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睽之下被他舉起來親的,這個人絕對是故意的,剛之前瞎吃沈林晏的醋的時候還提醒她這是她的生日宴,人家拉了下她的胳膊都給說成了“你是要和他公開嗎”,他現(xiàn)在倒是直接就上嘴親了! 男人很滿意她鴕鳥一樣窩在他懷里的行為,聲音還是笑盈盈的,不過這笑意中染上了幾分冷然:“我性冷淡?嗯?溪溪,你是在向我抱怨,當(dāng)初沒有把你吃干抹凈?” 孟軻:…… 什、什么吃干抹凈!她就是跟他隨口插科打諢而已,再說他之前本來就冷冷淡淡的,不然她分手的時候也不會誤以為他對她沒有感情吧,這理怎么都叫他占了,孟軻剛想開口懟回去,心思一動,轉(zhuǎn)念想到她之前的猜測,就在他懷里嘆了口氣:“伯父和我姑姑的事,我都知道了。” 話音未落,就感覺到抱著她的男人全身一僵。 孟軻抬手安撫似的摸了摸他的后背,聲音有點悶:“葉景眠,你是什么時候喜歡上我的?” 要是那么早那么早,他就見過她,知道她是孟家的人,就看他對她堂姐孟芷意的態(tài)度……他們年紀(jì)差不多,甚至勉勉強強也能算半個青梅竹馬,可不也到現(xiàn)在還是互看不怎么順眼的樣子,他怎么可能會喜歡上她? 男人沒有很快地回她,而是沉默了半晌。 孟軻原以為自己的問題是問得有點傻了,有時候心動是一瞬間的事情,可喜歡卻是一個漫長的過程,本來就是沒什么道理的事情,又怎么能夠說得清呢,換做是她,也不能清清楚楚地說明白,自己當(dāng)初到底為什么會一頭栽在他身上,非不信邪地要去將這朵高嶺之花摘上一摘吧。 然而思緒剛剛到這兒,正想著要岔開這個難以回答的話題,就聽見了頭頂上那人清清淺淺的聲音:“不知道,看著看著就喜歡了?!?/br> 一開始遇見她,是在那個本不愿意再回憶的雨天。陰沉的天色,連綿的大雨,當(dāng)著自己兒子的面因為別的女人一臉失神的父親,以及像是全世界都對她有虧欠一樣的任性大小姐。直到邁上孟家大宅門口的臺階,他都以為那將會是那個初夏最糟糕的一天,然后就看到了她。 像是色調(diào)暗沉的舊畫突然間被撕開了一個口子一樣,小姑娘穿著一件明黃色的衛(wèi)衣,在這個陰沉沉的傍晚一臉倔強地從房子里沖了出來,悶頭就撞在了他身上,因為差點滑倒,所以死死地揪住了他的衣襟。他也是下意識地伸手去扶了她的手臂,垂眼便看到她過長的衣袖遮住了半個手掌,手腕細(xì)細(xì)的,使得整個人都顯得弱不禁風(fēng)了起來,偏偏抬起眼來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之后他聽說,這是那個早些年就和孟家斷絕了關(guān)系的三少爺家的女兒。 那時候談不上對她有什么好感,只是對她有個印象,這印象多半還是從她那天穿得那件明黃色衛(wèi)衣上來的。 再看見她的時候,他已經(jīng)考去了彥大,因為是他那一屆的狀元,春假的時候便被中學(xué)母校三顧茅廬地請回去分享學(xué)習(xí)經(jīng)驗。老實說他已經(jīng)不記得什么學(xué)習(xí)方法可言了,回去不過也就是陪學(xué)弟學(xué)妹們聊聊天,并沒有抱著什么真的能影響到別人的期待。不過和老師穿過走廊向禮堂走的時候,好巧不巧就碰見了她,穿著筆挺標(biāo)致的制服,抱著個筆記本側(cè)著頭和旁邊一起走的女生說話。 