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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了一身的玻璃碎屑。剛才情況緊急,他雖然小心著避讓開了對付的駕駛座,朝著車尾撞過去,但沖擊力實在太大,擋風(fēng)玻璃和前排的兩塊車窗玻璃都被震得粉碎,玻璃渣子掉了他一身。好在安全氣囊沒有爆出來,否則他現(xiàn)在連下車都懸。肖木奇開門下車,看了眼戎射英,見他完好無損地站在邊上,也就沒有管他,而是走到了肇事車輛邊上,想要看看司機是誰,能不能問出主謀。誰知他的手才剛碰到車子的車門,那司機就一腳油門踩下去,飛一樣的沖了出去,肖木奇差點被車輪子卷進去,嚇出了一身冷汗。肖木奇單手捂著臉,在原地站了幾秒,才朝戎射英走去。戎射英見他身上的毛衣被割破了不少小口子,連件外套也沒有穿,又心驚又驚喜,剛要說話,就被肖木奇一拳搗在了肚子上,疼得彎下了腰。肖木奇一把揪住他的衣領(lǐng),將人拉了起來,低吼道:“誰讓你跑出來的,不是說了在家等我嗎!”“我……”戎射英皺著臉,話未出口,又被堵了回去。“你死了,讓我怎么辦!”肖木奇想也沒想地吼道。他承認(rèn),開車趕回來的時候,他是為了任務(wù)??僧?dāng)他親眼看到戎射英被一輛車子追著撞的時候,他不能否認(rèn),自己緊張得連心都揪了起來。如果他沒趕得及,戎射英真的被撞成了重傷,甚至是丟掉性命,他真的能做到只把這件事當(dāng)成一次失敗的任務(wù),無動于衷,只小小的遺憾一下嗎?答案顯然是否定的。肖木奇是個心軟的人,就連戎射英對他做出那樣的事情,他也能夠容忍,因為他知道戎射英的人設(shè)和經(jīng)歷,他不是一個惡人。但他也不是毫無原則,對誰都能心軟,如果戎射英只是一個他認(rèn)識都不認(rèn)識路人甲,他早就找人把他胖揍一頓了,更不會管他的死活。但戎射英是不一樣的。和上一個世界一樣,這兩個目標(biāo)人物對他來說,都是不一樣的。但究竟不一樣在哪里,肖木奇也說不上來。然而有一點可以確認(rèn),他和這兩個目標(biāo)相處了這么久,都已經(jīng)有了不淺的感情,非說是兄弟或者情侶之間的感情,也不盡然,只是絕不會對他們的事情無動于衷。他之前總是自我安慰,他們都是虛擬的人物,和他不是一個世界的,甚至可能根本就不真實存在。但人心哪是自我安慰就能夠輕易控制住的呢,無論怎么自我催眠,戎射英總是活生生站在他面前的,至少在這一刻,都是一個真實存在的人。他會開始替戎射英考慮,開始擔(dān)心,如果戎射英一直執(zhí)著于這段不現(xiàn)實的感情,那么等到他完成任務(wù)后離開這個世界,戎射英又會是一副怎樣寂寥的模樣。系統(tǒng):“少年,你有這樣的思想,很危險啊?!?/br>肖木奇:“危險你個鬼,勞資這是純純的兄♂弟情!”系統(tǒng):“哦豁?!?/br>肖木奇:“……你閉嘴?!?/br>肖木奇喘著粗氣,被戎射英和系統(tǒng)氣得。他并不知道自己隨隨便便的一句話,激起了戎射英內(nèi)心怎樣的驚濤駭浪。你死了,讓我怎么辦。肖木奇這句話,是不是意味著,他已經(jīng)把他放在了心里?至少,他對他來說,不再是一個可有可無,一點都不重要的人了,是不是?偌大的驚喜充斥著戎射英的胸膛,將剛才面臨死亡時的恐懼?jǐn)D推得一干二凈。他一把抱住肖木奇,控制不住地在他臉上親吻著。肖木奇沒想到戎射英在這個時候都只想著這種事,他剛才可是差點死了??!他沒忍住一腳踹在戎射英的小腿上,等他趔趄了兩步后,又用手指狠狠地敲了敲他的腦袋,恨鐵不成鋼地道:“你究竟是沒長腦子還是腦子里長了霉啊,你剛才差點被撞死,能不能長點心!你都不知道害怕的嗎,別一天到晚都用下半身思考!”戎射英疼得皺起了臉,沒敢揉腿,只是笑嘻嘻地躲開肖木奇的暴栗,道:“有你在,我才不害怕。”肖木奇莫名被塞了一口糖,無話可說。“行了,”半晌,他才恢復(fù)平靜,說道,“這件事我會讓人去查,先回去吧。”戎射英自然連聲稱好。他看了眼肖木奇單薄的衣服,把自己的外套脫了下來,就要往他身上罩,“你怎么穿得這么少,會著涼……”聲音戛然而止。肖木奇的手搭在衣服上,剛要拒絕,就看到戎射英一把抓住自己的手臂,厲聲問道:“你受傷了?!”“嗯?”肖木奇不明所以。他順著戎射英的視線看過去,果然看到自己灰色的毛衣上破了一個大口子,還沾染了一些紅色的痕跡。想必是剛才被車玻璃劃傷的。因為他在上次腦袋受傷的時候就忍不住和系統(tǒng)兌換了無痛道具,沒想到保質(zhì)期還挺靠譜,受傷了都沒發(fā)現(xiàn)。“一點小傷罷了,家里有急救箱,包扎一下就可以了。”肖木奇面不改色的模樣只讓戎射英聯(lián)想到硬撐。他立刻斬釘截鐵地反駁:“不行,必須要去醫(yī)院。”肖木奇皺眉:“這么晚了,醫(yī)院都關(guān)門了?!?/br>“大醫(yī)院,急診總還是有的?!比稚溆⒍挷徽f,當(dāng)街一個橫抱就把肖木奇抱進了車頭被撞得一塌糊涂的汽車后座。幸好大年夜晚上街上沒有人,肖木奇暗暗松口氣,同時又不得不佩服起三哥的眼光了。可以說不愧是豪車嗎?車頭都已經(jīng)被撞成這樣了,開起來居然一點問題都沒有,一路順順當(dāng)當(dāng)?shù)氐搅酸t(yī)院。執(zhí)勤的保安差點沒報警,戎射英也不理他,直接把車開到了急診大樓。打開車門,肖木奇一眼把戎射英伸過來要抱他的手瞪了回去,自己下車,熟門熟路地掛號看傷。傷勢不算重,但需要縫針。反正肖木奇感覺不到痛,甚至在路上就已經(jīng)偷偷地把嵌在傷口里的兩小塊玻璃渣子拿了出來,醫(yī)生拿縫麻袋針粗細的針頭扎他的時候,他也是面不改色。反觀戎射英,好像受傷的人是他似的,全程齜牙咧嘴。肖木奇看得只覺得好笑。醫(yī)生見多了這種傷,縫了三針,不能碰水,兩周后來拆線。肖木奇向醫(yī)生道了謝,就拉著還在問東問西的戎射英離開了醫(yī)院。戎射英被拉走的時候還頗有些不情愿,“我沒照顧過傷患,怕害得你傷口惡化?!?/br>“少咒我,”肖木奇瞪了他一眼,“我以前縫過針,知道怎么照顧自己,你別總想些有的沒的。”戎射英這才想起肖木奇以前也受過類似的傷。那時候他們才見第二面,肖木奇就挺身而出,替他擋了歹徒的一記鐵棍,腦袋上縫了幾針,還住了院,并且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