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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身份,還是發(fā)自真心。不過還沒等她想清楚,葉景眠已經(jīng)面色沉沉地拖著她往沙灘外的棧道上走了,孟軻還被他圈在懷里,掙扎不得只能乖乖跟著他走,臨走前還聽到坐在旁邊的一位女員工顫抖的聲音感嘆著“天啊,葉總真是又癡情又霸道哎awsl”。 孟軻被他夾小雞一樣拎到了棧道上,正要發(fā)作,就見他輕輕松開了手。 “你就這么走了?”他把信息量那么大的一句話扔在地上就拉著她走了,沒想過一會兒沙灘上會怎樣炸開鍋嗎? “不然?”男人看樣子還沒從剛才醞釀好的情緒里走出來,聲音稍冷,說話也簡潔,放開孟軻的手垂在身側(cè)卻怎么都覺得不適,最終只好插回褲子口袋里。 孟軻回頭看了眼沙灘上熙熙攘攘的人群,快走了幾步跟上葉景眠的步子,“行吧,算你厲害,既立穩(wěn)了自己深情不悔的人設(shè),又幫我澄清了流言,雙贏啊?!?/br> 她發(fā)誓,她說這句話的時候真的是百分百的真心稱贊,可不知道為什么被那人聽進耳朵里就理解成了別的意思。男人聞言呼吸一窒,短暫地沉默了片刻才沉沉地問道:“你覺得我是為了澄清流言才這么說的?” 這次輪到孟軻簡潔了:“不然?” 那人好像被她氣到了,長眉擰成一個疙瘩,眉心的“川”字都快要能跑火車了,葉景眠又往前走了幾步,好像終于忍不住了,又停下來轉(zhuǎn)身看她,語氣中帶著一絲不被相信的絕望: “我真的是這么想的?!?/br> ☆、chapter34 第34章 她以前怎么不知道他這么霸道的。先不說抓個人算什么“碰別的男人”, 就算是她怎的一時興起去碰了誰,他也管不著吧。 孟軻瞇起眼睛歪頭看了他一眼,沒說話, 只輕笑了一聲從他身旁擦肩而過, 便徑直朝別墅去了。 當天晚上孟軻一直窩在房間里沒出門, 回去躺了不到一個小時,尚盼盼的消息轟炸就如約而至了, 看樣子是沙灘那邊的活動也草草結(jié)束了。 作為一個八卦愛好者, 尚盼盼上來第一件事當然是先發(fā)一串地感嘆號, 然后甩上一句:【你居然真的是葉景眠的初戀前女友?!】 彼時孟軻正躺在床上發(fā)呆, 舉著手機看了一會兒尚盼盼這條語氣激烈的消息, 見對方停止了輸入,才慢慢地打上幾個字:【我不是早說了嗎, 你沒信】 回復(fù)得也快,孟軻甚至能想象得到尚盼盼打上這句話時臉上的表情:【我哪知道是真的啊,還以為你開玩笑呢】 沒等孟軻再回復(fù)什么,又追加了一條:【我的媽啊, 孟軻你真行啊,連葉景眠這樣的鉆石王老五你都能狠心甩了,我以前怎么沒看出來,你還有做渣女的潛質(zhì)?。俊?/br> 如果是往常, 孟軻對于尚盼盼這種“鉆石王老五”的比喻是一定要吐槽的——怎么聽著都像在形容金光閃閃珠光寶氣的土財主,和葉景眠那種清冷矜傲的豪門貴公子形象相距甚遠,, 但因為無論她怎么說對方都堅定地認為“和葉景眠這樣的人分手不但傻而且渣”,孟軻突然就感到有些疲憊,不想再和她在這個問題上糾纏下去了,想了想,抬手將手機扔到了一邊,沒有再回復(fù)。 