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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去:“張文……”徐朗慌了手腳,這會兒可不能再將自己唯一的同伴給丟了,趕緊加快腳步追上去。張文的耳邊嗡嗡響,什么都聽不到,渾身上下除了疼還是疼,感覺天地顛倒旋轉(zhuǎn)起來。整個人暈乎乎的,滾落時忽然碰到了什么,整個人都騰空了起來。尚未來得及多想,眼前忽然明亮,還未看清是什么,‘吧嗒’一聲,自己就像一條死魚一樣狠狠摔落在地。耳邊嗡嗡的依稀聽到了誰的叫喊聲。徐朗費勁千辛萬苦撥開草叢,順著被壓倒的枯枝爛葉的痕跡好不容易看到點光亮。進入亮光處,眼前豁然開朗,只見吳大莊和程曉兩人正相互抱在一起大叫。“胖子,程曉。”徐朗開心的大叫一聲。吳大莊眨巴眨巴眼睛像是聽到誰喊他,緩慢轉(zhuǎn)過身看向身后:“徐朗?!?/br>程曉一聽連忙抬頭,嘴唇哆嗦雙眼微紅,眼看著就要哭出來了。扶了扶眼鏡和吳大莊對視一眼,兩人像是終于放下心,默契的再次抱頭痛哭。一高一矮一胖一瘦抱在一起,畫面怎么看怎么喜慶。張文躺在地上翻著白眼,眼前都是星星,已經(jīng)分不清哪兒是哪兒了,雖然就算站著這會兒也分不清哪兒是哪兒。徐朗上前將躺在地上的張文扶起來:“你沒事吧。”“你看我這樣像是沒事嗎?”張文從頭上用力擼了把,擼下了不少草屑。夏天穿的衣服本就少,這會兒渾身上下大大小小的傷口,數(shù)不清。衣服也被割的破破爛爛。這下子一共四個人,其中兩個都殘血。四個人整頓下自己,整理好情緒,吳大莊將衣服脫了,撕成條給程曉和張文包扎。徐朗走到猴子跟前,這只猴子已經(jīng)咽了氣,徐朗伸手在猴子身上摸了摸,用力拔出插在猴子身上的小刀,刀身上沾了不少血跡,這會兒也顧不得什么,徐朗扯著自己的衣角胡亂擦拭一同,將刀還給了張文。“我倆看到那只猴子的時候還以為你們死了呢?!背虝匀∠卵坨R用力擦了擦眼淚,臉紅紅的,顯然沒料到自己一個大老爺們兒說哭就哭了。張文抿嘴偷笑:“猴子身上的血是它自己的,你給的小刀救了我們一命?!?/br>“大難不死必有后福,”程曉拍拍張文的肩膀,為大伙兒松了口氣。吳大莊昂著頭看向樹頂:“猴子死的時候一直想要往樹上爬,不知道上面是什么。”徐朗走到樹下,搓搓手抱著樹干就開始往上爬。“你小心點,這樹奇奇怪怪的,該不會有什么吧?!眳谴笄f伸手在徐朗底下做了個虛拖的動作,以防徐朗掉下來。徐朗爬到樹杈上:“這上面什么都沒有啊?!?/br>“那會不會它想要樹上的花?!睆埼囊恢竻谴笄f:“你看他腰上圍著那么多,像是要當舞娘似的?!?/br>吳大莊隨即來了一個嬌斥的動作,嚇的張文險些摔倒在地。徐朗坐在樹杈上,隨手摘了一朵花?;ü嵌渲虚g有一個圓形的泡,光亮就是從這里發(fā)出來的,從外面還能清晰的看透里面的花蕊,一根一根的泛著銀白色的光。湊近嗅了嗅,味道甜絲絲的,像是糖果的甜味,又有薄荷的清香。徐朗大著膽子伸出舌頭舔了舔:“嘿,真是甜的啊。”“喂,你別亂吃啊,人家說越是好看的東西越是有毒,這玩意兒萬一有毒就不好了?!