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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吃的嗎?”他挺不好意思的,問完這句不算,他干脆多加一句,“我也想要個(gè)電動輪椅?!?/br>江帆想和誰混熟都不算難事兒。一會兒功夫,他就從白衣天使那兒聽來好些話。下午他們這兒來了挺多人。杜君棠親哥、親爹、親爺爺全來了,把他們部門嚇得夠嗆,以為這得怎么著呢。不過也都來去匆匆。最后留下來看顧比較晚的還是杜君棠手底下的人。肖教授也來過,不過似乎手頭上有要緊工作,很快也離開了。江帆猜測是那款靶向藥的樣品到了。他還問了趙路明。小姑娘狀態(tài)還行,醒得比他們都早,還吃了兩大碗飯,估計(jì)給她嚇夠嗆。江帆一時(shí)尋摸不到自己手機(jī),不然他肯定立刻給屠越發(fā)短信,叫他聯(lián)系人趕緊做錦旗。閑扯白了一會兒,江帆也不要白衣天使照顧,抱著桶山藥排骨湯,坐著電動輪椅,自個(gè)兒就往杜君棠病房去了。白衣天使著急,說明天再看也不遲,江帆跟她耍無賴,說不親眼看不放心,怕自己工資沒人給結(jié)。兩間病房有些距離,江帆穿過安靜的走廊,在不斷接近目的地的過程中,逐漸緊張起來。他想,他們之間確實(shí)有什么不同了。什么秘密也沒有了。飯盒里面是湯,湯上面有個(gè)用來隔層的小碟兒,小碟兒上放著一個(gè)花卷。江帆的電動輪椅在病房門口停下,他不知所措,手指戳戳著花卷,恨不能把人家捅成蜂窩。半晌,江帆慫得都要打道回府了。里面?zhèn)鱽硎煜さ穆曇?,沙啞的嗓子,揚(yáng)起聲調(diào)問:“誰???”江帆聞言,忽然委屈起來,油然而生的委屈,他垂著腦袋,又向前挪了挪,幾乎快貼上門板。他怕吵著別人,壓著嗓子小小聲地叫:“汪汪汪。”第72章門沒落鎖,杜君棠叫江帆進(jìn)去。電動輪椅就這么骨碌碌推著他往前,手里是他的小飯盒,江帆覺得自己太糗了。病房里很暖和。杜君棠坐在病床上,用著不知道誰給他搞來的筆電,屏幕熒熒的光很溫柔,落在他臉龐。病號服的扣解了兩粒,江帆先看見那人脖頸上兩道淺淺的劃痕,應(yīng)該是爆破時(shí)不小心傷到的,而后目光移到鎖骨,他捏著飯盒的手不自然地收緊,無端純情起來,眼神飄忽。江帆覺得自己好奇怪,他反手關(guān)上門,掩飾似的別開了臉。杜君棠看了他一眼,問:“你腿怎么了?”“沒、沒怎么……”江帆訥訥道,自覺從輪椅上站起來,走了兩步,跟展示自己腿腳利索似的,走完就停在原處不動了??粗贡瘸鍪聝呵斑€拘謹(jǐn)。江帆一雙眼向上瞟完向下瞟,怎么也不看杜君棠。他也覺得自己這樣不大好,可他太緊張了。他余光察覺到杜君棠合上了電腦。“去,把門鎖上?!倍啪暮鋈坏?。江帆乖乖轉(zhuǎn)過身鎖門,腦子空空的,卻聽他主人又接了一句,“今晚別走了?!彼患れ`,飯盒差點(diǎn)翻了。“來,過來?!倍啪拇蟾攀莻酥筇撊酰伦謺r(shí)很輕,讓人聽著覺得軟和。他朝江帆招招手,逗小狗兒似的把人招來。江帆往那邊去,這回也不坐輪椅了,走著過去,只是手里還一并推著那玩意兒。杜君棠拍拍床邊要他上來。江帆抱著飯盒發(fā)窘,輕輕搖腦袋,他心里面罵自己怎么回事兒啊,鬧什么別扭呢,又不是沒上過。