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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jīng)無法思考,只知道克勞德醒了,要吃東西,必須立刻滿足。泉帶來的食物還是熱的,他打開保溫桶,里面有一些皮蛋瘦rou粥,正好是他喜歡的中餐之一。看著小獅子一口接一口地喝粥,原先懸著的心才慢慢放下:“慢點吃,別嗆著?!?/br>即使是昏迷期間,人體也需要消耗熱量,所以小獅子餓壞了。他一口氣吃了兩碗稀飯、一個鮪魚三明治、半份煎蛋火腿沙拉,餐后還有水果甜點若干,這才拍拍肚子,滿足地打了幾個飽嗝:“方嚴,我做了個怪夢。”“普通人醒來發(fā)現(xiàn)自己在醫(yī)院,不是應該先問發(fā)生了什么嗎,怎么你一點也不驚訝?!狈絿朗帐昂猛氲?,微笑著站在一旁,看醫(yī)生為克勞德做檢查,似乎沒有什么問題:“頭還痛不痛,有哪里不舒服要跟大夫說,千萬別忍著?!?/br>“方嚴,我做了個夢!”會診的醫(yī)生認為他恢復得很好,只需要休息幾天就能出院了,但克勞德對這個好消息無動于衷,依然糾結在那個夢上。如果不讓他說,估計會一直耿耿于懷,所以方嚴只好假裝很有興趣的樣子:“到底是什么夢,我也很想知道?!?/br>克勞德勾勾手指,示意方嚴附耳過來。他傻笑著四下張望,確定醫(yī)生都走光以后才說:“我夢見我向你求婚了,用一個閃閃發(fā)光的戒指,有這么大的鉆石!”他夸張地比了一個形狀,得意地說:“比雞蛋還大!”“求婚?”方嚴重復這個美好的詞語,心跳加速,但他不敢把喜悅表露出來,只好揶揄道:“是雞蛋這么大的玻璃吧,反正把你賣了也換不來鉆石,真是做白日夢?!?/br>“就算是玻璃,你也答應嫁給我了。”金發(fā)笨蛋笑得燦爛,眼睛像彎彎的月亮,根本不在乎自己受了重傷,只為這不真實的夢境感到興奮。在他眼里,事情無關利益,只要高興,就是好事。方嚴被這種笑容打動,連內(nèi)心最深處都能感受到溫暖,他試探地問:“做這樣的夢也會開心嗎,還是說,在你心中我也算一個值得高興的結婚對象?”“當然開心了。”小獅子不假思索地回答,又摸起一個蘋果開始吃。“和你的前男友比起來,我既瘦小又不好看,你不是喜歡身材高大的肌rou男嗎,為什么不去找一個符合你審美需求的戀人?!睘榱舜_定對方的想法,方嚴故意把話說得很重:“你知道,我不是gay,但我卻對你有感覺。特別是這次事故后,我簡直比自己受傷還難過,這不是開玩笑,我想我真的狠喜歡你。但是,如果你不能像我一樣認真對待,有些話就不要輕易說出口?!?/br>被方嚴的嚴肅感染,小獅子端坐起來,正色地搶白:“時間會證明一切,我會讓行動告訴你,我是個多么專情的好男人?!?/br>“又生氣了?真是個小孩子。”忍不住去捏他氣鼓鼓的臉頰,方嚴很想大聲告訴他自己有多幸福:“我知道你的好,比你想象的多得多,我愛你的時間,也比你想的更長久。如果我對你說,我是從十年后逆轉(zhuǎn)時空回到過去來愛你的未來人,你會說什么?”“你看多了。”克勞德活動酸痛的脖子,不停嚷嚷著要見小餅干:“我的寶貝怎么樣了,有沒有回收起來,還修得好嗎?如果她有什么意外,我一定會非沮喪,要知道,這可是我人生的第一輛摩托車,居然出這樣的事。”傷成這樣還記著寶貝摩托車,讓方嚴不知該生氣還是該笑:“送去檢查了,一定能修好,別擔心。就算修不好也沒關系,再買一輛就行了,你想刷成什么彩虹都行?!?/br>“不行,那就不是小餅干了?!北绕鹱约旱纳眢w,他更擔心愛車:“方嚴,我們偷偷溜出去吧,讓我看一眼小餅干,不然不安心?!?/br>“沒聽見醫(yī)生叫你多休息嗎?”如果不是這家伙頭受傷了,一定給他一記爆栗。見方嚴不同意,克勞德失望地靠在床上,嘀嘀咕咕的抱怨:“夢境和現(xiàn)實果然是完全不同,為什么夢里的你又溫柔又乖巧,什么都聽我的,現(xiàn)在兇得像個夜叉。喂喂,作為妻子的你怎么能回絕丈夫的要求,我不管,咱們家必須我說了算,現(xiàn)在就去見小餅干。”克勞德耍起小孩子脾氣,不依不饒。方嚴無奈地笑,反駁道:“還沒向我求婚就自稱是丈夫,天下哪有這么便宜的事?!?/br>“聽這口氣,如果我求婚,你會答應?”見方嚴不出聲,似乎是默認了,所以小獅子眼里閃出亮光,興致勃勃地問:“你當真?不后悔?沒騙我?”“你要試試嗎?”方嚴抱起胳膊,上下打量克勞德,眼神中帶著挑釁:“還是說你不敢?噢,你當然會害怕,因為你還是個沒斷奶的小鬼?!?/br>“誰說我不敢!”年輕男孩就是愛沖動,克勞德也不例外,也有爭強好勝的一面,激不得。所以當方嚴露出你就是個小鬼的表情時,他像被踩到痛處一樣大聲反駁,為了證明自己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奶娃娃,立刻從床上跳下來,單膝跪下:“方嚴,嫁給我!”“在醫(yī)院里求婚,虧你想得出來?!狈絿捞裘?,優(yōu)雅地坐下,一雙長腿交疊在一起;“就算我不計較地點,起碼也該有點音樂。”“我會唱。”小獅子搓搓手,認真了。這是個十分尷尬的地點,醫(yī)院絕對不是求婚的好地方,不但缺少鮮花和可口的點心,還充滿了病痛和死亡。但消毒水的氣味不會減少他們的熱情,小小的病房隔絕了一切,成了最浪漫的二人世界。克勞德表情莊嚴,他清清嗓子,挑了一首非常好聽的。他閉著眼睛,用低沉的嗓音吟唱:溫柔地說愛我緊緊地擁抱我,緊貼你的胸脯我感受你的話,感受那溫柔顫抖的瞬間我們在自己的世界中享受那幾乎無人能體會的愛情當我們在一起時,夜呈現(xiàn)出深天鵝絨的顏色溫柔地說愛我只讓蒼天聽見我們的訴說我們的愛情誓言至死不渝我的生命屬于你因你帶著愛來到了我的世界如此溫柔的愛“方嚴,嫁給我。”深情的一曲似乎拉近了兩人的距離,他依然單膝跪著,有一種超出年齡的沉穩(wě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