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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哭個夠吧!”他把我從身上推開,直接從這張床跨到另外那張床上躺下,然后伸手把燈關(guān)掉。我好傷心,但是我卻忽然想到,他剛跟蘇玉國說的“不習慣抱著男人睡”的話!因為他跟我在一起,從來沒有不習慣抱過,甚至于,從來沒有不抱過。所以他說“完了換回來”,或許并不是對我的一種不尊重,他只是不想抱著蘇玉國睡,他想回來抱著我睡。如果我乖乖地不跟他鬧,不跟他吵,這會兒我就舒舒服服躺在他懷里。可是我鬧了,吵了,他最怕的就是跟男孩兒糾纏不清,我現(xiàn)在卻正在跟他糾纏不清。所以他罵我,兇我,不想理我,都是我自討沒趣。我的眼淚不知不覺停了下來。旁邊床上已經(jīng)傳來高天龍平穩(wěn)的呼吸聲,我卻在床上輾轉(zhuǎn)反側(cè),一點兒睡意也沒有。“你不趕緊睡覺,翻來翻去地干嗎?”黑暗中傳來高天龍惡聲惡氣的一句,看來他并沒有真的睡著。我不吭聲地從床上爬起來,摸著黑也轉(zhuǎn)移到他的床上去,并且搬開他的胳膊,趴在他的胸脯上。“你真煩人!”他不耐煩地一聲。我沒敢犟嘴,他幸好也沒有把我推開,反而摟著我動了一動,讓我在他懷里躺得順當一點。可是我還是睡不著,正有些心癢癢,他忽然翻身坐起來。“不行,睡不著!”我以為他這次是真的不想抱我了,我以為他又要轉(zhuǎn)到另外那張床上去,還好他沒有!他只是伸長手在床頭柜上摸索了一會兒,然后回過手來,我感覺涼涼的,他在往我的身體里抹油。“天龍!”我其實也想做,不過我還是問了他一聲,“你不是跟蘇玉國……剛做過嗎?”“那又咋樣?你追到這邊床上來,不就是想讓我干嗎?”他說著沒感情的粗話,俯下身來,吻住我的嘴。※※※到起床的時候朱俊豪已經(jīng)回來了。幾個人見面,人家三個若無其事,蘇玉國甚至仍然對我很熱心很照顧——當然有可能是他在做戲。因為我對他已經(jīng)十分反感,可是我也沒有表現(xiàn)得太明顯。直到高天龍告訴朱俊豪說要回去——他本來是預定明天再回去的——我才知道,昨天晚上以及今天早上他之所以會有那么大的興致,大概是已經(jīng)準備好了那將是我跟他的最后一夜。“我說不讓他來,你非要讓他來,你看看麻煩不麻煩!”他這樣跟朱俊豪說,“昨晚上哭了一晚上,我總不能今天晚上再把他丟到酒店里出去找別人。要不你在市里多玩兒兩天,這是那個男孩兒的電話號碼,很漂亮的,你約他吧!”他把一個手機號給了朱俊豪,不問可知是在酒吧最俊俏的那個男孩塞給他的電話號。而我直到現(xiàn)在才知道,他會帶我到市里來,并非他心甘情愿,而是朱俊豪的要求。從市里經(jīng)過我們鎮(zhèn)上的車只有上午兩班,下午一班。早上第一班已經(jīng)趕不上了,如果坐第二班,中午吃飯的時候還在車上,所以我們選擇了下午走。就在車站附近吃了中午飯,我們趕去乘車,朱俊豪跟蘇玉國送我們上車。我看見朱俊豪跟高天龍說著話,不時向我瞅兩眼,所以在車子啟動以后,我忍不住地悄聲問高天龍:“天龍,朱俊豪跟你說啥?”他向我覷了一眼,沒理我,動了動身體靠在椅子背上,閉上眼睛養(yǎng)神。那我就沒敢再問。之后幾個小時的車程,他沒跟我說過一句話,更沒讓我好像來的時候那樣,枕在他懷里睡。那讓我有一種恐懼感,恐懼我跟他之間,可能已經(jīng)走到了盡頭。昏昏沉沉坐了幾個小時車子,到傍晚時分,終于到了我家所在的山腳。“你快下車去吧!我還有幾天就要回部隊了,這幾天我想好好陪陪我爸媽,你也在家好好休息!”高天龍說,稍微停了一停,又添一句,“你跟大朱說……要盡可能忘記我,最好這樣,對你對我,都是好事!”我很想告訴他,那只是我賭氣的話,我根本不可能忘得掉他??墒撬降恼Z氣,以及“對你對我,都是好事”的結(jié)論,讓我說不出口。而且我已經(jīng)沒有時間再說,因為車子停了下來,一車人都在等著我下車。“那你啥時候走,我去送你!”最后我趕著這樣說了一句。“算了,不必了!”他回答,仍然很冷淡。我心里冰冰涼涼,只能拎著我的包下車。眼看著車子啟動,越走越遠,我很久很久,才強撐著往山上爬。第一卷初識情滋味第二十七章在家里沒精打采又過三天,已經(jīng)是國慶長假最后一天。這天我爹跟我說:“你早點兒去鎮(zhèn)里吧!聽說高天龍正好是在今天回部隊,他舅舅舅媽都要去送。人家回來這些天,整天帶著你一起玩兒,去市里也沒讓你花錢,你也該去送送!”我該去送嗎?我不想去。他已經(jīng)很清楚地表明他的態(tài)度了,我要還去送他,只不過多受一次委屈。可是,這也許就是最后一次見他的機會,如果不去,也許就真的再也見不到他了。所以我又想去。想來想去很久很久,終于還是決定去。我沒有跟張家人一起下山,因為高天龍要走必須先到市里轉(zhuǎn)火車,而我們鎮(zhèn)到市里的車就那幾趟,我估摸著也能知道他會啥時候走。所以我就先到車站等著,直到我看見一大群人擁著高天龍走過來。有他的哥們兒,有他的爸媽和弟弟,還有他的姑舅親戚一類。我沒有往跟前湊,而是一直站得遠遠地看著他。直到車來了,他都準備上車去了,忽然回頭,他看見了我。我不能再躲著,趕緊走過去。“你是送我的嗎?站那么遠干嗎?”等我走近了,他問。我沒想到他會問得這么平淡而自然,就好像我真的只是他一個再普通不過的朋友。那讓我心里沒感覺釋然,反而愈發(fā)堵得慌。“這個……是我爹讓買給你的!”我說,把手上拎著的水果點心遞過去。“東西夠多了,你留著自己吃吧!”我不吭聲地一直把手伸著。他終于接過袋子,轉(zhuǎn)身要上車,又停住,用空著的那只手拉住我往懷里一抱,這才向著他的親戚朋友揮著手,坐上車去了。那只是從縣城開過來的過路車,他一上車,車子立刻啟動。我看見他在車窗里向著外邊揮著手,但那不是沖著我揮,從一上車,他沒再看我一眼。我一直站在那兒,一直等到車子早已經(jīng)沒了影子。高天龍的親戚朋友相互打著招呼漸漸散去,我也跟高天龍的舅舅舅媽說了一聲,然后轉(zhuǎn)過身往我學校的方向走。我開始還很平靜,但是走著走著,眼淚涌落出來,掛在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