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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一個機會?!?/br>熊國強直視著顧凜冬說道。對方終于緩緩開口。“好。我會考慮。”熊國強心里的一塊大石總算落了地,他不怕對方考慮,就怕對方連考慮都不考慮。他這心里一高興,就恨不得與人把酒言歡稱兄道弟,當即就要開瓶白的。沒想到立刻被阻止了。“抱歉,我一會兒還要開車。熊國強笑呵呵的。“沒事,你不能喝不是還有你經(jīng)紀人替你喝嘛!年輕人就得多鍛煉鍛煉酒量,往后的日子還長著呢!”但是對方的口氣聽起來更強硬了。“他也不能喝,他最近胃不好,不能喝酒。”熊國強愣住了,叢聲趕忙插嘴打圓場。“沒事沒事,我倆喝!哎老熊啊,你說你禿頭后怎么變得那么庸俗,干嘛老逼年輕人喝酒?!你給我自罰三杯??!”這天的聚會最后在酒酣耳熱中落下了帷幕。叢聲付了賬,攙扶著喝大的熊國強走了,臨走前還笑著向兩人表示很期待下一回繼續(xù)合作。作者有話說:顧凜冬:你們對他的酒量一無所知;賀容:………………第77章不沉之星(二十五)在回程的車上,賀容坐在副駕,靜靜望著窗外霓虹飛逝??赡苁撬某聊岊檮C冬誤以為他又哪里不舒服,特地把車停下來詢問。賀容對他的過度保護啞然失笑。“沒有的事,今天的晚飯我吃得很開心?!?/br>全程他都在悶頭吃,顧凜冬一會兒給他夾菜,一會兒給他盛湯,讓隔壁的熊導看得眼睛都直了。畢竟哪有當紅偶像這么伺候自己經(jīng)紀人的,放到網(wǎng)上都要被人罵是不過腦的假料包。男人專注地瞧著他的臉。賀容:“?”“你的這里,”對方伸出手,“笑起來有一個酒窩。”指尖蜻蜓點水般碰了碰賀容的笑靨。賀容摸了摸自己的臉?!笆菃?。我不知道?!?/br>畢竟他和顧凜冬一樣,面無表情的時候居多。他倆在砌天錄劇組里被人戲稱為“不高興二人組?!?/br>“沒人告訴過你嗎?”賀容搖了搖頭。“連云棲也沒跟你提過?”話音未落,兩人一齊愣住了。賀容還在奇怪這里怎么會跑出云棲的名字,顧凜冬就點火發(fā)動了車。仿佛是為了掩蓋剛才的失言,他打開了車載廣播,里頭傳來了電臺DJ歡快的聲音。【下面,讓我們一起聆聽云棲為他最新電影錄制的主題曲——!】“…………”車內(nèi)再一次陷入了尷尬的沉默。在這微妙的氣氛中,云棲散漫又動聽的聲音兀自響起。【如何說故事從頭你突然出現(xiàn)的那個午后樹葉飄落的窗口我假裝沒看見你的眼眸我還記得你的手抓住我像是抓住了所有思念被謊言扣留轉(zhuǎn)眼你已經(jīng)不在我左右】賀容望著窗外的萬家燈火飛速后退,宛如時光匯成的洪流。【你問我夢的盡頭為何只剩下難受你問我愛的背后為何全部是傷口我把不愛你的戲用力演到了最后最后我像個小丑還在唱愛我別走】賀容想,云棲確實唱得不錯,八成走的是D路線。不過話說回來,他在這個偶像養(yǎng)成副本里到底是NPC還是玩家?他這一個個副本里身份來回切換的,唯恐別人發(fā)現(xiàn)不了他有問題。他和這個游戲到底有什么關系?他又對賀容的事知道多少?他為什么總是用這種恍如老友,又仿佛只是個陌生人的態(tài)度對待賀容?賀容想不出答案,伴著歌聲沉浸在自己的思考里。最后還是顧凜冬輕輕叩了叩車窗,提醒他們到了。賀容這才猛然驚醒,跟著顧凜冬從車庫回到了家中。顧凜冬的神色如常,還提醒他早點休息,明天一早6點就有個通告。兩人就此分別。賀容洗完澡后回到房間,隨手拿起手機想在睡前刷一會兒微博。突然他發(fā)現(xiàn)屏幕里的桌寵不見了。兒子失蹤了???賀容慌得一匹,飛快翻動頁面,最后才發(fā)現(xiàn)桌寵是穿了一身和背景顏色差不多的衣服,小小一團蜷縮在角落里。賀容趕忙用指尖戳了戳他,但是小桌寵還是背對著賀容,似乎在生什么悶氣。賀容滿頭霧水,不知兒子這是突然怎么了。他掏出了各種玩具逗他。平時很黏他的小桌寵一直很配合,哪怕那張嚴肅的小臉上寫滿了嫌棄。但此時此刻,小小的背影里飄散著藏不住的難過和抗拒,仿佛賀容做下了天底下最大的惡事。作為一個毫無育兒經(jīng)驗的老父親,賀容恨不得去網(wǎng)上發(fā)帖:【兒子突然鬧情緒,不理我了怎么辦?】但是他想也知道水友們不會給出什么正經(jīng)答案。是因為今天在外頭吃飯沒陪他玩嗎?不對啊,有時候在外面拍戲手機沒電,一晚沒開機,第二天兒子還是好好的啊?!到底是怎么了?吃壞東西了?中毒了?賀容開始百般嘗試,又是買新玩具又是拿手指戳個不停??头Υ艘矝]有作出很好的解釋,反而規(guī)勸道:【親,我們不是那種靠身體接觸就能提升好感的戀愛養(yǎng)成游戲哦!】于是賀容徹底走投無路了。就在這種百思不得其解的崩潰中,賀容一夜沒睡好。第二天早上他的眼下掛著兩團十分明顯的烏青。原本賀容還擔心顧凜冬會追問,結(jié)果男人只在一開始的時候盯著他看了好一會兒,并沒有作出任何表示。賀容安心了……才怪??!兒子還是不理他?。?!但是該做的工作還是要做的。賀容繼續(xù)跟著顧凜冬四處趕通告?,F(xiàn)在顧凜冬十分受各大時尚雜志歡迎,因為優(yōu)越的外型,他不怎么需要上妝,還是個天生的衣架子。每當他看向鏡頭,總有一種讓人心臟驟停的魅力。趁著顧凜冬拍封面照的時候,賀容找了一處安靜的地方,再一次翻開了熊國強的劇本。這劇本他在這幾天里反復讀了許多遍,每一遍都會有全新的感受。這個故事與砌天錄不同,沒有宏大的世界觀和背景,全是社會底層小人物的真實縮影。譬如,以發(fā)現(xiàn)通緝犯為幌子欺騙了啞巴、把他賣入黑心作坊的地痞,和人私奔后被騙走一切、流落街頭不敢回家的女孩,一個錯把啞巴當成自己兒子、死活要跟著他一塊兒拾荒的癡呆老人。他們的身上都帶有最質(zhì)樸、也是最沉重的被生活磋磨過的印記,而他們或是或非、一點一滴的舉動,都像蝴蝶扇動了翅膀,推著啞巴在黑暗中尋找到一條出路。這個世界并不是非黑即白,你可憐就一定會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