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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小彥直奔臥室。 蘇棉站在一樓的樓梯前,遲疑了會。也是此時(shí),蘇棉聽到季小彥大聲地喊:“太太!” 蘇棉這才邁開步伐,三步當(dāng)兩步地上了二樓的臥室。 一進(jìn)臥室,蘇棉就見到秦明遠(yuǎn)躺在床上。 他的手捂著胃部,滿臉的潮紅,似乎很痛苦,唇色微微泛白。 季小彥說:“太太,麻煩您照顧一下老板,老板發(fā)燒了,我剛剛和戴醫(yī)生打過了電話,我這會兒去接戴醫(yī)生過來給老板看病。” 似是想到什么,季小彥看向她,問:“可……可以嗎?” 蘇棉沒這么不厚道,表示:“行,你去接戴文過來吧?!?/br> 季小彥連忙應(yīng)聲,匆匆地離開了。 臥室里很快便剩下蘇棉與秦明遠(yuǎn)兩人。 蘇棉怕他著涼,把另一邊的被子卷過來蓋在他身上。 他的眉頭緊皺,也不知是不是燒糊涂了,嘴巴似乎在夢囈。 蘇棉沒聽清楚,往前湊了湊,才依稀聽到了幾個字,然而串聯(lián)在一起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她放棄了,往后退了退。 此時(shí),她見到秦明遠(yuǎn)睜開了眼。 她說:“你好些了嗎?” 他沒說話,定定地看著她。 蘇棉去探他的額頭,燙得倒吸了一口涼氣。 他聲音極低地說:“秦太太,又夢見你了。” 第95章 第九十五章 第九十五章 蘇棉驚愕地看著他。 秦明遠(yuǎn)仿若未見, 睜開的雙眼似乎在看她,又似乎不是在看她。 “你又露出這樣的表情了……” “每次都這樣……” “是不是夢里的我哪里做得不好……” “你不要防備我, 好不好?” 一番話說得低聲下氣, 帶著蘇棉從未見過的卑微。 她印象里的秦明遠(yuǎn)不是這樣的,即便在僵持離婚的那段時(shí)間里, 他偶爾愿意低頭,可是終歸不改骨子里的驕傲。 她低聲問:“你是不是燒糊涂了?你知道我是誰嗎?” 她伸出手再去探他的額頭, 還是燙得可怕。 她心里有點(diǎn)害怕了,怕秦明遠(yuǎn)燒壞腦子了。 她往四周看了看, 準(zhǔn)備去洗手間里給他找塊冷毛巾物理降溫。手剛離開他的額頭, 他的手掌猛地地從被子底下鉆了出來,緊緊地箍住她的手腕。 蘇棉沒想到他燒成這樣了,力氣還這么大,燙熱的手掌跟一塊烙鐵似的。 她想掙脫開來,然而敵不過他的力氣。 他死死地抓著她的手腕。 “你是秦太太?!?/br> “你是蘇棉?!?/br> “你是棉花糖?!?/br> 他的聲音又軟了下來:“我答對了, 這一次你能不能別走了?” 蘇棉動了動唇,還沒有開口,他又搖了搖頭, 自說自話:“你別告訴我答案,我知道……我把我的太太弄丟了,我還不知道怎么把她找回來?!?/br> 他仍然抓著她的手,不肯放。 蘇棉低聲問:“秦明遠(yuǎn), 你喜歡我什么?” 秦明遠(yuǎn)說:“我不知道喜歡你什么, 察覺到喜歡你的時(shí)候, 連你騙我我都可以忍受,只要你不離開我,我什么都愿意干,想把最好的東西都給你……” 蘇棉微垂著眼,空出來的那一只手,五指慢慢地蜷縮了起來。 這樣的秦明遠(yuǎn),讓她想起了離婚前一天的他。 她那時(shí)以為他只是占有欲和自尊心作祟,可是現(xiàn)在看來,似乎不是。他是真的喜歡她。這樣的認(rèn)知讓蘇棉不知所措。 她原以為誰都有可能愛她,喜歡她,唯獨(dú)秦明遠(yuǎn)不可能。 “秦太太,我想抱抱你?!?/br> 他猛地一用力,將床邊的她拉入了懷里。 猝不及防的蘇棉摔在了他的胸腔上,一抬眼,就是一張放大的臉。即便是生病,他的五官沾了病氣,可也依舊豐神俊朗。 他目不轉(zhuǎn)睛地看她,旋即又低聲說:“我想親你?!?/br> 蘇棉還未反應(yīng)過來,他便湊了過來,然而尚未碰到她,他又縮了回去,甚至還推了推她,整個人還有一絲慌張,說:“不行,我生病了,不能給你傳染……” 他終于松開了她的手腕,眼睛也閉上了。 他呢喃著:“不能傳染給秦太太,夢里也不可以。” 蘇棉待在床邊,胸口像是被什么撞了一下。 她看著燒得迷迷糊糊的秦明遠(yuǎn),心口里有一股難以言喻的情緒。 “主人,季小彥來訪,是否開門?” 半空中響起智能AI管家的聲音,拉回了蘇棉的思緒,她回過神,應(yīng)了聲:“開?!?/br> “好的,主人?!?/br> 片刻,季小彥帶著戴文醫(yī)生上來。 戴文醫(yī)生迅速地給秦明遠(yuǎn)掛了點(diǎn)滴,又熟練地去隔壁的房間里搬來了一堆醫(yī)療機(jī)械。 蘇棉看在眼里,問:“他經(jīng)常這樣?” 季小彥說:“老板胃不好,近來工作忙,不怎么注意身體,加上失眠,好幾次都被戴醫(yī)生強(qiáng)制輸液。” 蘇棉微微訝異:“失眠?” 她記得秦明遠(yuǎn)并沒有失眠的困擾,常常一躺床上沒多久就睡著了。 季小彥說:“對,是這一兩個月的事情,上周老板還找戴醫(yī)生開了安眠藥。” 蘇棉沒再多問。 季小彥提出送她回月茗公館。 蘇棉點(diǎn)點(diǎn)頭。 蘇棉回到月茗公館后,已經(jīng)是半夜四點(diǎn)。 不知道為什么,她也有些失眠,躺在床上后,翻來覆去睡不著,硬是眼睜睜地看著外面的天從黑變成了白。 將近早上八點(diǎn),她才睡著了。 蘇棉做了個夢。 她夢見了自己的親生父母,也許太久沒有想起,夢里也是面目模糊,在遙遠(yuǎn)又寒冷的小山村里,父親拿著藤條打母親,母親哭得涕淚橫流,她縮在角落里瑟瑟發(fā)抖。 忽然,有人牽起她的手,帶她離開了。 她一抬頭,居然是秦明遠(yuǎn)的臉。 場景一換。 她又夢見了蘇建超和柴晴