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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和離后她炙手可熱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58

分卷閱讀58

    落站定,眸光不由打量著那些人, 公堂對面墻根下,蹲坐著幾個人,賊眉鼠眼, 像是專門過來盯梢的。

    而這些呼天搶地的百姓,空有嗓門悲傷不及,所言所行皆為造勢引發(fā)sao亂。溫良良將視線移回堂上,縣令已經(jīng)落座,溫白景抬起手理了下鬢角的頭發(fā),似覺出有人看他,便扭頭捉到溫良良的眼睛,輕松的笑了笑。

    驚堂木砰的一聲拍響,溫良良不由攥緊了帕子,眼睛瞄向縣令,心神跟著提了起來。

    所謂證人,是兩個做生意的掌柜,說是那夜關(guān)門晚,結(jié)伴回家的時候,正好看見溫白景鬼鬼祟祟往井里投放東西,翌日便有人腹瀉嘔吐,發(fā)熱畏寒,而溫白景借機四處贈送椒酒,其心可誅。

    衙役手里托著打撈上來的證物,溫白景看著那兩個掌柜,忽然嗤笑出聲,“你們二位的生意,好到半夜關(guān)門的地步了?”

    那兩人面面相覷,片刻便牟足了力氣,指責(zé)道,“你做那下作的事,休要強詞奪理,為了賣酒,竟然傷人性命,簡直罪無可赦?!?/br>
    “我做何事了?怎的就圖財害命了?”溫白景精瘦的面上露出一絲嘲笑,他努了努嘴,朝著證物說道,“大人都還沒判,你們倒是未卜先知?!?/br>
    縣令皺著眉頭,似在人群里搜羅了一圈,復(fù)又重重咳嗽幾聲,肅穆道,“你二人看到往井里投東西的,確認(rèn)為堂下之人?”

    “是,大人,那夜沿街燈火通明,我們看的清楚。”

    “好,打開證物?!?/br>
    縣令捏著下巴,衙役上前掀開布帛,便見周遭百姓悉數(shù)揚著脖子查看,盤子里托著兩枚紗布小包,包里的東西浸泡的濡濕粘稠,隱隱有股別樣的藥香。

    “此為何物,是否為你所投?”

    縣令態(tài)度緩和許多,堂外蹲著的幾個人立時貓著腰站了起來,彼此交換過眼神,有一個便悄悄趕回紫金閣,只留剩下兩人繼續(xù)盯梢。

    這證物,不是被他們掉包的那件,那便是事情出現(xiàn)了變故。

    紫金閣自然知道溫白景往井里投的是屠蘇,強身健體,百利無害,若要整倒他,屠蘇必須換成有毒之物,他們已經(jīng)與縣令通過氣,此類事宜經(jīng)歷甚多,怎會突然出現(xiàn)轉(zhuǎn)折?

    溫白景拱手一抱,不卑不亢,字字清晰道,“回大人,此乃屠蘇,驅(qū)邪避疾,可預(yù)防疫癥傳播,并非毒/藥。”

    百姓嘩然,紛紛驚異,但凡出現(xiàn)疫癥,不過數(shù)日,便有燎原之勢,一旦爆發(fā),后果不堪想象。無論男女老幼,但凡沾染了疫癥,多數(shù)都會喪命。

    縣令倒吸了口氣,將身子往前一探,叱問,“休得信口胡謅,引發(fā)sao亂,本官都未得到疫癥的消息,你又如何判斷?”

    溫白景不慌不忙,答他,“回大人,草民并未說城中有疫癥,只是提及屠蘇有強健身體,趨避邪氣的功效,若是引用屠蘇泡制的水,終年不會得疫癥。

    故而,草民便悄悄將屠蘇投到井水中,只想造福鄉(xiāng)里,沒成想被人誣告入獄。”

    那幾個領(lǐng)頭起哄的人聞言,猶如平靜水面炸了一片石子,嗦嗦然群起攻之,“狡辯,完全是子虛烏有,你怎會那么好心,無償給井里投放屠蘇?

    jian商可惡,故意下毒,然后將椒酒高價售賣,心思實為歹毒!”

    “就是,竟然還能巧言善辯,何不找人驗一驗證物,枉的我們相信你一人的空口白舌?!?/br>
    ....

