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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聞聲看來,望見白景的時候,下意識的往他身后看了眼,而后便流露出失望的神色,雖一閃而過,卻還是被白景察覺到了。 “找我?”白景笑了笑,彈掉衣服上的灰塵,快步來到他面前。 兩人彼此打量了少許,白景到底是生意人,見他目光審視,氣度華貴,便賠了笑臉,也不惱怒他的無禮進門。 “這家住的不是姓溫的姑娘?” 宋昱琮目光逡巡了一圈,最后落在目光落在白景身上,帶了些許懷疑的神色。 “你找我meimei?她出遠門了?!?/br> 白景往后退了兩步,又迅速掃了一遍,宋昱琮特意換了身衣裳,洗去多日來的晦氣,便是連一絲血腥都沒有沾染。 “你meimei?” 宋昱琮挑了挑眉,如同看賊一樣難以置信的撇了撇嘴,“她何時有的哥哥?” “這位公子,我瞧著你眼熟,卻總也想不起來在哪見過,你這樣堂而皇之不請自來,好像唐突了些。”白景說話很是委婉,他也絞盡腦汁想,到底在哪見過此人,可想了半晌,總是很模糊的一個影子,記不真切。 “哦,我認得這家主人,府門前無人看守,我便信步走了進來,還請見諒?!弊炖镎f的是見諒,面上卻沒有一點羞愧之色。 白景皺了皺眉,先一步往前廳引領(lǐng)。 “請問公子姓甚名誰,待meimei回府后,我也好替你交代一聲?!?/br> “不必,我在此等她一會兒便可?!彼侮喷龢O其自然的坐在方椅上,打開折扇慢悠悠的扇了幾下,見白景還處在原地站著,不由唰的一下收起扇面,揚手一指對過。 “坐?!?/br> 得,白景倒成客人了。 “我覺得公子還是過些日子再來...”白景欲言又止,捏著杯子的手輕輕敲打著杯沿,眼睛悄悄瞥向宋昱琮環(huán)顧的身影。 春煙從前廳經(jīng)過,看見白景在喝茶,便把整理出的碧螺春遞了上去,“大公子,小姐也不知何時回來,這茶已經(jīng)開封了,在瓶中存放不了多久,不如你先拿去喝。” 她往桌上一放,轉(zhuǎn)頭便輕快的走向廳門。 宋昱琮聽出話里話外的意思,折扇點在桌上,叩出一記響聲。 “你家小姐去了何處?” 春煙被他嚇得猛一哆嗦,逆著光回頭看了眼宋昱琮,又求救似的望向白景,“大公子,我..我還得去喂貓?!?/br> 言罷,便逃也似的竄出廳門,往后院去了。 “她去滎陽了?!卑拙按瓜卵燮?,暗中思索了片刻,便直截了當(dāng)?shù)母嬖V他實情,唯恐他不明白,又補了句,“鬧疫情的地方,興許十天半個月便能回來...” “哎..公子你也不留姓名,那meimei回來我怎么與她交代...”白景還沒說完,宋昱琮便拍桌而起,直奔著外頭頭也不回的疾步離開,他揚了揚手,聲音晦澀。 “不必?!?/br> 只是宋昱琮前腳剛回王府,便有宮中的人過去傳話,言貴妃身體抱恙,徹夜難眠。 府內(nèi)的白荷開的正歡,宋昱琮抬起頭,揮手招來貼身侍衛(wèi),神色很是不虞。 “帶幾個高手快馬先行,務(wù)必將人帶回。” “殿下,那,顧二公子...”那人遲疑了下,拱手抬了抬眼。 “聽天由命?!彼侮喷o了拳頭,翻身一躍,雙腿用力一夾,駿馬長長的嘶鳴了一聲,便邁開蹄子奮力朝著宮門跑去。 