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54
有輕薄怠慢的意思。 “姑娘,我雖沒有勝算,卻也想幫姑娘籌謀二三。如此,你今夜可去縣衙,我提前安排好人帶你進去,你與哥哥問清來龍去脈。我也翻一下口供與案底,等疏通了前后,再與姑娘細說。” 他很是謹慎,雖未應(yīng)下一定能救出溫白景,卻能看出真心實意在幫她,并未敷衍了事。 溫良良起身,縐紗蕩起一層漣漪,周廷軒從縫隙中窺得雪肌柔膚,不由默默紅了臉,待退出艙外,又很是客氣的與溫良良告別,騎馬而去。 這事落到顧紹禎耳中的時候,他正在喝藥,濃黑苦澀的藥汁灌進嗓子里,甫一喝完,便摔了藥碗。 他在房中不斷踱步,因為劈了軟塌,窗邊的位置空蕩蕩的十分寬敞,冷不防一腳踩上碎片,鉆心的疼痛順著腳底瞬間顫到心尖,他踮起腳來,單腿移到床前,冷聲道。 “朱桑,進來收拾!” 朱陌暗暗道了聲自求多福后,便聽房中那人又是一聲悶哼,“朱陌,誰讓你劈爛的軟塌!” 兩人互看了一眼,垂眉慫腰的推開門,輕輕合上后,小步挪到顧紹禎面前,朱桑挑起眉毛,偷偷窺視他的神情,一睜眼,便對上顧紹禎那雙充滿殺氣的眼睛。 他打了個哆嗦,便趕忙低下頭,緊緊攥著拳頭,兩腿不由屈膝矮了三分。 “那人姓周?成婚否?” “回公子,周廷軒弱冠之年,尚未婚配?!敝焐芍皇帜笤谝黄?,小心翼翼的答道。 “年歲這樣老了,還未婚配?!”伴隨著一聲冷笑,顧紹禎的手掌砰的一聲拍在床欄上,震得兩人心驚膽寒。 暗道,您倒是成婚了,不也離了嗎?再說,周廷軒一表人才,便是成親,也不急在一時。自己惹惱了夫人,拿我們出氣有何意義? 您若是想幫夫人,倒是明說啊,悶sao個什么勁! “朱陌,京畿提刑府那邊怎么回的,為何還沒有速報與我?!”他嗯了一聲,凜眉瞟向不知所措的朱陌。 “公子,陸提刑親自去的縣衙,著人看好了物證,至于人證方面,我查過,那十幾個狀告溫白景的人家,暗中收了紫金閣的錢財,多半是有隱情?!?/br> 紫金閣在京中一家獨大,數(shù)十年不曾有對手,仗的便是官府的勢,還有自己的財力。照理說,溫白景這樣的小人物,無論如何不會成為其在意的對象,為何偏偏就用盡手段來對付他呢? 顧紹禎摸著下巴,輕輕咳了一聲,“去查查溫白景所賣椒酒的來源,另外,再查一下紫金閣老板為人,咳咳..還有,朱桑,給那只藍眼貓送點吃食過去。” 他指了指桌上的一堆糕點,又懶洋洋的斜靠在床榻上,閉著眼睛任由藥汁在喉間彌漫,真特么苦! 朱桑打開食盒看了眼,又抬眉與朱陌努了努嘴,小聲道,“公子,那貓應(yīng)當不吃這些甜食,要不然,換...” “它吃,你只管送去就好?!?/br> 一記冷眼飛來,朱??s了縮脖子,再不敢反駁,承認給夫人賠罪有那么難嗎,費盡心機買來的糕點,還得以看貓的名義送去,真叫人咋舌。 “對了公子,最近府里的事情,可還要繼續(xù)插手?蘭舟那邊盯得緊,蘇郁明面上待蘇珍更是殷勤,除去顧月瑩挑釁找茬之外,府中上下也都安穩(wěn)。 顧月瑩的邀帖如公子安排,已經(jīng)拿到了,她不日將去宮里赴宴?!?/br> 蘇郁待蘇珍好,那也是做給下人看的,男人好色,尤其是被蘇郁嚴密看防了半輩子的顧淮卿,嘗到了年輕女子的身體,自然便會暗中比較蘇珍與蘇郁的滋味。