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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忍~~”顏文凱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不光是他連其他人也是意外的很。最先反應(yīng)過來的是張暮,見顏文凱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馬上用雙臂固定住他的身體,以免他沖上去耽誤了醫(yī)生的治療,“先生,你冷靜一點兒!”視線被穿白大褂的人擋住了,顏忍看不見顏文凱的表情,只聽見他的哭喊聲,后來他被張暮強行帶出了門。這樣的場景顏忍連想都不敢想,不敢想象面對自己的死亡顏文凱會變得那么瘋狂。不敢想象他會為自己流出那么傷心的淚水。“奇跡,真是奇跡!”為首的醫(yī)生一邊重復(fù)著這句話,一邊搖著頭,旁邊的人也一一的附和。后來顏忍才知道這些人為什么會一起露出那么驚訝的表情。顏忍用了好幾天的時間才搞清楚自己的現(xiàn)狀,手背上沒有曾因沖動而留下的傷痕,身上有幾處被縫過針的痕跡,這副身體是自己原有的,原有的那副因車禍而昏迷了兩年多的身體。怎么回來的,誰也不得而知!他沒有在看見顏文凱,在身邊照顧他的一直都是張暮,每天睜開眼都能看見他興奮的笑容。因為暫時不能說話顏忍滿心的疑問根本沒辦法說出口。為什么他不來看自己?為什么他不肯來陪自己?為什么他不守在自己身邊?他去哪兒了?“二少爺,再吃一點兒吧?!?/br>顏忍搖了搖頭,在吃就吐了。張暮又勸了一次,見他真是吃不下了才放了碗,為他擦了擦嘴角,“感覺怎么樣?還有哪兒不舒服嗎?”沒有任何不舒服的地方,因為四肢全都不聽使喚,好像根本就不是自己的一樣,好在還有一點兒酥麻的感覺,不然他真懷疑自己又成癱子了。顏忍又搖了搖頭,不能說話的滋味可真難受。“那就好,醫(yī)生說你的身體恢復(fù)的很快,過幾天我就帶您回美林別墅去修養(yǎng)?!?/br>美林別墅?四季湖畔那個美麗的小別院嗎?他,是不是也在那?顏忍把頭轉(zhuǎn)到了窗外,樓層太高了,看不見風(fēng)景,只能看見蔚藍的天空,很清澈,很干凈。讓顏忍失望的是,回到美林別墅之后依然看不見那個男人的身影。他,就像消失了一般!顏忍的身體比眾人預(yù)計的恢復(fù)的還要快,漸漸的他已經(jīng)能開口說話了,只是斷斷續(xù)續(xù)的很不連貫。他開口問的第一句話就是,“爸,爸爸呢?”張暮愣了下然后笑著對他說,“放心吧,他不會來的,你就安心養(yǎng)傷吧。”張暮知道這孩子討厭他父親,想是此時問出這句話也是怕那個男人在出現(xiàn)在他面前。張暮想讓顏忍相信他完全沒有必要擔(dān)心這些,因為顏文凱曾做過這樣的承諾,“你不喜歡我碰你,我就在也不碰你了。如果你連看都不想看見我,那我就永遠也不出現(xiàn)在你面前,只要你肯醒?!弊灶伻瘫犻_眼那一刻顏文凱就開始履行他的諾言。這個癡情的男人又怎么會不想見顏忍的面,在醫(yī)生傳來顏忍死而復(fù)生的消息那一刻他就想沖進病房。以下犯上的張暮鐵面無私的將他擋在了門外,“先生,如果你不想他死就不要見他的,難道你忘了你曾說過的話嗎?”