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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情淺薄,活了這樣大的年紀,一心只想玩樂。 稀里糊涂大半輩子,見宋昱琮一臉痛苦,便愈發(fā)不解。 他拍著宋昱琮的肩膀,好奇道,“你為什么哭了?!?/br> 修長的手指抓著太陽xue,宋昱琮的臉猙獰而又充滿痛苦,他努力回想,卻只能在腦中看清一個影子,調(diào)皮的蹦來蹦去。 他根本記不起來。 眼眶溫熱之后,便有水霧凝成,順著眼角,一點點的溢出。 半晌,他終于安靜下來,披衣,取回木人,塞入懷中。 他取了剪刀,修去撲朔不定的燭心,火苗先是一矮,緊接著便猛地躥高,燃的愈發(fā)旺盛。 “朕還有奏疏沒有批完,你若是困了便宿在榻上。若是想鬧,房中的東西大可以拿來把玩?!?/br> 譚恒撐額,嘆,“呆子?!?/br> 作者有話要說: 完結(jié)啦,感謝一直默默支持的小可愛們,番外會陸續(xù)落,預收文作者存了好多啦,選了個好日子,4月6號開文,求收藏啊! 預收:宋家是臨安城首富,嫡子宋延年美如冠玉,儀表堂堂,卻是個漠然處世的冰坨子。 那日雨霽天青,朝露漙漙,宋延年的三弟帶了一位姑娘入門, 那人眉目如畫,嬌嫩似水,紅唇微啟便能勾走人魂。 宋延年如同枯木逢春,一雙明眸直直盯著那嬌俏美人。 三弟將姑娘擋在身后,說:大哥,請自重。 后來============ 京中傳言,顧妝妝失身投河,被救之后裝瘋賣傻,纏上了冰塊宋延年,一時間被無數(shù)烈女奉為心頭大患。 也有人說,是宋延年不知廉恥,奪弟妻,滅人欲,蠻橫霸道。 ....... 微雨綿綿,湖心一抹碧舟。 宋延年挽著顧妝妝的青絲,插入一支玲瓏桃花簪,溫熱的唇抵到皙白的脖頸,輕輕一吻,佳人兀的紅了耳根。 心有不甘的三弟拽著她的袖子:妝妝,你本該是我的妻... 宋延年悶哼冷笑:三弟,請自重。 顧妝妝眸光瀲滟,青黛微抬,怯生生的躲在宋延年身后:三弟,叫嫂嫂。 ☆、095 馮奇正站在書房之中, 時不時抬頭打量伏案批奏疏的人。 從下朝到如今,宋昱琮沒有喚過婢女伺候,亦沒有停筆問話, 只是讓他在那站著。 馮奇的膝蓋有些疼, 他悄悄揉了揉膝蓋, 剛要抬頭,正好對上宋昱琮那雙眼睛。 冷靜, 凌厲, 卻又充滿質(zhì)疑。 馮奇嚇得哆嗦了一下, 忙站直了身子等他問話。 “當初放印子錢, 朕為何命你那般匆忙緊急, 只是為了青煞軍的軍資?” 宋昱琮停了筆,放到筆架上。 馮奇恭敬垂首, 答,“回皇上,當時皇上讓微臣在半月之內(nèi)籌集軍資,臣只得令各錢莊收攏銀子, 為此,的確逼死許多條人命。 先帝也知曉此事,卻沒有重責...” 宋昱琮心下了然,又問, “朕沒有告訴你緣由?” 馮奇搖頭,篤定道,“沒有, 皇上心思縝密,想必定然有深意。” “篤篤”敲門聲響起,馮奇看了眼門口,婢女垂眉福身,便見高太后領(lǐng)了兩個年輕的女子,笑盈盈的走了進去。 “母后?!彼侮喷行┎幌?,卻在抬眼的時候,仿若失了神。 那兩個女子,眉眼溫婉,清秀可人,他站起來,走上前。 高太后笑,“可喜歡?” 她費勁心思親自網(wǎng)羅的美人,自是按照溫良良的模樣挑的,或是眉眼相似,或是唇角類同,總而言之,從她們身上,都能看到溫良良的影子。 為了這個兒子,做母親的高太后,著實用力了。 “喜歡?!?/br> 宋昱琮舉在半空的手,忽然落了下來。 他又看了眼那兩個女子,笑了笑,“母后喜歡嗎?” 高太后抿起鬢邊的發(fā),和顏悅色,“自是喜歡的,母后想著后宮始終太過單薄,若是有人能夠體貼照顧你,母后便十分安心了。 這兩個姑娘,是本宮親自選的,模樣脾氣極好,皇后也見過,很是滿意。” “母后和皇后滿意,便留在后宮吧。” “那封號?”高太后抿了抿唇,挑眉又問。 “母后定吧?!?/br> “今夜你是在何處安歇?”高太后的意思已然明顯,宋昱琮務(wù)必要在此二女間挑選一人。 他掃了一眼,信手一指,“便是她吧。” 左右都是一個樣,宋昱琮想,幸虧譚恒沒走,不算無趣。 .... 夜里的香氣淡淡的,叫人聞了便頭昏腦漲。 譚恒從外頭進門,帶了一身霧氣。 “真冷,還是暖閣舒坦。” 他抖了抖肩膀的雪,齜牙咧嘴的跳著腳,雙手不停的摩挲,生熱。 “外面剛下雪,今歲的頭一場雪,淅淅瀝瀝的,跟米粒差不多?!?/br> 銀絲碳燒的聲音很小,隔著厚重的簾子,宋昱琮聽不真切雪聲。 他起身,繞到炭火旁,拿起烤的刺啦作響的羊腿,遞到譚恒面前,“前輩,喜歡吃羊rou嗎?” “這一條腿我給你啃了,信不信?!?/br> 譚恒接過羊腿,又因為太熱,連忙扔回碳上。 “壞小子,誠心害老夫?!?/br> 他捏了捏耳朵,才發(fā)現(xiàn)宋昱琮手上隔了墊子,現(xiàn)下正淡淡的笑著。 “美人扔在床上,你是不是哪里不行?”他伸手就要給宋昱琮把脈,宋昱琮擺擺手,駁他,“有心無力,不必勉強?!?/br> “老夫瞧著你是有力沒處使,看奏疏上癮,可惜啊...” 他咬了口羊腿,滿口香油。 “隨你說?!?/br> 宋昱琮撐著下頜,以手撥弄炭火,“前輩,他們現(xiàn)在在何處,南疆還是西京,與我講講?!?/br> “老夫覺得你大約這里有問題?!?/br> 譚恒指了指他的腦袋,又大口咬了下,“人家過得挺好,你也放過自己,不好嗎?” 宋昱琮也沒生氣,看了一天的奏疏,反倒耳聰目明,他笑笑,“權(quán)當聽故事,你講吧,講完我明日再給你弄好吃的?!?/br> 譚恒蹲坐在凳上,語重心長道。 “他們跟著一行茶商,去了西夷,老夫便沒再聽到動靜?!?/br> “西夷?是什么茶商?” “沈家茶莊,就是被你爹滅門的沈家,現(xiàn)下沈老板重cao舊業(yè),生意做得風風火火?!?/br> “為何去西夷?西夷并不景氣。”宋昱琮頭腦很是清晰,譚恒笑道。 “去找她老相好,顧二公子與他夫人同去看熱鬧?!?/br> “是誰?” “一個禿驢?!?/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