“我怕我擠著您腿?!苯诡^,看著杜君棠,只是還不太看眼睛,視線就在鼻子到胸口之間打轉(zhuǎn)。杜君棠說:“那坐你輪椅上,別站著?!?/br>江帆立時(shí)點(diǎn)點(diǎn)腦袋,又一屁股坐回去了。電動輪椅挪到了病床邊,他們離得非常近。江帆覺得這房間更熱了,熱得他背后直冒汗。“身上疼嗎?”杜君棠問他。江帆這會兒誠實(shí)了,他癟著嘴,撒嬌似的,“疼……還餓。”他聲音低了下去,“可我想您?!?/br>杜君棠看見他手里端的,把小桌支起來,從江帆那兒接過飯盒,放在了小桌上。動作間似乎猶豫了一下,可杜君棠還是伸出手,撈起江帆的下巴,膩膩歪歪地摸,給他撓下巴,手指輾過他的唇珠和嘴角,溫存到極點(diǎn)。江帆被這動作調(diào)戲得身心都要化成一灘水。他瞇著眼睛,睫毛一下子就變得濕漉漉的。杜君棠湊近他問:“還怨我呢?”聲音低得像悄悄話,還隱隱帶了些委屈和討好,說完就去摸江帆的腰。太過分了。江帆的心都要跳出來,他最抵抗不了杜君棠這樣對他,膩到骨血里,不那么兇狠,又十足的囂張。他明知道不是的!他明明知道!江帆像中了什么迷藥,四肢的酸痛都一點(diǎn)點(diǎn)被麻痹了,他輕飄飄的,頂著那副成年人的皮囊,在杜君棠摸過他下巴短短的胡茬時(shí),孩子般軟弱地求饒:“早不怨了……您別欺負(fù)我了。”他說這話時(shí)感覺羞恥極了,垂著腦袋,“等我好了,我好好伺候您……”“裝可憐,”杜君棠捏著江帆的下巴輕輕晃,逼迫他看著自己,“你是不是跟我裝可憐呢?想盡辦法要我疼你,你是不是知道我特吃你這一套啊……”杜君棠一句接著一句,堵得江帆只會耳朵紅紅地輕輕搖腦袋,連句否認(rèn)的話都說不出。杜君棠被江帆這副好欺負(fù)的樣兒鬧得心都酥了,他去摸江帆的手,五指插進(jìn)他指縫,扣住了。他問,“學(xué)長,是不是啊?”江帆聞言,啪嗒就掉了一滴眼淚下來,落在下巴上,落在杜君棠手上。他這回真心疼了,一只手還那么握著江帆的手,另只手輕輕蹭著江帆泛紅的眼角。他哄他,“怎么就哭了?白天不是還跟我耍橫呢,現(xiàn)在變小京巴了啊?!?/br>江帆吸溜了一下鼻涕,也跟著杜君棠那樣輕輕說話,啞啞的,他說:“我等您等了七年。七年真的好長啊?!彼臼悄菢悠届o地?cái)⑹?,卻在說完最后一個(gè)字后,癟了癟嘴,哭了。“我知道。”杜君棠摸著他的頭安撫他,嗓音也變得低啞。“我甚至想過做回一個(gè)別人眼里的正常人,可我更想您?!?/br>“我知道?!倍啪慕K于探過身摟住了他哭得哆嗦的小狗,吻他的頸側(cè)。“您太壞了,您把我鎖住了,還拿走了鑰匙,我哪兒都去不了……”“對,”杜君棠銜住江帆柔軟的耳垂,咬了一口,如愿感受到江帆在他懷里發(fā)抖,“你哪兒都不準(zhǔn)去,你永遠(yuǎn)也沒法兒跟別人走了?!?/br>“江帆,我把我從此往后短暫的幾十年都給你?!倍啪馁N著他耳廓呼吸,低語,“聽見了嗎?我再也不要你害怕了?!?/br>江帆有生以來的所有柔軟心緒都要交代在這兒了,他被說得不好意思,濕乎乎地握著杜君棠的手找勇氣,他稀里糊涂地回應(yīng),“聽見了……我全部都是您的,一直都是,您要什么我都給您?!?/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