擦肩而過的瞬間,那人狀似無意地朝他掃了一眼,好像并沒有認(rèn)出他來,只是淡淡地掃了一眼,很快就轉(zhuǎn)了回去,好像正在給同學(xué)講一道什么題。 原來她到底還是沒拗過孟家老太太,到底還是到他的高中讀書了啊。 不知道為什么,他那時候忽然對待會兒會不會在禮堂的臺下看到她產(chǎn)生了一點不知從何而來的期待。然而結(jié)果是完全沒有看到——她好像并不是應(yīng)屆生,也沒有去參加那場交流會。 再再一次看到她,就是在度假村海邊別墅的時候了,他也說不上為什么,明明沒見過幾次,卻把她的臉記得牢牢的。抬手?jǐn)r住差點要栽到水池里的她的時候,他聞到了一陣很淡很淡的清香,就像冬日雪后拂面而來的陽光,清清涼涼,又帶著一絲暖意,她緊緊地反手捉住他的胳膊,雖然蒙著眼睛,卻遮不住的興奮,清脆地叫道:“我抓住你了?!?/br> 莫名的,他的心臟忽然就像打鼓一般地狂跳了起來,也不知道是用了多大的力氣才控制住了自己想要開口問問她還記不記得自己的沖動,默默地將她扶正,轉(zhuǎn)身。 差不多是從那個時候開始,他意識到大概需要離這個笑起來很好看的小姑娘盡量遠(yuǎn)一些,這樣想的時候甚至還覺得自己是在杞人憂天,畢竟世界這么大,他又在國外讀書。 緊接著,就在美國的校友會上碰見了她。 墨菲定律大概說的就是這么一回事,你越不希望發(fā)生的事情,就越會發(fā)生。事情就這么失了控。 明明從一開始看到她,他就暗暗地在心中告訴自己,不要和她有什么交集,卻忍不住在她好奇又澄凈的目光透過來的時候,朝她露出一個友好的淺笑。 明明在圖書館看見她過來的時候就下意識地收起了書準(zhǔn)備走,卻在看見她頭昏腦漲搖搖晃晃地往梯子上爬的時候不受控制地走過去,拉住她問她要拿什么書。 明明一遍一遍地告訴自己,絕對絕對不能對她動心,卻在無意間聽見她和師姐抱怨“這個葉景眠到底有沒有人類的情感,追他追得快吐血了”的時候,不可遏制地將嘴角上揚,在聽見其他異性將她攔住剖白心跡的時候,忍不住沖出去將她拉走,松了口,要她不如做他的女朋友。 明明不想留戀她的唇,明明極力地克制著自己不要對她太過于著迷,明明以為自己真的能管好自己的心的,卻終于在收到那瓶他曾經(jīng)在她身上聞到過的相同味道的香水的時候,終于意識到,其實都是沒有用的,不知道什么時候起,他已經(jīng)陷得太深了,他的心早就已經(jīng)在忍不住將她從表白現(xiàn)場拉走的時候就已經(jīng)交給了她,不管她是什么身份,不管以后會發(fā)生什么,那顆心已經(jīng)不能夠再受他自己控制了。 要說什么時候喜歡上她的,他不知道,他只知道,喜歡上了,就是喜歡上了,從此就沒有了選擇,世間所有的岔路都指向了唯一的終點——走向她的終點。 孟軻好像并不滿意他的回答,一曲已經(jīng)終了,她也停下步伐抬起頭來看他,盛著星光的眸子里還是一如既往的澄凈,撇了撇嘴:“什么嘛?!?/br> 她的唇那么美,叫他忍不住想去親吻,葉景眠垂了垂睫笑了,輕輕地說道:“雖然不知道什么時候喜歡上的,但喜歡上以后,溪溪,我已經(jīng)把全部的幸??鞓费涸诹四闵砩?,你不會狠心叫我血本無歸吧?”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可能會入V了,希望大家能夠多多支持~ 新V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