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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著柯西寧的手往他的身下帶,自嘲道:“西寧,你看看,我是不是很沒出息?!?/br>柯西寧反復呼吸,才讓自己稍微冷靜下來。“也不是。”他閉了閉眼睛,“因為我自己也很沒出息?!?/br>嚴敘沒有立刻聽出柯西寧這句話的暗指,直到他堅實的大腿碰觸到柯西寧的身體,才恍然明白。原來不止他這樣。嚴敘不再隱忍,他把柯西寧徹底摟進帳篷。感受過外頭的絲絲冷風后,帳篷內(nèi)部就像是溫暖如春的天堂。但這樣一來,柯西寧就感到更加燥熱。他極力想讓自己鎮(zhèn)定下來拒絕嚴敘,可惜心里卻留戀著這來之不易的貪歡。嚴敘彎下腰,捧住柯西寧的臉頰,一寸一寸地親吻著他微涼的嘴唇。比起之前的急躁,這一刻的嚴敘顯得格外耐心和溫柔。柯西寧原先不知所措地逃避著男人的唇舌。嚴敘卻趁亂探進他的后背。柯西寧挺瘦,但又不是那種病態(tài)的瘦,肌rou線條雖不是很大塊,卻十分流暢自然。他后背的肩胛骨微微凹陷,形成極具美感的蝴蝶骨。柯西寧的背很好看,以前嚴敘就對這處留戀不已,喜歡到愛不釋手的地步。今天嚴敘一碰到這塊地方,柯西寧微怔,就像被觸動了記憶的開關,不由愣了神。再之后,他就被迷迷糊糊地拉了下來,貼在嚴敘的身上,感受著他劇烈地跳動著的心臟。一下又一下,極富節(jié)奏感。柯西寧睜開充盈著水汽的雙眸,撫上他左胸口的心臟。嚴敘喘著氣,摟著他問道:“怎么了?”“原來你也和我一樣緊張啊?!笨挛鲗幷f。嚴敘道:“你很緊張嗎?”“嗯?!?/br>嚴敘調(diào)侃道:“可你不是說老夫老妻的,沒什么感覺了嗎?”柯西寧趴在嚴敘的胸口處,聲音悶悶的,終于坦誠地說出自己的感受:“要是對你沒感覺,我還能對誰有感覺?”這句話像是埋怨,但更像是一句難得的撒嬌,徹徹底底地擊中了嚴敘的神經(jīng)。他不再溫吞地吻著柯西寧,親吻如同狂風暴雨一般落下。情至深處,柯西寧用盡最后一絲理智,喘著氣說道:“把燈關了?!?/br>嚴敘隨手一按,滅掉了節(jié)目組用心放在每個人帳篷里的小夜燈。原本微弱的燈光徹底暗了下去,沒人看到帳篷里發(fā)生了什么事。外頭寒冬臘月,帳篷內(nèi)部春意正濃。清晨,山谷的飛鳥嘰嘰喳喳地叫著,于雷昨晚睡得極好,抻了個大大的懶腰?!芭尽钡匾宦?,手背甩在了身邊人的臉頰處。柯西寧差點被打出了一個淺淺的紅印子。于雷在一瞬間夸張地彈跳起來,他搓著手道歉道:“老弟,對不起,對不起,我也不是故意的,確實是咱們這帳篷太小了。”柯西寧昨天被嚴敘折騰了一晚,大半夜的強撐著讓嚴敘把他抱到自己的帳篷來。好不容易睡了幾個小時,一大清早地就被于雷一爪子拍醒。他一臉懵懂地注視著于雷。于雷愧疚不已,雙手合十,再次道歉。過了好一會兒,帳篷外頭已經(jīng)傳出來有人刷牙洗臉的動靜,柯西寧被暫時掐斷的記憶才重新連接上。他回憶起昨晚和嚴敘發(fā)的瘋,臉頰又不由灼熱了起來。