眳谴笄f在地下看的心驚膽戰(zhàn),怎么以前沒有發(fā)現(xiàn)這徐朗膽子那么大。“你放心吧,死不了人。”徐朗不以為意,伸手摘下一片花瓣塞在嘴里。這么長時間的逃亡,先前吃的拿點東西早就消化掉了,這會兒平靜下來,肚子都咕咕直叫,這會兒哪還有心思管有沒有毒,能活著出這座山就是不錯的了。徐朗將花瓣塞進嘴里慢慢咀嚼,吳大莊急的在地下直跳腳,奈何他太胖怎么都爬不上來。徐朗越吃越來勁,不多時一朵花就被他吃的只?;ㄐ牧耍骸斑@花可真好吃,我以前都沒吃過的味道?!?/br>“山里的野味多,你們城里沒吃過的可多了?!睆埼脑诘叵滦χ此骸熬秃帽绕呓遣税桑@你一定沒吃過,有些人連聽都沒聽過呢。”徐朗扔掉手中的花心,對著地面找到個好的角度,一用力從樹上跳了下來,坐到張文旁邊:“這我還真沒聽過,那玩意兒長很么樣子?”張文想了想,伸出手在地上畫了起來。吳大莊坐在程曉旁邊,并沒有看畫,反而直勾勾的盯著徐朗,這里只剩下他們兩個還算是完好的人了,可別再出什么幺蛾子。正所謂不作死就不會死,徐朗忽然覺得身上慢慢癢了起來,起先只剩發(fā)絲輕輕拂過的感覺,隨手摸摸兩下就不再感覺得到了,過了會兒癢的感覺加重,還都是在傷口附近。越來越癢已經(jīng)不是手隨意抓兩下就行了的程度了。徐朗慌了,忽然跳起來:“完了,我要死了,要死了?!?/br>愈合徐朗跳起來手舞足蹈的撓身體,身上大大小小的傷口奇癢無比,像是有千萬只螞蟻正在啃食,可是傷口上除了流出的血之外再無其他。另外三人也被他嚇壞了。“徐朗,你干嘛呢?!睆埼牡芍劬Χ⒅炖室荒樀睦Щ蟆?/br>徐朗邊撓癢邊叫喚:“癢,渾身都癢,傷口特別的癢?!?/br>吳大莊最先反應過來,上前將徐朗按?。骸澳銊e撓,這會兒萬一再感染了我們誰都救不了你?!?/br>徐朗用力握了握拳頭,忍住不再去撓,可是這種癢就像是從靈魂深處蔓延開來似的。徐朗深吸一口氣,一把拍開吳大莊按住自己的手,索性往地上一躺,將自己舒展開來慢慢放松自己。三個人圍著時不時因為太癢而抽搐一下的徐朗,相看無言。在場的四人都還是學生,并沒有學過什么藥理課,唯一對藥了解一點的也就只有張文了,因為一直生活在鶴山,對山上會長的野生草藥還是能夠知道一點的,但那些知識皮毛,根本不能實際cao作。更何況還是這種連見都沒有見過的會發(fā)光的花。“你們快看。”吳大莊忽然大叫,指著徐朗□□在外的腳踝上。徐朗身上受的最重的傷就是腳踝,因為穿著短褲,根本起不到任何的保護,腳踝和腿上都是被樹枝雜草打到而割出來的傷口。此時此刻傷口正在以rou眼可見的速度愈合,一個兩個,不一會兒腳踝上大腿上胳膊上,凡是手上的地方都愈合好,程曉不可思議的看著眼前的一切,緩緩伸出手擦拭掉徐朗傷口上的血絲,底下的皮膚果然全部都愈合好了。“喂,怎么了?你們看到什么了?”徐朗此刻躺在地上,只看到三個蹲在自己身旁的人都一副見了鬼的模樣:“我感覺身上又不怎么癢了,感覺身上輕松了不少?!?/br>吳大莊看看徐朗的臉,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