摸著良心說,葉景眠想要和她重修舊好的姿態(tài)放得確實很低,甚至已經(jīng)是超出了孟軻預(yù)期的低了,從見他第一面開始,葉景眠一向是高嶺之花般矜貴的存在,因為站得太高,所以哪怕他身上偶爾流露出來的清冷會叫人覺得難以接近,卻也叫人覺得順理成章,并不會有任何不悅的感覺。葉景眠好像天生就應(yīng)該掛在天邊成為疏風朗月,而不應(yīng)該像剛才那樣,臉上帶著哀傷又哀求的絕望神色,對她說:“我真的是這樣想的?!?/br> 會心動嗎?當然會。畢竟是她毫無保留傾力喜歡過的人,即便是后來自己的生命價值被他傷的好像就只剩下了“孟家三小姐”這樣的身份才有意義,可她能做到的也只不過是離他遠遠的,卻不能夠恨他。 葉景眠之前問她是不是個愛憎分明的人,她說是。其實不是,她其實優(yōu)柔寡斷、拿得起放不下,只是她們中間那道裂縫太大了,不是視而不見假裝忽略就可以繼續(xù)歲月靜好下去的。 對于這樣的葉景眠,她唯一能做的大概就是盡力不要讓自己再被他蠱惑吧。 月光透過淺白色的薄紗灑在床上,丟在一旁的手機還嗡嗡地震動個不停,不用想也知道必然是尚盼盼連珠炮似的消息,孟軻從胸中吐出一口濁氣,抬手去摸手機準備把尚盼盼的消息暫時設(shè)置成消息免打擾,誰知剛把手機拿過來,一個陌生的號碼就跳到了屏幕上。 看歸屬地,也是在彥城。 孟軻猶豫了一下,按下接聽鍵。 “鐺鐺鐺鐺~你快猜猜我是誰?”對面聲音很清脆,語氣也活潑,剛一接通就熟稔地說出了這樣一句話來。 孟軻舉著電話愣了一下,抬手把手機拿到眼前看了看,又放回到耳邊:“以晴?你怎么會……” “哈哈哈哈哈哈!果然是我家溪溪,一下子就猜出來了!”對話那邊歡快的語氣似乎也感染到了這邊死氣沉沉的孟軻,后者笑了一聲從床上爬起來,很快又聽到對方得意洋洋地說道:“我回來了~沒想到吧!以后就可以天天約你出去吃火鍋了哈哈哈哈哈哈……祖國的火鍋真是讓人懷念??!” 說話的人是溫以晴,孟軻從小到大最好的朋友,之前被家長送到了國外念書,原本應(yīng)該今年夏季的時候就回來的,也不知道是因為什么耽誤了下來,孟軻還以為她不打算回國了,沒想到這個時候突然又回來了。她能回來孟軻當然高興,心情終于從剛才的陰雨綿綿放晴了起來,連帶著語氣也輕松了起來:“你回來可真是太好了?!?/br> “哈哈哈哈我覺得也是?!睂Ψ綐泛呛堑亟釉?,忽然又想到了什么似的,問道:“你現(xiàn)在在哪里呀?” 孟軻連忙報出了度假村的地址。溫以晴向來行事隨性,她怕不趕緊說明自己現(xiàn)在不在彥城,下一秒溫以晴就能打個飛的跑到她家樓下去對著窗戶喊她的名字——畢竟她以前就這么干過,還被孟軻家的鄰居開玩笑說兩個小姑娘這怕不是在扮演張生和崔鶯鶯。 不過在外幾年溫以晴好像比以前理智了不少,聽到她忙不迭地報出地址,就笑了,一副并沒有要大晚上跑去找她深情見面的意思,解釋道:“我不是問此時此刻在哪,是問你這段時間住在哪里,我不想再住在家里了,想著你要是一個人住的話,能不能先收留收留我。” 看來這是剛回國沒幾天就聽夠了家里的嘮叨,想要自己搬出去找清靜了,孟軻了然地“哦”了一聲,有點不太好意思:“我之前都住寢室的,前幾天我媽回來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