于雷驚訝道:“你的臉怎么了?被我拍紅了嗎?”柯西寧:“……”他甩去腦海里的種種,說道:“現(xiàn)在呢?”于雷攤手道:“好了,不紅了?!?/br>柯西寧心虛地呼出一口氣。于雷精神奕奕地起身,掀開帳子出門去找洗漱。柯西寧特意找了件高領的毛衣?lián)Q上,遮去他脖子上的痕跡。他心不在焉地洗漱著,旁邊嚴敘早已起床,與于雷客氣地敘舊著。雖是敘舊,但一般于雷說五句,嚴敘才回個一句。于雷點了一支煙,很自然地遞給嚴敘。嚴敘拒絕道:“我已經(jīng)戒煙很久了?!?/br>于雷驚訝地瞅著嚴敘,十分難以置信。他和嚴敘沒有特別熟,但一期合作過這么多劇,對于這人的小習慣還是知道一些的。嚴敘曾是個徹徹底底的老煙民,抽煙抽得很兇。依于雷的經(jīng)驗,像嚴敘這種熟練的手法,嘗試抽煙的時期至少在十多年前。他認識嚴敘的時候,這孩子年紀還不大,就是個長得特好看的小孩兒,愣頭青似的往娛樂圈闖,憑借著老天賜予的姿色和天賦慢慢地在這娛樂圈打下了屬于他的一片江山。他們私交泛泛,熟十年前倒是因為煙這回事談過心。于雷曾笑著調(diào)侃他,小小年紀的,怎么學會的抽煙。嚴敘倒也不逃避,坦坦蕩蕩地說道:“高考前一個學期,我爸生病去世,我也在叛逆期,老師在教課,我不想上課。逃課,去廁所抽煙,覺得那樣挺酷的?!?/br>于雷想不到成熟內(nèi)斂的嚴敘曾有那么中二的學生期。他問道:“那你現(xiàn)在還覺得酷嗎?”嚴敘的眼神平靜無波,仿佛這個世界上不會有任何事動搖他。他說:“沒什么感覺,但是估計戒不掉。”所以于雷是怎么也沒想到,這樣一個抽煙歷史漫長的老煙民竟然有一天能真正戒掉煙。山坡上吹來陣陣冷風,于雷把他老婆買的黑色羽絨服裹得更緊了一些,他注意到嚴敘有些心不在焉,眼神時不時往南邊看。于雷疑惑地順著嚴敘的目光瞅了瞅,發(fā)現(xiàn)那個方向一個人都沒有。“嚴敘?!庇诶撞唤獾?,“你很喜歡我的帳篷嗎?”嚴敘:“……”他轉(zhuǎn)身就想離開。于雷拍了下他的肩膀,說道:“我開玩笑的,對了,你究竟是怎么戒的煙?”嚴敘瞥他:“想想你老婆和女兒,你就能戒了?!?/br>于雷認真道:“我知道二手煙危害大,一般都不在她們面前抽煙的?!?/br>“可你應該不想早死吧?!眹罃⒌?。于雷的煙頭差點燃到他的指尖,燙得他松了手,他驚訝又憤怒道:“你這什么意思?”“沒什么意思。”嚴敘道,“你要陪她們久一點,就得換一個更健康一點的生活方式?!?/br>于雷重重地拍他:“你還說我,上次拍戲折騰得胃疼送醫(yī)院,還不是你?”嚴敘說道:“我知道,所以我改了。”于雷氣來得快,消得也快。半晌,他才回過味來,揶揄道:“你這是有家室了?”嚴敘轉(zhuǎn)頭就走。于雷叫了他一聲,說道:“哎,是誰啊?!?/br>嚴敘垂眸道:“沒有誰。”于雷道:“你還想騙我。你這次來節(jié)目組才不是為了我,我就是你一個借口?!?/br>在他們倆交談的過程中,嚴敘的目光總是亂瞟,肯定是在找他的小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