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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丟下老婆孩子不要,所以……我現(xiàn)在讓樂樂去讀大學(xué),也是為了以后分開了,他可以有能力讓自己過得好一點兒!做人,尤其是男人,可以花天酒地,可以逢場作戲,但是該負的責(zé)一定要負!你跟你媳婦是山盟海誓過來的,你更應(yīng)該懂得珍惜!”高天虎無話可說了。而我呢?我一直以為高天龍是花心的,是浪蕩的,是狠辣的,是無情的,除了他曾經(jīng)堅持照顧奶奶這件事以外,他幾乎符合我心目中大壞蛋的所有標準!我甚至將我對他的愛,不得不歸結(jié)于“男人不壞,女人——也包括像我這樣的小受受——不愛”??墒墙裉?,我第一次真正認識這個壞蛋——他或許是壞蛋,但也是一個有擔(dān)當重承諾的大丈夫。我心里有苦澀,有欽仰,有傷心,甚至有憤懣。苦澀,是高天龍說的讓我上大學(xué),是為分開以后讓我有能力過得好一點兒;欽仰,是他說的“做男人該負的責(zé)一定要負”;而傷心與憤懣,是老天為什么把我生成了男人,而不是女人!我并不真的想做女人,但如果我是女人,高天龍就能夠名正言順娶我做老婆。而如果他娶了我,他就會一輩子對我好。那就像他對他老婆好到“很難找到第二個”一樣。然而高天龍是同性戀者,他并不真心愛他老婆,所以如果我是女人,他也不會真心愛我。唯一能夠圓滿的方式,是我以男兒身嫁,他以男兒身娶。那樣他就會真心愛我,也會一輩子對我好。可惜像這樣“合理合法”的同性婚姻,起碼我這輩子,起碼在中國,是很難看得到了。第二卷天性VS人倫第三十二章自從聽了高天龍跟他弟弟說的一番話之后,我心里忽然感覺無比踏實,因為我知道,既然已經(jīng)養(yǎng)了我,高天龍就不會輕易拋棄我。我甚至覺得,只要我小心一點兒永遠不要讓他老婆知道我跟他的特殊關(guān)系,他會愿意養(yǎng)我一輩子。所以我踏踏實實每天繼續(xù)跟他過著“大老公小老婆”的生活,在學(xué)校我也更加努力更加勤奮,不是為了以后離開他了我可以有能力讓自己過好一點兒,而是不想讓高天龍在我身上白花了錢。而我并不是憑本事考進來的,我也只能以勤補拙。幸好連續(xù)幾個月在家的勤奮復(fù)習(xí),我還不至于聽不懂教授講什么。大學(xué)一年級的新生是要上晚自習(xí)的,不過大學(xué)的管理本來就很松散,而對于我們這些自費生來說,更是網(wǎng)開一面。所以我很少會上晚自習(xí),除非哪一天高天龍老早打了電話告訴我晚上有應(yīng)酬。大多數(shù)時候,我會像之前那樣,做好了飯陪著高天龍一起吃,再陪著他一起看電視,一起上床。一直到十一長假,高天龍帶了兒子去新加坡玩,我無怨無悔地留在家里,每天等著盼著他從新加坡回來。然而長假過完,他并沒有馬上回來,我打他的電話,他沒接,等到我再打,他居然關(guān)機了。第二天,還是關(guān)機。第三天,他發(fā)了個信息過來,說他有事,等過幾天再回來。我很想弄清楚他到底有什么事,為什么連個電話都不能打??墒鞘紫?,除了關(guān)世杰的手機,其他包括高天虎跟朱俊豪的手機號我都沒有。其次,他已經(jīng)說了叫我等幾天,我再要千方百計打聽他的事,他知道了恐怕會不高興。所以我只能老老實實繼續(xù)等著盼著他回來。結(jié)果這一等,居然等了一個多星期。一直到又一個星期二的晚上,伍康忽然給我打了個電話過來。“小樂,高天龍回來了嗎?”一開口他就問。我因為在家等著高天龍心煩,這段時間老找伍康逛街打發(fā)時間,所以高天龍陪兒子去了新加坡的事他是知道的。但是他會突然問出這樣的話,卻讓我感覺有些奇怪。“還沒有啊,你找他有事?”我反問。“也沒什么事,就是……”伍康吞吞吐吐,“我聽溫飛紅說話,好像……唉!他說個話藏頭露尾的,也可能是我弄誤會了。我這會兒要上班,等我問清楚了再給你打電話吧!”他把電話從那邊掛上了,我一下子坐立不安!因為我知道溫飛紅一直都想勾引高天龍,他甚至不止一次打過高天龍的電話。而高天龍對他也不能說一點兒心動沒有,他就親口跟我承認過:“他那么漂亮,我不想找,我都快成太監(jiān)了!”再有伍康從來都不是個會胡說是非的人,他既然先提高天龍,再提溫飛紅,那就絕不僅僅是“誤會”那么簡單。我拿著手機想撥打回去,隨即想到這會兒正是伍康上班時間,反正我在家閑著也無聊,干脆起身換件衣服,直接下樓打的去往緋藍酒吧。緋藍酒吧生意最好的時候是在周五周六,周二生意一般。再加上我走進去的時候才剛八點多鐘,酒吧里只有寥寥的幾桌客人。伍康一眼看到我,馬上向我走了過來。“你怎么來了?”他悄聲問。“你說我為什么來?”我瞪他一眼,“說個話說半截,弄得人心里七上八下不安寧!”“我也是關(guān)心你嘛!”他嘿嘿地笑一笑,“你先找位子坐下來,今晚香港的那兩位大老板過來了,不過他們每回來都待不了太久,等他們走了我再過來跟你說話!”我本來還想追問他溫飛紅到底說了啥,可是被他這樣一說,我總不能耽誤了他做事,所以我隨口答應(yīng)一聲,跟著他走到一個離吧臺比較近的位置坐下。他也不用問我想吃什么喝什么,直接給我上了兩碟小點心,和一杯鮮榨啤酒。我不愛喝酒,不過比較起來我還是更能夠接受鮮榨啤酒,因為鮮榨啤酒沒有瓶裝啤酒那種一喝下去就往外冒氣的感覺。所以我就喝了兩口,先看看吧臺沒發(fā)現(xiàn)溫飛紅的影蹤,這才側(cè)過頭看向伍康所說大老板坐的桌子。那張桌子離吧臺更近,所以光線就比較亮,我只一眼,就認出這幾個人正是那天在上邊大酒店遇到的那四位香港大少爺,當時朱俊豪還給我做過詳細的介紹?,F(xiàn)在這四位大少爺各坐在桌子的一方,其中三人身邊都伴著一位美貌少年。而我首先看到的,就是讓我一晚上心神不定的溫飛紅,他這會兒正挨著年紀最長的那位好像是叫方南的而坐。另外高高壯壯的許公子身邊,伴著纖細柔軟到讓我想做“攻”的蕭揚高。而叫魏子寧的那位大少爺身邊,坐著一個跟溫飛紅比起來毫不遜色的十七八歲美少年。唯有看起來年紀最輕的那個、根據(jù)朱俊豪的介紹應(yīng)該是許公子的表弟叫金強的,是獨坐一方。緋藍酒吧的代老板,則坐在桌子的斜角處含笑相陪。在我扭頭看過去的時候,蕭揚高正好也在看我,我向他笑了一笑,他也向我笑了一笑。之后我又瞅了溫飛紅兩眼,但溫飛紅一直沒有回過頭來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