    仵作答完話,證實紗布小包內(nèi)確實為屠蘇后,那些個叫屈的人便沒了主心骨,往堂外偷偷看了好幾眼,見那兩人也是一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的樣子,便知事情不會順?biāo)欤晞菀矟u漸弱了下去。

    縣令與紫金閣關(guān)系親密,本想斷一個無罪釋放,大事化小,將此事不著痕跡的抹去,就在他即將拍驚堂木之時,提刑府的人竟大張旗鼓來到堂上,氣勢凌人。

    陸提刑與他問候完畢,便上前將那幾個吆喝最盛的人一一點上前來,同堂上兩個證人一起,以誣告罪名,提去提刑府親審。

    堂外那兩人再也按捺不住,連忙往回跑著報信,紫金閣霸占京城酒業(yè)多年,從未吃過虧,今日栽倒一個毫無根基的人手里,著實哪個環(huán)節(jié)出了差錯。

    紫金閣做事向來察言觀色,溫白景在閣內(nèi)飲酒數(shù)月,又與老板對賭,贏走大量酒水,他身后沒有靠山,住在新買的宅子里,初來乍到,理應(yīng)很好對付。

    “哥哥,你瘦了許多?!睖亓剂寂e起帕子,印在溫白景的臉上,輕輕擦了擦灰塵。

    溫白景接過帕子,與她一邊往前走,一邊嬉笑道,“勞meimei費心了,這些日子多虧meimei周旋,否則哥哥便要吃幾年牢飯,與蛇鼠蟲蟻為伴了?!?/br>
    他用帕子擦了擦額頭,雪白的巾帕驟然變得漆黑污糟,溫白景憨笑了幾聲,將帕子塞到胸口,又問,“meimei認(rèn)得提刑府的人?”

    溫良良一頓,遲疑的想了想,又搖頭,“不認(rèn)得,哥哥清白無辜,縣令也無法偏袒?!彼幌胩峒斑^多,尤其是事關(guān)顧紹禎,便打住了話,不肯再說。

    “嗯,自是如此。”溫白景瞥了眼遠(yuǎn)處??康鸟R車,那人遠(yuǎn)遠(yuǎn)放下簾子,一閃而過的陰鷙仿佛只是幻覺,溫白景來不及回味,馬車便行駛繞過前街,不見了蹤跡。

    他知道縣令與紫金閣的關(guān)系,牢不可破,若非有強勁的壓力,縣令不會臨時變卦。溫白景擼了擼袖子,抬腳跟著溫良良進了馬車。

    “公子,那幾個被買通的人,您是想如何處置?”朱桑跟在車后,又回頭望了眼對向而馳的車馬,嘆了口氣,“夫人也不知您費了多少氣力,您與陸提刑關(guān)系往來,還從未有求與他?!?/br>
    “我像是趁人之危的人嗎?”顧紹禎掩著唇,咳了兩聲,便將簾子撩開,瞥了眼朱桑,冷冷的眸子泛著一股狠意。

    “她若喜歡我,必然是中意我這個人,而非我為她做了什么?!?/br>
    朱桑不再言語,扭過頭加快了腳步,您可拉倒吧,一個悶,一個拗,再不做點什么,夫人都要冠上他人姓氏了。

    “公子,三皇子修葺了溫府,就是溫太傅舊宅?!?/br>
    車?yán)锏娜艘徽?,涼了面色,便是聲音也如同從冰窖中撈出來一般,“哼,急功吉利的狠了,便容易露出馬腳。

    他自以為做的事情天衣無縫,魚和熊掌,想要兼得,卻也不問問我是否愿意。他不與我翻臉,無非因為我手中的錢銀,若真到了那一日,兔死狗烹,你猜溫良良會站在哪邊?

    朱桑,明日三皇子選妃?”

    “是,公子,正是明日?!?/br>
    “嗯?!鳖櫧B禎捏著額頭,揉了揉太陽xue,想了半晌又道,“得讓他辦的風(fēng)風(fēng)光光,享盡齊人之福?!?/br>
    “公子,你為何不與夫人講,三皇子其實早就認(rèn)出她來....”

    “沒我的吩咐,誰都不準(zhǔn)到她面前瞎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