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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更何況這削爵哪里有那么容易?所以聽她提及此事,也只能道“說就說了吧,陛下在削爵,只怕最忙的反而是上官家,如今他們意氣風(fēng)發(fā),就算知道小舟還活著,多半也不會當(dāng)回事了?!?/br> 畢竟世族馬上就要沒落了,他們上官家作為皇商,只怕未來會是大齊最大的家族了。那南潯尋又有個貴妃jiejie跟皇子侄兒,好不風(fēng)光得意,豈會將小舟放在眼里? 更何況小舟馬上就要到瞻州了,這么遠(yuǎn)上官家能派人來殺他這顆棄子么? 卻不知,此刻的大齊其實早已經(jīng)岌岌可危了,畢竟這個時候,大元帝國的鐵騎已經(jīng)殺到了秦國。 指不定下一個就是大齊呢。 秦國南亭侯府一片滔天大火,無數(shù)慘叫聲從里面?zhèn)鞒鰜怼?/br> 為首的將領(lǐng)坐在高高的鐵騎上,“可確認(rèn),南亭候母子就在府上?” “回稟將軍,這十天一來,屬下等人密切監(jiān)視,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他們出門,但凡離府之人,我等也仔細(xì)檢查過。” 得了這話,為首的將領(lǐng)點了點頭。 但也沒馬上離去,直至兩日后這大火將南亭候的奢華一一燒盡,他的隊伍才離開。 秦國與大元帝國打仗,那就是雞蛋碰巨石。 而大元帝國降者不殺,所以鐵騎一到,秦皇就主動退位,還得了大元帝國一封圣旨,冊封其為秦王,封地就是他腳下這京城。 與此同時,大元官員也紛紛到秦國上任。 至于那傳言已死在大火里被燒成灰燼的尹荼,如今坐在精致奢華的船上,正行往天辰。 尹荼心不在焉地看著這一望無際的碧海藍(lán)天,心里卻已盤算著,到了天辰,將已什么作為籌碼,與之聯(lián)盟,對抗大元帝國。 她是萬萬沒有想到,一個男人狠心起來,竟然連自己的親兒子都要殺,更別提說自己這個真心愛他的女人。 但是讓尹荼最為憤怒嫉妒的,還是他竟然為了那個死了的賤人,而殺到秦國,毀了自己這么多年親手為兒子建下的基業(yè)。 可那人肯定想不到,自己不但不會死,還會按照原來的計劃,用那個賤人的兒子來救自己的兒子。 等自己到了天辰,那里離瞻州,可就很近了。 而他,遠(yuǎn)在元國,尹荼倒要看看,那薄情寡義的狠心男人,要如何救他和那賤人的兒子? 她這樣漫不經(jīng)心地走在甲板上,忽聽前面?zhèn)鱽韮蓚€侍女絮絮低語的聲音。 “海上這樣顛簸,世子只怕是堅持不到天辰國了。” 另一個侍女也跟著嘆氣,世子死了,依照侯爺?shù)男宰?,她們這些婢女,多半是要被陪葬的。 可她還沒來得及開口,就看見了那從桶后面露出來的熟悉裙擺,嚇得猶如篩糠一般,渾身顫抖著跪了下來“侯爺饒命!侯爺饒命!”一面不停地磕著頭。 至于說話的那個,早已經(jīng)嚇破了膽子,癱軟地倒在了地上。 尹荼并沒有像是這兩個侍女所想的那樣,大發(fā)雷霆,那看似不過十二五六的容顏上,反而帶著考究的笑容,然后慢慢的蹲下,動作優(yōu)雅無比,纖細(xì)的食指輕輕地握住說話的那個丫鬟的下巴,然后稍微一用力,抬起來。 另一只手,輕薄如蟬翼的手術(shù)刀,已經(jīng)將侍女的喉管切斷。 鮮血迸放出來的那一瞬間,她滿臉嫌惡地松開手,站起身,朝著嚇得三魂七魄都快沒了的另外一個侍女問“想活么?” 侍女都快被嚇破膽了,哪里還能說話,只是本能的點著頭。 然后就聽尹荼溫言細(xì)語地說道“我有個法子,等到了天鷹島附近,我將你扔下?!?/br> 到時候她會想辦法讓瞻州那邊來攻打天鷹島,這樣侍女就會被救到瞻州。 被救來的人,軟弱又可憐無助,很容易就博取別人的同情和信任。 想到此,尹荼臉上那笑容越發(fā)濃郁了。 第 65 章 打仗那就是燒銀子的事情, 現(xiàn)在的大齊根本就支付不起這筆龐大開銷, 而且陛下手里根本沒有攥著多少兵權(quán)。 若是這沒有削爵之前,他還能將各府的府兵召集起來,可現(xiàn)在這新政才推行,不上不下的, 根本沒有辦法能整合軍隊。 好在大元帝國的鐵騎打下秦國后,就直接掉頭回去, 因那大元帝國北邊的幾個小附屬國結(jié)盟, 打算一同抵抗大元帝國,給大齊解去了這燃眉之危。 這樣下來, 倒是給了些時間。 傅現(xiàn)最忙,他今日再度借著老一輩的余蔭, 從一處侯府出來。 只是可惜無功而返, 他實在想不通,這大元國司馬昭之心, 為何大家就不愿意集中力量, 一起與抗衡呢?難道想成為第二個秦國么?陛下倘若降了, 那還能封一個閑散王爺,雖然不能維持幾時,但好歹這福貴榮安是能享受的。 但是他們這些爵爺伯爺, 可就沒有那么好的命,最后統(tǒng)統(tǒng)都要貶成平民百姓的。 所以, 如果大家有這樣的好機(jī)會不反抗, 反而這樣自私自利, 如同坐以待斃。 等著那大元帝國下一次殺過來,只怕就會將刀劍對準(zhǔn)大齊,然后直接橫跨瞻州海峽,繼續(xù)攻打天辰。 他憂心忡忡,此事一點進(jìn)展沒有,反而成了這全貴族的公敵,連祖父祖母也不理解自己。 此生以來,第一次覺得自己是如此的孤獨,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 他也懶得再回去,索性在自己一處小院里歇下,不自覺拿出那被火燒過只剩下的半卷畫。 但終究沒有打開,反而直接將畫卷送上了那微弱的燭火之上。 很快房間里便飄起幾絲煙熏,帶著畫卷被燒毀的特有氣息,在房間里彌漫開。 忽然,一支飛箭從外面射進(jìn)來,傅現(xiàn)在危急時刻別開頭,多過了那飛箭,拿起長劍正要追出去,卻發(fā)現(xiàn)那已經(jīng)釘在了書架的飛箭上,還帶著字條。 滿臉狐疑地打開,看見上面的內(nèi)容,一時震驚不已。 沒有半點思考,他立即換了官服,打算進(jìn)宮面圣。 可是到了門口,想到海棠和那兩個討喜的小姑娘,終究還是停下了腳步,折身回去。 那字條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