顏文凱經(jīng)歷了大悲之后的大喜,而今又要承受一墻之隔的相思之苦,那滋味可想而知。但他也知道在顏忍討厭他,討厭到“我寧愿你今生今世也看不見我!”的地步。也罷,只要他醒了,其他的一切都無所謂!可有些話說起來容易,做起來就不見得那么容易了。顏文凱曾在病房門口連續(xù)守了好幾個晚上,只盼望張暮出門然后告訴他顏忍的現(xiàn)狀,還要刻意的壓低聲音,生怕被里面的人聽見。至于詢問的內(nèi)容簡直是詳細之極,甚至詳細到他喝了幾口湯,吃了幾口飯的地步。顏忍出院那天顏文凱就躲在后面的車上,遠遠的看了顏忍一眼,見他臉色很好心里覺得踏實多了。后來見張暮將他抱上了車,還吃了一點兒小醋。顏忍住在美林別{就在,墅這段時間顏文凱就住在他的樓下,當(dāng)時張暮這個膽大包天的家伙竟然還想將他拒之門外,后來在顏文凱千保證萬保證連承諾帶發(fā)誓的情況下張暮才同意讓他住進別墅里,還給了他一間和顏忍樓上樓下相對的房間。搞的顏文凱每晚都對著天花板發(fā)呆。有時候?qū)嵲诳刂撇蛔×四峭葧椴蛔越耐鶚巧献?,可張暮竟派了兩個保鏢守在樓梯口,就是專門看著他用的。顏文凱時常感嘆,也不知道現(xiàn)在顏家到底誰是當(dāng)家的,不過他沒辦法,誰讓這是他親口答應(yīng)的呢。今天張暮出來的有點晚了,顏文凱坐在樓梯上不耐煩的看了好幾次的表,心里嘀咕著,“都這么晚了怎么還不讓他休息,有什么好聊的?”他沒發(fā)現(xiàn)他的話醋味很濃。不過張暮倒是聽出來了,擋著嘴偷偷的笑了一下,急忙又恢復(fù)了一本正經(jīng),“先生,您怎么還沒休息?”顏文凱一聽急忙站起了身,“他怎么樣了?”“剛剛才睡著?!?/br>“哦~你們,都聊什么了?”“沒什么?!本瓦@么簡單?顏文凱有點不信,“他,有沒有問我?”張暮很堅決的搖了搖頭,言不由衷的說了兩個字,“沒有!”顏文凱很失望的嘆了口氣。見他那副表情張暮反倒有點可憐他了,回過頭看了眼臥室的方向猶豫了半晌后對他說,“他已經(jīng)睡著了,你,要不要去看看他?”他以為顏文凱聽到這句話一定會很興奮,不想他的興奮卻只在眼神里一閃而過,然后微微的搖了搖頭,“算了!”張暮知道他在顧慮什么,他這樣壓制自己的沖動唯一苦了的也就是他自己了。張暮嘆了口氣,又道,“睡的很熟,你悄悄進去看一眼他應(yīng)該不會發(fā)覺?!?/br>顏文凱知道他不應(yīng)該開這個先例,否則以后就在也控制不住了,可終究他還是沒有控制住自己,何況還有張暮的通融在前,最后他還是情不自禁的打開了那間臥室的門。房間里只開了一盞小夜燈,昏黃的一片,給人暖洋洋的感覺。顏忍躺在床上面色祥和,看那樣子睡的很熟。顏文凱本想遠遠的看一眼就走的,可真到了這種時候就由不得他控制了,顏忍就像有吸力的磁鐵一樣,硬是把他的身體給吸了過去。顏文凱沒敢真的碰他,站在床邊彎著身,手指懸浮在顏忍的臉上輕輕的勾畫著他的輪廓。顏忍在清醒之前已經(jīng)到了病危的地步,醫(yī)生甚至要宣布死亡時間了,不想就在眾人即將放手的那一刻他突然睜開了眼,顏文凱的眼神只與他對上了一次,之后就被張暮毫不留情的拖出了門。在那之后他始終有一種錯覺,他有點不相信顏忍是真的醒了,甚至還懷疑過那是不是他臨死之前的回光返照。直到出院那天顏文凱親眼見證了他的存在他才相信他的寶貝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