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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剛開始不懂,各人挑選的種子不一樣,所以根本就沒辦法交流心得,只能自己鉆研自己種的這菜要怎么照顧。 所以現(xiàn)在不但不是那五谷不分四肢不勤的貴公子,還能像是鄉(xiāng)下小子們那樣自己扛鋤頭種地,下水抓魚蝦。 卻不知道海棠還讓陸嫣嫣姐妹倆下帖子邀請了這幾個學(xué)生家的同齡小姑娘們。 閨女們雖然不用去混跡這上流圈子,但是同齡朋友還是需要有的。 這會兒梳妝打扮好才姍姍來遲的小姑娘們見著自家的哥哥或是小叔如此勞作,也是驚訝不已。 不過這摘菜或是撈魚抓蝦的事兒,她們平日都沒見過,畢竟都是養(yǎng)在深閨里,等瞧見這些東西都時候,都是擺放好看整齊地躺在飯桌的盤子里。 有兩位尊貴的公主領(lǐng)著,也愿意參與,倒覺得有趣兒。 這才春天,府上的蔬菜都是種在棚子里的,所以不是特別多,但是用來招待他們今天這一頓燒烤,倒是足矣。 女孩兒們坐在花園里摘菜洗菜,男孩兒們也開始?xì)Ⅳ~洗蝦,好不熱鬧。 等拌好了作料腌上,就開始上碳火。 孟正卿幾人從來都是那跳脫的性子,如今有曲逐舟和柳慕笙領(lǐng)著,倒是有條不紊,不多時就聞到了燒烤香味,姑娘們則坐在一旁的小亭子里等著他們伺候。 大家一片歡聲笑語,陸言之跟海棠也領(lǐng)著兩個小的參與進來,完全沒有小姑娘們以為的尊貴架子,反而瞧著這一家子和睦融融的,心中十分羨慕。 這一頓飯他們基本沒要丫鬟小廝幫忙,都是自己倒騰的,剛開始手藝雖然差了些,但后頭也是逐漸成效的。 最重要的是,這動手過程中的歡樂,是什么也代替不得的。 而且自己做的,總覺得比那御廚做的還要香。 海棠還拿出了去年婢女們釀造的桃花酒,度數(shù)并不高,小姑娘們也跟著飲了一些。 直至到了日落時方,各人才領(lǐng)著自己的meimei或是侄女們盡興歸去。 路上孟正卿與侄女同乘著一輛馬車,他與侄女是第一次上逍遙王府做客。 孟姑娘以前覺得公主們嬌縱了些,是因為身份尊貴,可今兒她才曉得,公主們驕傲的資本,并非是身份,而是逍遙王和王妃的尊重和信任。 這種信任尊重,他們在家里是沒有的,莫說是她們這些女孩,就是小叔們也不曾擁有過,所以這心里好生羨慕陸嫣嫣姐妹倆有那么一對好父母。 想要做什么,不會被質(zhì)疑,反而會得到支持,即便沒有做好,也會有父母幫忙,有他們的鼓勵,而不是責(zé)備嫌棄。 而他們想要做的所有事情,剛開口得到的就是否定…… 這便是差別,飯桌上也全是那些無用的規(guī)矩,冷冰冰的。 一家人一天也就是晚飯那會兒能聚在一起,可是食不言,一句話都說不上。 想要親近更不可能了。 所以現(xiàn)在這叔侄倆是十分羨慕逍遙王府的飯桌,一家人有說有笑,父母給孩子夾菜,孩子給父母夾菜,多好啊。 兩人唉聲嘆氣中,很快就到孟府了。 話說逍遙王府這邊好生熱鬧,安家這邊卻是怨聲載道。 “當(dāng)初我就與你說了,好好地跟逍遙王在那書院里做個先生,便是這輩子沒什么成就,但一世富賈安平總是有的,你卻偏不聽?!卑怖蠣斚氲饺缃裥窃聲旱拿暎约瓣懷灾斋@到的贊賞。 就憑著那幾個孩子,再有他那身份,以后少不得會成為一代大儒了。 兒子即便成不了什么大儒,但也是一方有名的學(xué)究。 偏偏自己這個兒子不成器,起初明明打算去星月書院做個先生,可是這自打成親后,便沒去那書院半步,家中鬧得烏煙瘴氣不說,大好的前途也葬送了。 安夫人也跟著責(zé)備:“就是,我說這緩個些時日……” 不過安夫人話還沒說完,就被安老爺憤聲打斷:“若不是你慣著他,哪有今日的糟心事?” 安鏡這會兒正躺在床上,大夫剛送走。 前些天跟安鏡因孩子事情起了爭執(zhí),便誰也沒理會誰,哪里曉得這才兩三天的功夫,他竟然與表妹睡到了一處去。 婆婆早就巴不得讓自己的親侄女做媳婦兒,這下可好,名正言順的就要娶進來。 是娶進來,不是抬進來。 自己這個正室還在,就要娶進來,那就是平妻。 她在公婆面前不敢如何,畢竟他們對自己素來不滿,嫁過來這么久肚子又沒動靜。 所以回了房,便動手打了安鏡。 然后徹底將公婆得罪了,倒是那表妹越發(fā)入公婆的眼。 安鏡只覺得渾身疼痛,可此事終究是自己一時糊涂錯了,所以叫澹臺若心打一頓,出出氣也沒什么好說的。 這會兒睜開眼見她還在,總算松了一口氣。但又擔(dān)心她去對付表妹,所有有些不放心。 表妹那么弱不禁風(fēng),哪里經(jīng)得起她一掌。 只怕是非死即傷,于是趕緊強撐著身上的傷爬起來,“若心,此事是我的不對,你莫要遷怒于表妹?!?/br> 澹臺若心那會兒有些怒氣攻心,失手打了他,但是后來也被嚇著了,心中后悔萬分,只想等他醒來,自己與他道歉。 但現(xiàn)在她聽到安鏡一醒來,居然是維護那個賤人,心中怒不打一處來,“所以呢?” 安鏡不知道該說什么,就怕多說多錯,畢竟現(xiàn)在澹臺若心分明是在氣頭上。 他不言語,澹臺若心不免覺得失望,“所以,就像是公公婆婆的意思,將你表妹迎進來?” 安鏡聽得這話,只覺得她不可理喻,心想自己也叫她打了,還得理不饒人,于是沒好氣道:“此事爹娘做主,何況你不想一想,表妹千里迢迢跟我們來元京,孤苦伶仃無任何依靠,如今又出了這檔子事,是我愧對于她,難道你就不能有一絲寬容之心,給她一個名份么?” 澹臺若心聽得這話,愣了好半會兒沒說話。 讓安鏡也拿不定主意,她到底是生氣了,還是將自己的話聽進去了? 半響,澹臺若心才笑起來,只是越笑那眼角的淚水就越多,然后朝安鏡看過去,眼里卻再也無任何光彩,一片死氣。淡淡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