也是一場誤會,你放心,往后建元王絕不會為難你我的?!?/br>
煒衡仍是滿臉狐疑,道:“他究竟是個什么謀劃,你竟如此信他?”

君合一頓,低聲道:“他倒還未曾說明白他的謀劃是什么。”

煒衡眉頭擰得更緊了。君合看他神情,怕他想到別處去,只得道:“他查出你我的身世了?!?/br>
煒衡一驚,忙問:“如何?可與那公誠有關(guān)?”

君合愣了一下,問:“你竟不問自己的?”

煒衡笑道:“我什么要緊。”

君合搖頭道:“要緊,你是前兵部尚書蔣熙的私生子?!?/br>
煒衡訝然:“兵部尚書?”

君合頷首:“真是,蔣熙被當(dāng)年三皇子現(xiàn)金的皇上構(gòu)陷謀反而被先帝下詔滅門,你因是私生子反逃過一劫,大人留著你是為了煽動兵部軍心?!?/br>
煒衡思索片刻,又問:“那你呢?”

君合輕嘆一聲,苦笑道:“我是那四皇子的胞弟,十一皇子?!?/br>
煒衡大驚,撐著身子坐起來問道:“當(dāng)真?”

君合道:“我這左肩上本是個月牙形的胎記,大人為了掩蓋才給燙成這樣的,留著我,也是為了造反師出有名。”

煒衡顯然太過震驚,良久沒有回過神來。

君合又道:“因此說起來,建元王是我的六哥,他倒是真心實意對我好,你我的事他也不在意,還說愿意幫咱們離開京城,只是我覺得……咱們不能這樣走?!?/br>
煒衡緩緩地點點頭,顯然還沉浸在震驚中無法自拔。

君合也坐起來,嘆道:“我就說這話等我想明白了你身體恢復(fù)了再說,你偏要聽,現(xiàn)在你也糊涂了罷?!?/br>
煒衡眨巴眨巴眼,道:“這……這可如何是好……”

君合疑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