高貴妃病的有些離奇,他從滎陽回來去宮里請安之時,高貴妃面色紅潤,氣息平和,不過短短幾日,卻說身體抱恙。 宋昱琮搖了搖頭,只想當(dāng)面問清,確認事情并非他料想的那般。 他穿過宮門,沿小徑往如意殿走的匆匆,雙袖拂過兩側(cè)的花枝,人影沒了,落花將將墜地。 “母妃!”他推門而入,連通稟也免了。 高貴妃正虛靠在榻上,殿內(nèi)燃著蘇合香,一個婢女跪在地上為她捏腳,一個婢女站在身后,不斷迎著冰塊,煽動手里的團扇。 宋昱琮一擺手,那兩個婢女連忙躬身退了下去。 “母妃,我有話問你。”宋昱琮氣喘吁吁的坐下,連茶也顧不上喝,泛紅的臉上大汗淋漓,他皺著眉,傾身湊上去,跟孩子一樣。 “母妃,我...” “連規(guī)矩也不守了,你父皇到底還沒立太子,你便這樣耐不住性子。”高貴妃睨了眼,又咬了一口剝殼的荔枝,就著濕帕凈了凈手,狹長的眉眼挑起不滿。 “你父皇正同空叟大師講經(jīng)論學(xué),三日不曾早朝,他吩咐你監(jiān)國,是對你信任??蛇@信任也有底線,昱琮,你今日的冒失,著實讓母妃有些失望。 若是你父皇看見,該....” “母妃,他看不見,也不屑于看我,他顧得是自己的延年益壽之法,養(yǎng)生保健之道,他眼下最擔(dān)心的是一朝命隕,來不及享受這權(quán)力帶來的熨帖。 他不會擔(dān)心我有沒有遇到險境,更不會記得你在如意殿夜夜苦守著他的凄涼,母妃,別再自欺欺人了!” 宋昱琮一甩衣袖,坐直了身子冷冷的望著高貴妃。 他從未像現(xiàn)在這般彷徨,幾乎將所有怒氣與不滿,在這樣一個關(guān)口,毫無顧忌的發(fā)泄出來。盡管對面的貴妃一臉失望,他還是要說。 他要被逼瘋了,原以為完美無缺的計劃,卻在回京之后,發(fā)現(xiàn)最關(guān)鍵的部分自己不能把握在手。 這感覺,簡直令人窒息。 “我自欺欺人,昱琮,我們母子二人將將好過幾年,你便要忘了從前的屈辱?母妃沒有看到你登上最高的帝位,便永遠只能謹小慎微的活著。 別忘了,這條路本就兇險,多少人為之失去生命...” “我沒忘,可母妃忘了,否則,你怎會給她出城路引,怎會由著她不愛惜性命。母妃,你別忘了,當(dāng)年是誰力挽狂瀾,父皇才沒有將兒從玉牒上除名?!?/br> 宋昱琮壓制的情緒在這一刻無所遁形,他的掌心拍在案上,震得白玉碗碟發(fā)出清脆的響聲,高貴妃張了張嘴,被他的樣子氣到欲言又止。 “成大事者,不拘小節(jié)。更何況,你所記掛的,未嘗是溫太傅的恩情,母妃怕你迷了心智,被情所累。 昱琮,御史中丞的女兒溫婉大方,若你娶她之后不滿意,母妃又替你相中一人,是兵部尚書的女人,叫杜玉瑤,是個活潑伶俐的姑娘,還有....” 高貴妃如數(shù)家珍,掰著手指頭將她中意的姑娘一一道來,宋昱琮忍無可忍的扶著額頭,戚戚然的笑了笑。 “可是母妃,那都不是她?!?/br> 作者有話要說: 咖啡大概過期了,喝完感覺更困了,撐住,眼皮,說的就是你,給我撐住?。?/br> ☆、055 她應(yīng)該是什么樣的? 高貴妃坐回榻上, 渾身氣力仿佛被抽走大半,她報以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