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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喬……你……還是不肯原諒喬將軍嗎?”“唔……嚴謹,先睡覺……好困……”糯糯的聲音帶著點依賴的語氣,喬子佩往嚴謹這邊靠了靠,嚴謹便不再心煩,隨他一起睡去。第二天是個好天氣,日光充足,嚴謹和喬子佩登上了軍部的飛機。因為這次合作關系到中美在反法西斯戰(zhàn)爭中的關系,所以戴雨農親自陪同嚴喬一起飛往夏威夷珍珠港軍事基地。美方將級以下的官員都都在機場等候,一是知道這兩個人關乎到史迪威將軍的生死,二也算是為上次忽略日軍轟炸珍珠港的密電表示歉意。美方這次被轟了軍事基地不說,連將軍都失蹤,面子上已經掛不住了,便不再做繁復虛假的迎接寒暄儀式,嚴喬一到,他們便開始進入主題,計劃營救史迪威事宜。美方也不是吃素的,從史迪威失蹤到現(xiàn)在短短三天之內,已經探察到,史迪威果然是被山本五十六的手下暗刺,囚禁在日本在太平洋沿岸所設的審訊所里。“我們的計劃晚執(zhí)行一秒,史迪威將軍的生命就多一分危險?!碧窖髴?zhàn)場同盟國總司令麥克阿瑟指著沙盤,“我們知道你們手里有特別通行證,所以約翰中尉送你們到審判所所在地,今晚就出發(fā)?!?/br>戴雨農心里有些賭,不是你的手下你不心疼。坐了一整天的飛機長途跋涉,還沒歇住腳就要行動,美方就是這種求人的態(tài)度?但是迫于美強我弱的形勢,戴雨農只得同意。麥克阿瑟道,“我們也是急于太平洋戰(zhàn)事,我想你也知道,戰(zhàn)場上不能沒有史迪威將軍。所以只能希望你們多擔待了……你們到了審判所后三個小時內,我會派出一個旅的兵力在叢林里接應你們?!?/br>嚴謹和喬子佩敬了個禮,領命。美方制定的計劃其實就止于此處,關于利用通行證救出史迪威的細節(jié),全要靠嚴謹和喬子佩自己,而這一關恰恰是最難得的。戴雨農很不喜歡美方盛氣凌人的感覺,明明是有求于人,卻還是一副一切由我掌控的姿態(tài)。他知道這次任務很難,一不留神就會死在這場日美的戰(zhàn)爭里,但為了能拉攏美國,他不得不讓這兩個最得意的手下去冒險。所以他能做的,就是囑咐他們小心小心再小心。戴雨農目送嚴謹和喬子佩坐著美國的軍用車奔赴另一個戰(zhàn)場,然后登上回國的飛機。我在上海等你們凱旋。約翰把他們送到離審判所四十英里的叢林,再往前,就會遭到日軍的層層檢查。約翰下車,在這里接應麥克阿瑟派來的一個旅的兵力。嚴謹和喬子佩換了日軍軍裝,自己驅車往前,車子是日軍最新的車型,只有日軍高層才能用上,看來麥克阿瑟也沒少下功夫。日軍一向對上級惟命是從,因此一見到特別通行證,就真的沒有多問一句話,嚴謹?shù)能囎雍苋菀拙烷_到了審判所前。審判所周圍挖了很大戰(zhàn)壕,寬約莫四米,深三米,像個孤島。整個建筑看起來鬼氣森然,只能靠吊橋進去。審判所不大,里面卻設了二十坐高塔,目測過去,每座高塔上有兩挺機槍。每次只能過一人的吊橋,隨處可見的機槍,滴水不漏的防位,如果不是靠智取,根本不可能強行從中救出任何人。怪不得連美國人都救不出他。“小喬,你在車里等我?!眹乐斦苏娒?,準備下車。他們的計劃是,利用特別通行證,以山本五十六提審史迪威的名義帶出他,然后與軍隊匯合。這是個很粗糙的計劃,但是在時間不允許的情況下,粗糙的計劃就越容易成功。喬子佩知道嚴謹即將做的事將有多危險,他很想陪在他身邊,無論能不能成功,都要并肩作戰(zhàn)。但他是軍人,軍人不可以任性,自己在這里接應嚴謹?shù)膭偎阋茸约弘S他進去大。沒事的,嚴謹有特別通行證,還有向山信之的及身份以及那口極為流利的日語,肯定可以完成任務平安回來的。喬子佩握緊方向盤,點了點頭。“那我走了?!眹乐斏焓珠_車門,忽然被喬子佩拉住。雖然知道不該在這個時候說這些,想這些,但喬子佩還是抑制不住,心里有一股升騰的感情,好像不說出來的話,就再也沒有機會。“嚴謹,如果你能平安回來,我就再也不恨jiejie了?!?/br>嚴謹一怔,換言之,你愿意接受我,不再躲開我的愛了?嚴謹望著喬子佩的眼睛,一眼就看到他心里。我的小喬總是這樣,不到危險的時候,不到最后一刻,他永遠都會倔強地掩藏著心事。嚴謹嘴角挑起邪氣的微笑,伸手按住喬子佩的后頸吻上去。唇瓣相觸,喬子佩驚得忙往后躲,卻逃不出桎梏,任由他吻著,一點一點被去力氣,直到起初輕微的掙扎換成急切的迎合。嚴謹睜開眼看著雙目緊閉的小喬,面色潮紅,睫毛輕顫,青澀卻充滿誘惑。你是在放火么?……嚴謹殘存的理智讓他放開了喬子佩,壓低了聲音在他耳邊輕聲道,“就算是為了你,我也會回來的。你說過的也不能反悔?!?/br>“……你……你……”喬子佩喘著,話不成句。嚴謹故意舔舔嘴唇,道,“這算是定金,要是你反悔,我就要你賠償一輩子。”LSC致幻劑喬子佩在車上遠遠看著嚴謹走進審判所。因為離得很遠,他只能看見一個黑色的影子,像是平片的剪影,然后消失在大門里。喬子佩對嚴謹是很有信心的,但是關心則亂,他總覺得一定會發(fā)生些什么。好在只等了一刻鐘,嚴謹就帶著史迪威將軍走了出來,毫發(fā)無傷。嚴謹和史迪威將軍坐在汽車后座,喬子佩默契地發(fā)動車子,沒有一句多余的話。史迪威好像有些不安,額上滲出些汗珠。嚴謹便解釋道,“史迪威將軍,我們是中國國黨軍官,是麥克阿瑟將軍派來營救你的,過了前面一道崗哨,我們就安全了?!?/br>史迪威將軍似乎沒聽進去,依舊坐立不安的樣子。剛才救人的過程雖然很順利,但嚴謹心里的弦一直緊繃著,只粗略觀察了史迪威,發(fā)現(xiàn)他并無外傷,才放心把他帶出來。不過,照現(xiàn)在史迪威的狀態(tài)來看,似乎有點不對勁。“史迪威將……”嚴謹剛想問他有沒有事,史迪威忽然從上衣口袋里拿出一片鋒利的刀片,對準嚴謹?shù)牟弊?。只要輕輕一劃,頸動脈就會被劃斷。喬子佩一驚,卻沒有停下車,只裝作什么都不知道。史迪威的精神不太對勁,喬子佩不敢有太大的動作,仍舊保持著原來的速度。前方還有一道崗哨,必須在到達那里前把事情解決,否則便是功虧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