這些人,不必自己出手,便會斗的你死我活。 顧紹禎擺了擺手,斂聲道,“靜觀其變。先處理溫白景一事,他若一日不出獄,溫良良便會一日睡不安穩(wěn)。 她瘦了很是難看,腦筋又不靈活...” 朱陌嘆了口氣,顧紹禎不明所以的瞪著他,陰陽怪氣道,“總歸是我的人,便是蠢些,我也不該同她置氣,罷了,待事成后,叫她不知怎的謝我才是?!?/br> 您想的可是真美,人家找了主簿行事,難不成巴巴的求你一次不成,還來求第二次?朱陌搖了搖頭,重重的扶著胸口,一臉惆悵的望著自恃得意的顧紹禎,竟不知該如何勸慰才好。 夜間的獄里悶熱難耐,溫白景靠在墻根,汗流浹背,他抹了把臉,煩躁的起身用手扇面,溫良良便在此時從遠處跟著衙役謹慎的走來。 兩人對上目光,溫白景呲牙一笑,抓著獄門歪頭挑了挑眉,“好meimei,可算把你盼來了?!?/br> 溫良良謝過衙役,便蹙眉環(huán)顧溫白景的身后,見干草滿地,飛蟲甚多,那股怒氣不覺消減許多,她將手里的食盒遞過去,忙沉聲問道。 “哥哥,你究竟如何得罪了紫金閣,必須一五一十與我詳說,我托人好不容易見你一面,你萬萬不能期滿與我。便是真的投了毒...也得與我講實情。” 她不是沒有懷疑過,可無論如何疑慮溫白景,對著外人,她必須極其肯定的相信溫白景,若連她都不確定,那么旁人更會輕視與他。 溫白景松開手,轉(zhuǎn)過頭背對著獄門,淡笑著側(cè)了側(cè)臉,“meimei覺得哥哥是壞人嗎?” 溫良良沒答,只是窩著火,不愿發(fā)泄,溫白景見她悶聲不語,便略微低下頭,轉(zhuǎn)過身扒著獄門看她的臉,溫良良因生氣臉頰微嘟,粉腮好像個蜜桃一般,白瓷的皮膚在昏暗的光線下,如玉如雪。 他笑起來,聲音爽朗,眉眼彎起。黝黑的皮膚汗?jié)n淋漓,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溫良良氣急,壓低聲音斥道,“哥哥,現(xiàn)下情境如何急迫,你不是不知,還有心思玩鬧。 我與母親保證過,要與你親和有愛,過往數(shù)十年你浪蕩便算了,從你被我認回溫家的一刻起,我便不能由著你犯錯!” 見她動了怒,溫白景便收起笑臉,一本正經(jīng)的看著她的眼睛,忽而抿了抿唇,“哥哥不是什么好人....” 溫良良一愣,便聽溫白景補了一句,“卻不會做投毒這樣的歹事....” ☆、039 房中陰暗, 靠窗的桌上燃了一盞燭火,許久沒剪燈芯子,便浸到了燈油里, 噼里啪啦爆出一陣火花。 顧紹禎捏著額頭, 很是不解的翻了幾頁紙, 原以為溫白景是個浪蕩不羈的紈绔子,卻不想那些酒竟是靠他與紫金閣老板對賭得來的, 也難怪人家趕盡殺絕。 他探出手指, 忽然捏滅那盞燈, guntang的燒灼感一閃而逝, 溫白景將贏來的酒加上自制的香料, 做成椒酒販賣,紫金閣老板目光如炬, 自然容不下強勁對手存活。 此番與提刑府打過交道,物證才沒有遭人掉包,否則,溫白景便是渾身是嘴, 也難抵地頭蛇的強橫。 顧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