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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的。”“可我不是其他弟子啊,”肖木奇說得臉不紅心不跳,“我比他們都要優(yōu)秀,以后一定能給師尊爭光!”沈琢輕輕推開他,不為所動地道:“不必,你只要管好你自己便可,不必想著替我爭光。”肖木奇不解:“為什么?”沈琢:“不為什么,為師喜歡安靜一些?!?/br>“這樣啊……”肖木奇咬著手指,沉吟了一會兒,“那我就不修煉了,和師尊一起安靜地過日子。”“胡鬧!”沈琢沒想到自己隨便一句話竟會讓少年產(chǎn)生這樣的想法。他自然是聽說過肖家“神造之子”的名頭的,若是這個好苗子毀在了他的手里,他的安穩(wěn)日子也就別想過了。他方才沒有反駁宗主的決定,就是不想鬧得不愉快,沒想到現(xiàn)在更加棘手。沈琢低頭看了眼肖木奇傻乎乎的模樣,半晌,無奈地嘆了口氣,“好吧,你住到我的院子里來。”肖木奇眼睛一下子亮了起來,眼底的光芒讓沈琢都有些不忍直視。沈琢扭頭,將肖木奇帶出了弟子的院子。他自己的住所和弟子住所只隔了一道小山丘,很快就走到了。肖木奇其實(shí)對居住要求并不嚴(yán)格,但根據(jù)原身的人設(shè),他還是在看到沈琢的院子后,嘟囔了一句,“師尊的房子也好破舊?!?/br>沈琢:“……”他好像收了個大麻煩。但肖木奇也只抱怨了這么一句,似乎能和沈琢住在一個院子就讓他高興得忘乎所以。沈琢原本想帶他去了房間就了事,誰知道肖木奇根本不跟著他走,一會兒去花圃里逗逗花,一會兒又勾著手指逗靈鳥,完全就是一個心智還不成熟的頑童模樣。沈琢無奈,他本來在魔域的性格不算好,如果有人惹毛了他,下場一定會很難看。可百年的逃亡生活磨平了他的棱角,如今對著一個小孩子,他也沒興趣發(fā)火,只要能繼續(xù)安穩(wěn)地生活下去,一個小屁孩又算得了什么,更艱難的路他都走過來了。肖木奇在亂跑的同時,也不忘觀察沈琢的神情。可這一看,便是大失所望,他本來以為沈琢至少會過來教訓(xùn)他幾句的,這樣他就又有理由可以撒嬌了,誰知道沈琢只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便轉(zhuǎn)身回了屋子。肖木奇抓狂:“啊啊啊小一,這個世界的目標(biāo)是個性♂冷淡嗎!”系統(tǒng):“……抱歉,我沒聽清,你說性什么?”肖木奇:“說錯了,可是他為什么這么冷淡啊!我都故意惹他生氣了他居然也不理我,這樣的人真的能刷指數(shù)嗎?”系統(tǒng):“難道你希望他大發(fā)雷霆過來揍你一頓嗎?”肖木奇捂臉:“如果打屁股的話,我也不是不能接受?!?/br>系統(tǒng):“……”不要臉。肖木奇:“可是他現(xiàn)在連話都不愿意跟我多說啊,這究竟是怎么回事?”系統(tǒng):“人家不是說了么,想過安穩(wěn)日子?!?/br>肖木奇:“安穩(wěn)日子不代表不說話??!”系統(tǒng):“少說少錯,很正常啊?!?/br>肖木奇:“……悲桑。”肖木奇在屋外蹲了很久,正想著要不要把沈琢院子里的靈花摘幾朵再惹他生氣一下,就看到一個陰影從他頭頂冒了出來。肖木奇嚇了一跳,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仰頭。就見一個四十歲出頭的中年壯漢正站在自己的身后,好奇地低頭打量著自己,肖木奇看了下他的修為,才剛剛進(jìn)入筑基期,估計(jì)連駐顏丹都還沒服食過。“你是新來的小師弟吧?!敝心陦褲h開了口,聲音也很渾厚,“你怎么會蹲在師尊的院子里?”肖木奇眨了眨眼,“叔叔,你是誰?”中年壯漢微微一笑,和藹可親,“我是你三師兄,我姓金。”肖木奇“哦”了一聲,打招呼:“金師兄好,我姓肖?!?/br>“我知道,你是肖家家主的兒子,你的名氣我們都如雷貫耳?!苯饚熜中χ?,“不過,你怎么會蹲在這兒?”肖木奇:“看花。”金師兄被噎了一下,沒想到居然會是這么一個簡單粗暴的答案。他干笑一聲,道:“那小師弟慢慢看,我有事先去拜見師尊了?!?/br>誰知肖木奇也跟著站了起來,“我正好看夠了,和你一起去見師尊吧?!?/br>金師兄想不出有什么理由拒絕,只能點(diǎn)頭。肖木奇扭頭就跑,來到沈琢的臥室門口,稍一停頓,便推門而入,大喊著:“師尊,金師兄來找你了!”金師兄眼睛差點(diǎn)脫窗,這小師弟居然連門都不敲!他連忙跟進(jìn)去,生怕肖木奇會被沈琢責(zé)罰,可在看清了眼前的場景后,下巴又差點(diǎn)跟著掉了下來。只見肖木奇坐在腳踏上,正親昵地靠在沈琢的膝蓋上。而沈琢面無表情,似乎并沒有把肖木奇推開的意思。金師兄頓時在心底給肖木奇立起了一個高大的形象。他跟在沈琢座下有近三十年了,沈琢雖然從不責(zé)罵他們,甚至一點(diǎn)也不嚴(yán)厲,可卻無比疏離,他身上若有似無的那股冷氣,足以讓任何人都退避三舍,再加上他三棍子打不出一個悶屁的個性,連宗內(nèi)其他長老都不喜歡與之交流。沒想到小師弟居然能完全免疫,還這么親近地靠著沈琢。金師兄不由對他刮目相看。興許是他發(fā)呆的時間太久了,沈琢原本微闔的雙眸已經(jīng)完全睜開,不帶溫度地看著他,“你有何事?”金師兄幾不可見地抖了一下,立刻回稟。其實(shí)也只是例行公事罷了,比如哪個峰運(yùn)來了一批損壞的靈劍,比如哪個峰又缺了什么需要采買,揚(yáng)零峰就是這么一個管著雜七雜八事情的分峰。金師兄足足說了半個多時辰,完了還遞上了一個冊子。沈琢接過,點(diǎn)頭示意他可以退下了。金師兄的視線不由自主地下移了一下,而后在心底無奈地?fù)u了搖頭,退出了沈琢的房間。沈琢將冊子放到一邊,也低下了頭。肖木奇早在一炷香之前,就靠在他的大腿上,熟睡了過去。沈琢伸出手,想要將他叫醒,可在碰到他的肩膀時,又沒能真的推下去。肖木奇的小臉?biāo)眉t撲撲的,一副不諳世事的模樣,想必是被家里養(yǎng)得很好。沈琢不知道這個少年為什么會放棄宗主入室弟子的位置而選擇他,他本來是不在意的,現(xiàn)在卻有些好奇起來。這個少年,似乎格外親近他,為什么?沈琢知道自己的性格,在他身邊生活了這么久的弟子都沒有一個敢與他親近,這個少年居然能抱著他的腿睡過去,該說他是天真還是愚蠢?沈琢第一次,有了逗弄一個人的沖動。他輕輕地挪動著自己的腿,肖木奇靠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